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低半球的权能及其‘无明’的构架,能得到其真实自体,只能由在那光明中的一转化,那光明是由高半球一永恒底自我知识下降於我们的。凡此三种有体之低等权能,皆建立於‘无心知者’上,似是从之发源,且为其所支持:‘无心知’这黑龙,以他的浩大底翅膀和黑暗之背,承托了这物质宇宙之全部建筑;他的能力舒展万事万物之川流,他的除暗底透示,似乎是知觉性本身的起点,典一切生命冲动之渊源。‘无心知者’,由於这起源和优势,结果在放令某派研究被视为真实底原始和创造者。
诚然,应当承认一无心知底力量,一无心知底本质,皆是进化的出发点,但在造化中出现的,不是一无心知底‘有体’,而是一知觉底‘精神’。‘无心知体’及其初始工作,皆为一系高而又高底有体之权能所浸彻,皆被迫而役属於‘知觉性’,以致他对进化的阻碍,她的拘束的圆环,皆渐渐打破了,他的黑暗之‘巨蟒’蟠纠,皆为‘太阳神’的利箭射穿了;我们的物质本质的限制皆这么减少了,直到其能被超越,而心思,生命,和身体能够转化,由於‘知觉性’,‘能力’,与‘精神’的更伟大底律则之贯彻他们。整体知识,承认一切存在观的有效真理,在她们自有的原地中为有效的,但寻求除去他们的限制和否定,协调道些局部真理,在一较大底真理中,使之和谐化,那更大底真理,圆成我们的有体一切诸多方面放那唯一偏在底“存在’中。在这一点上我们应当更进一步,开始看我们这么牒述的形而上学的真理,视为一决定者,不单是决定我们的思想和内中运动,亦且决定我们的人生定向,引导我们到我们的自我经验和世界经验的一机动底解决。我们的形而上学底知识,我们对宇宙的基本真理和生存的意义的观念,应当自然是我们对人生的整个概念和态度的决定者;人生的目标,如我们所想念者,必然建置在那基础上。形而上底哲学,便是一试图,要固定有体的基本真实性与原则,有以别於其程序,及由其程序而结果出的现相。
但其诸多程序,皆是依赖其诸多基本真实的:我们自己的人生程序,其目标,与其方法,皆当应合我们所见到的有体之真理;否则我们的形而上底真理,皆只能成为智识的一游戏,没有任何动力底重要性。是真,智识应当为真理而寻求真理,不应有一人生上的用途的先存底理念之任何非法干预。但仍然是,真理,一旦发现了,必须是在我们的内中有体和我们的外在活动中可以实践的:倘其不是如此,她可以有一智识上底重要性,然没有整体底重要性:给智识的一真理而已,至若於我们的人生,则不遏一思想之谜的解答,或一抽象底非真实,或一死文字。有体的真理必须统治人生的真理;不能是两者没有关系、或非相互依倚。对我们,人生的最高意义,存在的基本真理,必然也是我们自己的生活之认定了的意义,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理想。从这观点看,大致有四个主要理论,或四系理论,并其相应的心思熊度和理想,依照四个不同底存在真理的概念。这些,我们可稗之日超宇宙底,宇宙底和世间底,超世间底或他世界底,及整体底或综合底或组合底,即那些理论,试欲协调此三因素,或此任何两个,为其他观念所欲将其孤立的。在最后这一汇,我们的存在观念将归入其中,视为一‘变是’,以‘神圣本体’为其渊源及其目的,一进步底显示,一精神底外发作用即进化,以超宇宙者为其渊源与支持,他世界者为一种情况和联系环节,宇宙者和世间者为其原地,人类心思和生命为其纠结,为一解放之转捩点,要解放到更高底和一最高底圆满的。那么我们的注视必在前三者上,看他们在何虚与整体化的人生观分离,而他们所依据的真理,可合到其构架上到什么程度。在事物的超宇宙观,唯独至上‘真实牲’是全般真实。
宇宙存在和个人有体的某种虚幻性,和空华之感,是这派事物观的一特着底转向,但这不是真元底,不是其主要思想原则之必不可无的佐属。在其世界之见的极端形式中,人类生存没有真实意义;这是心灵的一错误,或生活意志之一种狂迷,一乖谬或愚昧,多少蒙蔽着‘真实性’的。唯一真正底真理,乃是超宇宙者;或者,无论怎样,‘绝对者’,‘超上大梵’,乃一切存在之原始与归极,其余一切,皆是插曲,没有任何永久底意义的。倘若是这样的呢,则可推知唯一所当作的事,我们的有体的唯一聪明和必需之道,便是离开一切生活,不论是人间的或天上的,一旦我们的内中底进化,或精神的某种隐秘律则,使那成为可能。是真的,虚幻对其自体也是真实底,空无也矫作充满了目的的模样;只若我们畏此居於错误中,则他的律则和事实,事实而已,而不是真理,是经验底而不是真实底真实,放我们皆能拘束。但从真知识的任何立场,在任何事物的真正真理的观点看,这一切自我欺骗,似乎不便於一宇宙疯人院的律则:长此如我们皆是疯狂,必被禁住於此疯人院中,则不得不服从他的规律,而且,必须一循我们的气性,尽好或尽坏利用他们,但我们的正常目标,常是要医好我们的疯狂,出去到光明与真理与自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