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智、乐’的活动底自我心知性之入乎一现相底‘无知性’的内入作用,一浓厚且坚实底基础己为这分化的活动在一分别底诸多‘物质’形式的世界中安立了。是这在‘无知性’中的基础,乃使分别稳固了,因为他威严地反对一体性之知觉性之回返;但仍然,虽阻碍有效,他是现相底,可尽的。因为在他内中,在他上面,且支持他的,有全心知底‘精神’,而这现似底‘无知性’,终于被发现只是知觉性的一集中,一除外底作为,凝敛于自我遗忘里,由深沈沦没于形成底和创造底物质程序之专注中。在这么造成的一现相底宇宙中,分别底形式变成了其全部生命作为之基础和出发点;因此个人底‘补鲁丽’,在作发其与‘太一’的宇宙关系,必然在这物理世界中自己基托于形式上,据有一身体。是这身体,乃他所当作为他自己的基础和出发点,以发展在物理存在中之生命和心思和精神。
那擅有一身体我们称之日出生,也唯独在此中,自我之发展,与个人之与普遍者和一切其他个人问的关系之活动乃能发生;也唯独在此中,乃能有我们的知觉底有体之生长,由进步地发展向一至上底恢复,恢复与上帝与一切在上帝中者为一之一体性:凡我们所称为‘生命’者,在此物质世界中,全是一心灵的进步,以出生于一身体而前进,以身体为其支点,其作为的条件,及其进化底持续的条件。
出生,然则是‘补鲁丽’在物理界上的显示之一需要;但他之生,无论是人类底或其他的,不能是在这世界秩序中的一孤立的偶然事件,或一心灵突然出游到物理体性中,而在其过去没有任何准备,在此后也没有任何圆成。在一内转中涵与一外发进化的世界中,不单是物理形式的,亦且是知觉体之经过生命与心思到精神的这两种作用的世界里,这么孤单在人类身体中之擅有生命,不能是个人心灵的存在之规律;倘其如是,那会是一毫无意义和没有结局的安排,一荒怪之事,在此世间自然和事物的体系中没有地位的,一反封底暴行,将打破‘精神’的自我显示的旋律的。个人底心灵生命人乎一进化底精神底前进,这样一规律闯入了,将使之成为无因之果或一无果之因;这会是一段片底现在,没有一过去也没有一未来。
个人的生命,必定有像宇宙底生命的同样底主要旋律,同样底前进规律;其在那旋律中的地位,不能是一迷误底无目的底干入,他必然是宇宙目的的一常住底工具作用。在这么一个秩序中,我们也不能解释一孤单底降临,心灵的单独出生于一个人身中,而这将是他的这种最初和最后底经验,由先前存在于其他世界里,且有又更在其他经验的原地里的将来。因为这里在大地上的生命,物质宇宙中的生命,不是、且不能是心灵从一世界到另一世界的浮游中的偶然栖止;他是一伟大而且舒缓底发展,如我们现在知道,他需要无可计量的‘时间’的空处以成其进化。人生本身,只是一分了等级的系统上的一期,经过这,宇宙中的秘在的‘精神’渐次发展他的目的,终于经过身体中的扩大且上升的个人心灵知觉性而将其完成了。这上升,只可能以重生而在这上升的体系中作出;单独底降临,与此交切,又在其他某处其他某路线上进展,不能合到这进化底存在之系统上。
人的心灵,人类个人,也不是一自由底流浪汉,飘忽地或轻率地从一原野驰到一原野,一任其不羁之选择,或一随其自由底和自动可变的作业和作业之果。那是一纯粹底精神自由的光辉思想,可能在彼方诸界或在一最后解脱中有其真理,但于世间生命,于物理世界中之生命,不是最初真实。人之出生于此世界中,在其精神方面是两原素的一综合,一精神底‘个人’,与一人格的心灵;前者是人的永恒本性,后者是他的宇宙底和可变的有体。当作一精神底非人格底个人,他在他的自性和自体上与‘真、智、乐’的自由为一,那已同意或志愿于他之内入于‘无心知’中,为了某一轮心灵经验,否则不可能的,且秘密居临放其进化上。当作人格的心灵,他自己是在‘自然’的诸多形式中的心灵经验的那一悠长发展之部分;他自己的进化,必依从宇宙进化的路线和规律。当作一个精神,他与‘超上性’为一,那是内在此世界中且徧涵之的;当作一个心灵,他同时是与自我表现于世间的‘真、智、乐’的普偏性为一、又是其部分:他的自我表现,必经过宇宙底表现的各阶段,他的心灵经验,必随从‘大梵’在宇宙间的圆轮的旋转。事物中的宇宙底‘精神’,内涵於物理世界之‘无知性’中,外发其自然自我在一系物理形式之相续,循‘物质’,‘生命’,‘心思’,与‘精神’的等级而上。他起初出现为物质形式中的一秘密心灵,在表面上甚隶属于无知性;他发展为一心灵,仍是秘密底,但正将出现于生命形式中,立于无知性与知觉性的局部光明、即我们的无明、之边际上者;他更进而发展为在动物心思中的初始心知底心灵,终则发展为更向外知觉、但尚非充分心知底人中的心灵:知觉性是一贯在我们的有体的各玄秘部分中,发展是在显示着的‘自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