白泉颐嘴上说的似乎轻松随意,脚下的步伐却没停下来。依旧慢慢的靠近王艳琳,他此刻脸上虽然尽是笑容,心中却暗动杀机,只想如何才能干净利索的杀人灭口。至于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他到不甚在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想近年来银行抢劫案件几乎100%的破案率就知道,除非是政府不愿花精力,否则以一个国家的能量,无论你做下多么天衣无缝的案子,破案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王艳琳听了白泉颐的话却没有回答,只是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不如你来猜猜看吧"
本来白泉颐问的这些话都是借口,他根本就没有想要什么答案。其目的也只是为了悄悄的接近王艳琳,而不引起对方的注意,然后突然袭击,杀人灭口,所以无论王艳琳如何回答自己的问题,白泉颐都不会惊讶。可他万万也想不到王艳琳居然这样反问了自己一句。不由楞了一下。
以往他面对的警察,见到他的时候或者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又或者表情严肃正义凛然。可对面这个王艳琳面对自己时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调侃轻松。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因为对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跟自己以往的语气很是相象。如果异地而处,恐怕白泉颐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白泉颐停住脚步,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王艳琳,但见王艳琳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婀娜挺秀,蓝色的长发在轻轻一束垂在脑后,在手电筒的余辉下散发着荧荧的幽光。耳朵上那十几个形状各异的耳钉时不时的碰撞一下,发出轻微的脆响。在王艳琳的身后不远处,还放着几个大玻璃瓶子。刚开始白泉颐并没注意,可刚才王艳琳手中拿着的那本厚厚的笔记,现在已经被王艳琳随手放在了那些瓶子的上面。显然这些东西都是王艳琳一起带进来的。那几个玻璃瓶子中都盛满了黄色的液体,里面还隐约的浸泡着一些人体器官。离白泉颐最近的那个玻璃瓶子,白泉颐看得最清楚不过。那瓶子里装的竟然一副男性的生殖器官。而且那东西颜色还很深,并没有像实验室中的那些标本一样,都无一例外呈现出惨白的颜色。仔细的看去,那副生殖器观上还有少量的皮肤组织正在不断的脱落并溶解在那溶液里面。显然是刚割下来放入溶液中不久。蛋白质还没有完全变性。
白泉颐暗道:"莫非是我判断错了?难道这个王艳琳根本就不是警察。是了,越狱后我好象谨慎过了头。看到人就以为是警察,听到警车响就以为是来抓我的。虽说这在心理学上来说也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可是过于精神紧张的结果必然是失去了客观判断事物的能力。我一开始便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个叫王艳琳的女孩是警察,以后在潜意识里也默认了她是警察的事实。可她当真就是来抓我的警察么?"
白泉颐越看,便越发的觉得对面的这个叫王艳琳的女孩不是警察。毕竟这是现实社会,而不是什么好莱坞大片。以王艳琳诡异的行动和穿着打扮来说,与以往印象中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的光辉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在国内现有的制度下,公安机关内部恐怕也容不下这样的异类。如果说她是警察。还不如说她是人造人,外星美女,科学怪人,吸血女伯爵什么的更为可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