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必然能基托其显示于‘心思’原则上,或于‘生命’原则上,不单独是在‘物质’原则上;然则能有、且在逻辑上应当有‘心思’的诸世界和‘生命’的诸世界;甚而至于可能还有其他诸世界,建立在一较微妙底,较粘柔底,较知觉底‘物质’原则上。于是有三个问题生起了,皆相互关系,或相互依赖:是否有这样底其他世界之存在的任何证明或任何真实消息;若其存在,是否属于我们所指明的这利性质,在‘精神’与‘物质’间一层级系统的道理上和秩序里上升或下降;
倘若那是她们的有体的格度,是她们否则皆甚独立,不相关系,或是高等诸世界与‘物质’世界有其关系,有其交互作用?这是一事实,人类几乎自其存在之始,或自历史或传统能回溯到那么远而始,已相信有其他世界之存在,她们的有体与权能之与人类相交通的可能。在人类思想最后这理性主义时期,我们正从之脱出的,这信仰已被拂开,当作一古老底迷信了;其真理的一切证明或消息,已‘先天’地(apriori)被斥为根本虚妄,不值得研究,因为不与这定论的真理相合,即唯独‘物质’与物质世界及其经验皆为真实;其他一切经验意在表为真实者,必然或则是妄识,或则是一欺骗,或则是迷信和想像的主观底结果,或不然,倘是一事实,必异乎其意在是为者,可以用物理原因解释:没有这种事实的任何证明可被接受,除非他是客观底,性格上是物理底;纵使其事实十分明白是超物理底,也不能那样加以承认,除非其全然不能以任何其他可想像的假定,或可思识的推测,而加以解释。
这应当是很明显的,一起物理底事实,而求其有物理底有效证明,这要求是不合理性且不合逻辑的;这是物理心思的一不合底熊度,假定只有客观者和物理者是基本真实底,则摒除其他一切,看作只是主观底。一超物理底事实,可打击到物理世界上,产生物理结果;他甚至可在我们的物理识感上发生功效,对她们变到明显,但那不能是他的一贯不变的作为,或最正常底性格或程序。寻常,她必然在我们的心思上和我们的生命体上发生一直接效果或确定印象,即在与他自体同属一系的我们的那些部分上,且只能间接地且经过她们而影响物理世界和物理生命,倘其竟发生影响的话,倘若他自体客观化,他必是对我们内中的一较微妙底识感乃如此,只以此而依起地对外表物理识感客观化。这依起底客观化必然是可能的;倘若微妙体与其识感组织的作用,和物质身体与其物理识根有一联系,则超物理者可为我们在外表所感知。这便是那会事,比方说,所谓第二视见这官能;这是那一切心灵现相的程序,似乎为外表诸识所见到或听到的,然非在内中所识感到的,在内中识感到,则经过代表底或翻译底或象微底形相,戴上了一内中经验的标志,或有在一微妙本质中的形成之明显性格。然则可能有各种不同底证明,证明有体的其他诸界的存在,与和他们的交通;对外表之识的客观化,微妙识的接触,心思接触,生命接触,经过特殊知觉性境界的潜意识的接触,超越我们的寻常范畴以外的。我们的物理心思,不是我们的全部,虽他几乎统治了我们的表面知觉性的全部,他也不是我们的最好底或最大底部分;
真实性不能拘限于这狭隘性的唯一范围中,或限于其严格底圆圈中所知的方程里。倘若说,主观经验或微妙识的形相,容易欺人,因为我们没有公认的证实方法或标准,而有一太大底倾向,在票面价值上承认异常者和神奇者或超自然者,这是可许的。但是,错误不是我们的内中主观底或潜意底诸部分之特有权,错误也是物理心思与其客观方法和标准的附属品,这种对错误的处责,不是闭拒一大且重要底经验领域的理由。反之,这倒是必加以探讨的理由,必求得其自有的真正标准,及其特有底适宜和有效的证实手段。我们的主观有体,是我们的客观经验的基础,不一定是只有其物理底客观化为真实,而其余的皆不可靠。潜意识底知觉性,时若正当加以穷究:是真理的一见证者,其证明是甚至在物理底和客观底原地中己经再度又再度确定了;然则那证明不可忽视了,时若其促使我们注意到我们内中的事物,或属于一超物理底经验的诸界或诸世界的事物。同时,信仰在其自身不是真实性的证明;他必定基托于比校有效底什么上然后人能加以接受。明显的,过去底种种信仰,皆不是知识的一充分基础,纵或不能全然将其忽略:因为信仰是一心思底构造,且可能是一错误底建筑;他可常常应合一些内中消息,于是乃有一价值,但是,如常时一如得未曾有,他将消息改变形相了,通常是由一种翻译,译入我们惯熟的物理底和客观底经验之名相中,有如将诸界的层次,化为物理底层级或地理上的空间展布,将微妙本质的较罕有底高处,化为物理底高峰,将天神的居所,安置在地理底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