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记忆,自我知觉性,与无明在对我们的知觉性的二重性格的观测中,我们首先得察看’无明‘,因为’无明‘试化为’明‘,乃我们的正常境况。起初,必须考虑这于自我于事物的局部觉识的些主要运动,这局部觉识,当作完全底自我知识,大全知识,与完全底’无心知‘的中介者,在我们中间运动;我们又得从那出发点,寻出其与在我们的表面下的那更大底’知觉性,之关系。有派思想,大大着重记忆的作用:甚至有此说:‘记忆’便是人,是记忆,乃组成我们的人格,凝固我们的心理体的基础;因为它联合我们的经验,将其系于同此个人整体。这理念,取其立场于我们在‘时间’的持续中之存在,而以程序为启开原本‘真理’之钥匙,纵使它不看全部存在为程序或为因果,在某种自我管制着的‘能力’之发展中,为‘羯磨’即‘行业’。但程序只是用;这是习惯底采用,采用某些因果关系,这些关系在事物的无限可能性上,也可能另外怎样安排出的,而其产生结果,也可能十分不同。事物的真实真理,不在其程序上,而是在其后,在那决定,影阴,或统治着程序的什么上,不甚在于发生效果,而甚在生效果之‘权能’或‘意志’上,又不甚在于‘权能’或‘意志’上,而甚在于以‘意志’为其机动底形式之‘知觉性’中,以‘权能’为其机动底价值之‘有体’中。但记忆只是知觉性的程序,用处;它不能是有体的本质或我们的人格之全;它简单是知觉性的工事之,正如辉射是‘光明’的工事之。是‘自我’方是人:或者,倘若我们唯独看我们的正常表面生存,则‘心思’是人,因为人是心思底有体。记忆只是‘心思’的诸多权能与程序之,‘心思’如今是‘知觉性力量’的主要作用,在我们与自己,世界,和‘自然’的交接中。
虽然,当我们研究我们生存于其中的这‘无明’的性质时,从记忆这现相开始也很好;因为这可能给我们启开我们的知觉底存在之某些重要方面的钥匙。我们见到心思以其记忆的官能或程序作两个用处,即自我之记忆,经验的记忆。第,基本地,它使用记忆到我们的知觉底有体的事实上,将那关联到‘时间’上。它说:”我现在是,我过去曾是,因此我将来也会是,在‘时间’之永不固定底三分中,全是同此我。“这么,它试在‘时间’的名义中,对自己表出所感觉为事实的说明,但不能知道知觉底有体的永恒性或证明其为真实。由记忆,‘心思’只能知道它自体在过去,由直接底自我觉识,则只在现在的这顷间,于是只是由此自我觉识的引伸,与从此自我觉识之推比,且由此记忆,这告诉我们有时候觉识是继续存在的,然后心思乃能想念它自体在将来,过去和将来的程限它不能决定;它只能将过去带回到它的记忆的边际上,且根据他人的证明,以及它所观察到的周遭的人生事实,乃能推知知觉底有体,在它不复记忆到的时候已是了。它知道它曾经存在,在心思的幼年不推理的情况中,记忆对之已失去了联系的。是吝在身体出生之前也常存在呢,这有生死的心思不能决定,由于记忆的空白。至若将来,它点也不知道;它之在下时分仍然存在,它只能有大致底确然,那时分发生某事可证其为错误的,因为它所见到的,不外是显着底或然性;更毋庸说它还能知道是否消灭乃知觉底有体之终。可是它有此坚持底继续性的意识,这本身很容易伸展为永恒性之信念。这种信念,可能或者是无尽底过去,已经忘记的,在心思中之返映,虽已忘记然仍保留其中点无形底印象;或者是自我知识之阴影,从我们的有体的更高或更深底界,而来到心思中的,在那界中,我们却是真实觉识我们的永恒底自我存在的。或者,也可思议的,这可能是种妄想。
正如在我们的预见底知觉性中,我们不能感到或体验死这会事,只能在继续了的存在之感觉中生活,终尽对我们是智识底概念,我们能确有把握的,甚至生动地想像,但永不能实际体验,因为我们只在现在生活;可是死,终尽,或间断,至少是我们的真实底有体之姿态的,是个事实,而在此生理之身中的将来继续存在,这意识或预见,出乎点以外,我们现在无从规定之为我们的现在底知觉有体的心思印象的妄想,虚伪底引伸,或错误底使用。同然,可思议的,这知觉底永恒性之印象或心思理念也样。或者,这也可能是虚伪底转移,向我们自己转来了真实底永恒性之知见,这永恒性或为有心知,或为无心知,异乎我们自己的,如宇宙的永恒性,或超过宇宙的什么之永恒性。心思摄持了这永恒性之事实,可能错误地转移到我们自己的知觉底有体,而我们自己的知觉底有体,可能不过是那唯独真实底永恒者之暂有底现相。这些问题,我们的表面心思,由其自体是没有解决之法的;它只能在它们上面作无尽底揣测,达到些多少合乎推理的意见。信我们的永生只是信心,信我们的生死只是信心。唯物论者不能证明我们的知觉性与身体的死亡同尽;因为他诚可表明,至今还没有可信的证明,证明有什么在我们中间知觉地继续生存,但同等在事物的性质上没有、也不能有证明,证明我们的知觉底自我,不经过身体的散坏后犹在。身体消灭后,人的人格犹在,此后也许可以证明到使疑惑者无疑,但纵使如此,所建立者将只是较大底延续,而不是知觉底有体的永恒性。事实上,倘若我们看这永恒性的心思概念,我们见到这归结到有体的时分之不断相续,在永恒底‘时间’里。因此,‘时间’乃是永恒底,刹那相续的知觉底有体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