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内中的不动自我,只是时若我们的外在底心思底和情命底活动皆已静止之径方能发现;因为它既深居于我们内中,只在表面上为自我存在的直觉意识所代表,又为心思底,情命底,物理底私我意识所误代误表,它的真理必须在心思的静止中方可经验到。但是我们的表面有体的机动部分,同样也皆是在我们的秘密自性中的深处的些更大底事物之损减了的表相。表面底记忆,本身便是段片底无效果底作用,从内中潜意识底记忆拔出细微末节,这潜意识底记忆,却接收而且记忆我们的切世界经验,接收而且记忆甚至心思未尝观察到,了解到,或注意到的。我们的表面底想像,是选集,从更浩大,更有创造性,更有效果底潜意识底知觉性之造像确能选择。个心思,具有无量广大且远过深微底知见,生命能力,具有更大底机动性,微妙生理本质,具有更广大更深微底接受性,皆从它们自体建造我们的表面进化,性灵元,是在这些玄秘底活动之后,乃我们的个人化的真正支持者;私我只是外向底虚伪底代替者;因为是这秘密底心灵,乃支持且结集我们的自我经验和世界经验;心思底,情命底,身体底外在私我,乃’自然‘的肤浅底建筑,只是时若我们已双见我们的自我与我们的自性为整体,在诸深处亦如在表面上,我们方能得到知褒的真正基础。
第十章同知与分别知对我们的自我,我们的内中运动,我们外面的世界与其事物的表面认识,我们的有限而受拘束的心思看法,是这么组成的,使它在各不同底程度上,从知识的四重品级中取得的。知的原始底和基本底方法,于事物的玄秘自我是本上底,便是同知;第二,依起的,是直接接触知,在其根本上与秘密底同知相联,或从之出发,实际却与其渊源隔别,因此是雄强底,但在其认识上不完全。第三是与所观察的对象相隔别的知识,但仍有直接接触为其支柱,或甚至还有局部底同性。第四,便是完全分别底知识,依靠着同接接触的机构,是求得的知识,却仍是前在底内中觉识与知识的传译或表达,虽不自知觉。同知,亲密直接触知,分别直接接触知,间接接触之完全分别知,乃’自然‘的四个认识方法。第个知的方法,在其最纯粹底形式上,只以我们直接觉识我们的真元存在,在表面心思中指明:这是知识空无其他内容,除了自我和有体道纯粹事实;我们的表面心思,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有同样底这种觉识。但是某些同性之觉识,诚然也进到我们的主观知觉性的运动和结构的知识中;因为我们能以某种同体为之作用,将我们自己投入这些运动内。
已经说明过,这如何能发生,在忿怒行起的场合里,其时忿怒已吞没我们,以致我们的整个知觉性,化为忿怒的浪潮了:其他热情,爱,忧,喜,也有同样底力量侵袭我们,占据我们:思想亦吸住而且占据我们,我们见不到思惟者了,我们变成了思想和思惟。但最寻常是有双重运动;我们自己的部分变成了思想或热情,另部分或以某种粘系而伴附它,或繁随它,而由亲密底直接接触知道它,只欠同体为之作用,或于此运动中之全部自忘。这同体为的作用是可能的,这同时底分隔和局部底同化也有可能,因为这些皆是我们的有体之变是,我们心思质料与心思能力之决定,我们的生命质料和生命能力之决定;但是,它们既只是我们的小部分,我们不必定要同化和被占据,我们能自加离隔,使有体与此暂时底变是相分离,观察她,管制他,许可或阻止其现示;这样,以种内中底离隔,心思底或精神底隔别,局部或基本地我们能解放自己,从心思本性或情命本性的统治有体下解放出来,而取得见证者,知者,和统治者的地位。
如是,我们对此主观运动有双重知识:以同性,则于其质料与其作用力量之亲切知识,这比较我们以任何完全是分别底和客观底知识所得者更亲切,如我们于外物所得,于那些对我们全非自我之事物所得者;同时,有隔离了的观察的知识,虽隔离了,然仍有直接接触的权能,这使我们从’本性‘能力的垄断下解放出来,且使我们能将此运动关系到我们自己的存在和世界存在的其馀部分上。设若我们没有这隔离,则我们失去我们的有体之自我和主宰着的知识,失之于变是的自然自我与运动与作为中,而且,虽我们亲切地知道这运动,我们却不充分地和主宰地知道它。事情不会是这样的,倘若我们在与运动之同体为中,加入以我们与其馀底我们的存在之同性,那便是说,倘若我们能整个地投入变是的波流中,又同时正在此境或此行为之专注中作为心思底见证者,观察者,管制者;但这,我们不能容易作,因为我们生活于分化了的知觉性中,其间我们的情命部分,我们的力量与欲望与热情典作为的生命本性,倾于管制或吞讲心思,而心思则当避免这隶属,而管制情命,但只能以保持使自体隔离,方可成功于这企图。因为,倘若它与之体认为,则它自失了,为生命运动所卷持,急流而去。虽然,由隔别的种得其平衡的二重同性是可能的,虽不容易保持此平衡;有思想的自我,它观察而且容许热情,为了经验的缘故,或者,为某种生命压力所迫,不得不容许,又有生命的自我,任自己被卷入’本性‘的运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