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如治病用药。医可小云乎哉。治道也。窃尝思之。素灵之书。有自文本之始。其来久远。若谓八十一篇之中。有无弊杂。诚不可知。而曰浑不出于帝伯君臣之问答。则开物成务之微言。非圣非贤。必不能有此其初也。仲景生于汉季。发身孝廉。则其所以为仲景可知矣。以宗族二百余口。
不十年而死者三之二伤寒居其七。以着论。呜呼。斯时也伤寒何如是其多邪。建安去上世。千余年矣。有法无方。道未备也。医于此时者。谓不冥行索涂邪。此仲景之书。所以证如此者。名曰中风。曰桂枝汤主之。证如彼者。名曰伤寒。曰麻黄汤主之。传病如此。治如此方。变证如彼。
治如彼方。托论伤寒以名书。实经纶斯道。错综条贯之。本末毕举。开示后学。以为斯道之日星。
吃紧继素难而作也。非天启邪。方其去长沙而上手京师。非由其不忍当日生民不得其正命之心而发邪。则其本诸身者。无非天德之良。故其措诸事业而所以继述坟典者。一皆皇道之正。此其所以圣当时。祖百代。贾生所谓不居朝廷者。至是而愈足征焉。素难以下。一人而已。朱子曰。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唐子西尝于邮亭梁间见此语。由此语而观之。则凡行道之人。无有不知孔子之所以为孔者。可知也。愚每读此书。盖尝窃叹天不生仲景万病如黑漆耳。医门孔子之称。
不有以哉。故曰。儒必孔子正。为儒必宗孔子。医必仲景正。学医必宗仲景。儒而不宗孔子。儒名而墨行者有之。医而不宗仲景。医名而贾事者。纷纷然也。嗟乎。今之时。去仲景之时益远矣。
钤捶活人类证纂要贾炫以泛滥于天下。人各以意为医。而仲景之道。不尽湮没者。徒此虚文。吁。
医可以意言哉。大学之道。以诚意贯终始。朱子曰。正意不可无。邪意不可有。今之所谓意者。
果何如其意邪。愿矣。乡人之所愿也。君子之所愿哉。昔者杨墨之说横流。乃所愿则学孔子者。孟子一人。卓然之意如是也。愚虽不敏。窃尝愿学孟子之所学矣。
以疾厄夺。因愿学仲景。是故。条辨者。愿来学学仲景之愚意也。
问传谓以宗族二百余口。不十年而死者三之二伤寒居其七。乃着论。然则假使当日张氏之宗族不如此。则仲景之论亦着否。
曰。图出而卦画。书出而畴叙。麟出而春秋作者。道在圣人。圣人所以有神物之感也。不然。
南人不梦驼。北人不梦象。神无所交也。盖天生圣人而寄之以道。所以圣人一感一动。无非天理之自然。故其文之着。犹天之垂象。自夫人之见之。虽有多得少得之不同。而其立教垂范之所以然者。则有以通乎百世而无弊。此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也。是书之着。不犹是乎。想当张氏宗族之不幸时。天下之不幸有如张氏之宗族者。殆不知其几何也。本草之经述矣。论不着乎。道未备也。传家以张氏之宗族为仲景之感。愚为仲景之感。必有非传笔之所能尽知者。而不如此其拘也何哉。宗族之不幸。则宗族之不能知仲景可知也。宗族之不能知。则天下之不能知亦可知也。悲夫。有仲景如斯。而宗族天下之不能知。则天下与宗族之不得其正命。宜若一也。而谓感此而寂彼。岂知仲景之所以为仲景者哉。然则论也者。道本乎天。天下万世之攸系也。不可以不着也。
知此则仲景之所以为仲景者可求而得也。呜呼。安得有求仲景之所以为仲景者。吾与之共论此。
问啬啬淅淅。恶风恶寒。如何辨别。
曰。啬。悭吝也。恶寒者。譬如悭吝啬细惧事之人。恁的常常怯怯然畏恶也。淅。淅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