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有种觉识,觉到有种种势力,当体,有体,似乎不属于出乎我们以外的诸世界,却皆在此世,当作一土地自然障蔽后之隐藏了的原素。典超物理者的接触是可能了,一主观底或客观底接触,或至少是客观化了,也可能发生于我们自己的与他个曾具于形体中的有体的知觉性之间,那些是已度到这些其他存在之域中的一超物理底格位。也可能度出一主观底接触或一微妙识的知见以外,于是在某些知觉性的潜意识底境界中,实际进到其他世界中,知道他们的一点秘密。是较客观底一系他世界的经验,乃在过去最摄住了人类的想像,但被流俗信仰安置于一粗重客观底叙述中,将这些现相不当地同化于我们所熟悉的物理世界的现相了;因为这是我们的心思的寻常倾向,将凡事化为正属于她自体的一类的形式或象徵,合乎他的经验的名目的。以最概括底说法出之,这是人类在一切过去时代对其他世界的信仰和经验的正常范围和性格;名目和形式庸或不同,但一般底相状在一切国家和时代皆惊人地相似。在这些坚持底信仰或在这一聚超正常底经验上,我们应当标以何等精确底价值呢?任何人有过亲切底这些接触,而不是由散漫底偶然底非常遭遇,则不能将其推开,视为迷信或妄识;因为这些接触太坚执,太真实,在他们的压力上有功效,有生机,太恒常为她们的作用和结果所确定,不容抛弃:我们的经验的能量的这一方面之一种估价,一种解释,一种心思组织,是不可少了。有一个解说可以提出的,便是人自己创造出些超物理底世界,他在死后寓居的或想像他当寓居的,如古话所说,人创造出一些天神,甚至还说称上帝自己也是人造的,是他的知觉性的一神话,现代为人所废除了!于是这些事物,可能是发展着的知觉性的一种神话,他可寓居其中,成了他所自造的建筑中的一囚犯,而由一种实践着的机动化,保持其自体于其自体的想像中。但纯粹想像这也皆不是,只长此若其所代表的事物,无论多么谬误代表着的,还不是我们自己的经验的部分,方可这样看。
可是:可思议的,或许有些神话和想像,为创造性底‘知觉性?力量’所运用,以实现其自体的理念力量;这些有能力底意像,或可擅有形体,长住于某些微妙地物质化了的思想世界中,对她们的创造者返生作用:倘是如此,我们可假定其他世界皆是这种性格的建造。但倘若是那样,倘若一主观知觉性能那样创造世界和有体,则或者客观世界也是‘知觉性’的或甚至是我们自己的知觉性的一神话,或者,那‘知觉性’本身便是原始底‘无知性’的一神话。如是,顺着这路线思维,我们又荡回到一种宇宙观,视万事万物皆带上了某种非真实性的色彩,除了那生产一切的‘无心知性’,他们皆以之造成的,‘无明’,那创造她们的,而且,或者是,一超心知底或无心知底非人格性底‘有体’,万事万物终于皆消失于其冲漠中,或回转到他,而终止于彼处。但是我们没有证明,也不像是人的心思能这样造成一世界,于从来没有世界之处,凌空造成,没有在其中或在其上建造的本质,虽则也可能在一已造成的世界上增加一点什么。心思诚然是一强能底经纪,比我们容易想像的更能干;他能作出一些形成,可在我们自己的或他人的知觉性上和生活上发生效果,甚至在无心知底‘物质’上也能生效用;但是在一空无中之全般原始底创造,非她的能性所及了。毋宁是我们能冒险假定的,乃当人的心思成长时,他能与新底有体和知觉性的境界发生关系,那些全不是他所创造的,对他是新底,在‘大全存在’中已先有。
在增上着的内心经验中,他在自己内中启开了有体的新境界;当他的知觉性的各秘密中心消散了他们的纠结,他便发到能经过他们而想到那些较广大底领域,受到他们的直接影响,进入其间,在他的世俗心思和内中识感上观照他们。他真创造出他们的一些相状,象微形式,反映形相,皆他的心思所能处理的;只是在这义度下他创造了“神圣形像’,他所敬拜的,创造天神的形式,创造他内中的新界和世界,放是经过这些形相,那高过我们的存在的真实底诸世界诸权能,乃能占有这物理世界中的知觉性,以他们的能性倾注其中,以他们的高等有体的光明转化他。但凡此一切,不是有体的高等诸世界之一创造,这是他们的一启示,向在物质界上的心灵的知觉之启示,当其从‘无知性’发展而出。这是由接受她们的权能,乃在世间创造了她们的形式;我们的主观底生命在此界上扩大了,由於发现了他与他自体的高等诸界之真实关系,他因物质底‘无知性’的障幕而与之隔离的。这障幕存在,因为身体中的心灵将这些较大底可能性遣留在后,以便他可除外地集中他的知觉性和力量于她的初步工作,在道有体的物理世界里;但那初步工作能有何后继,只若是由那障幕至少局部揭起了,或否则已使之可以透过,以便那‘心思’,‘生命’,和‘精神’的高等诸界,能以其要义倾注到人类生存中。
可能假定的,是这些高等界和高等世界,皆是随后创造成的,后于这物质宇宙之显示,所以助成进化,或在某些意义上为进化之结果。这是一种意念,或容易为物理心思所接受的,倘若要他承认有一超物理底存在,物理心思,在其一切理念皆从物质世界出发,以此物质世界为他所知的唯一事物,已加分析,也开始能主宰而处理之;于是他可保持物质者,‘无心知性’,为一切有体之出发点与支柱,如其无疑是我们在此进化运动中的出发点,以此物质世界为其剧场的。我们的心思,仍可保持物质和物质力量为第一存在,心思这么接受之,保重之,因为这是她所知道的第一事,唯一事物对他确实现前,且为可知的,而主张凡精神者和超物理者,皆依赖此‘物质’中之稳定基础。但这些其他的世界如何创造成的呢?以何力量,用何工具而创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