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我显示之三性,这多方底‘同性’之奇巨底游戏(Lila),这‘无限者’的有体的知觉底真理之千变万化的奇蹟或‘摩耶’的魔术,乃是光明底启示,从原始底‘无心知性’以缓缓底进化而出现。倘若未曾有自我发现的需要,只有这‘真、智、乐’的有体之游戏的永恒底享受,这么种永恒底享受,是知觉底存在的某些至上境界的性质,则进化与重生亦不必发生,活动。但已曾有了这体性之内转,入乎分化着的‘心思’,已曾投入于自我遗忘,以之而完全底性之长在底意识已经失去,分别底殊异性的活动,这殊异性只是现相底,因为异中之真体性,留在后方未损,遂来到前方当作主制底真实。殊异性的这活动,已得其分别意识的极致于分化着的‘心思’之降入身体的形式中,在此中乃知觉其自体为分别底私我。以‘真、智、乐’的活动底自我心知性之入乎现相底‘无知性’的内入作用,浓厚且坚实底基础己为这分化的活动在分别底诸多‘物质’形式的世界中安立了。是这在‘无知性’中的基础,乃使分别稳固了,因为他威严地反对体性之知觉性之回返;但仍然,虽阻碍有效,他是现相底,可尽的。因为在他内中,在他上面,且支持他的,有全心知底‘精神’,而这现似底‘无知性’,终于被发现只是知觉性的集中,除外底作为,凝敛于自我遗忘里,由深沈沦没于形成底和创造底物质程序之专注中。
在这么造成的现相底宇宙中,分别底形式变成了其全部生命作为之基础和出发点;因此个人底‘补鲁丽’,在作发其与‘太’的宇宙关系,必然在这物理世界中自己基托于形式上,据有身体。是这身体,乃他所当作为他自己的基础和出发点,以发展在物理存在中之生命和心思和精神。那擅有身体我们称之日出生,也唯独在此中,自我之发展,与个人之与普遍者和切其他个人问的关系之活动乃能发生;也唯独在此中,乃能有我们的知觉底有体之生长,由进步地发展向至上底恢复,恢复与上帝与切在上帝中者为之体性:凡我们所称为‘生命’者,在此物质世界中,全是心灵的进步,以出生于身体而前进,以身体为其支点,其作为的条件,及其进化底持续的条件。出生,然则是‘补鲁丽’在物理界上的显示之需要;但他之生,无论是人类底或其他的,不能是在这世界秩序中的孤立的偶然事件,或心灵突然出游到物理体性中,而在其过去没有任何准备,在此后也没有任何圆成。在内转中涵与外发进化的世界中,不单是物理形式的,亦且是知觉体之经过生命与心思到精神的这两种作用的世界里,这么孤单在人类身体中之擅有生命,不能是个人心灵的存在之规律。
倘其如是,那会是毫无意义和没有结局的安排,荒怪之事,在此世间自然和事物的体系中没有地位的,反封底暴行,将打破‘精神’的自我显示的旋律的。个人底心灵生命人乎进化底精神底前进,这样规律闯入了,将使之成为无因之果或无果之因;这会是段片底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个人的生命,必定有像宇宙底生命的同样底主要旋律,同样底前进规律;其在那旋律中的地位,不能是迷误底无目的底干入,他必然是宇宙目的的常住底工具作用。在这么个秩序中,我们也不能解释孤单底降临,心灵的单独出生于个人身中,而这将是他的这种最初和最后底经验,由先前存在于其他世界里,且有又更在其他经验的原地里的将来。因为这里在大地上的生命,物质宇宙中的生命,不是、且不能是心灵从世界到另世界的浮游中的偶然栖止;他是伟大而且舒缓底发展,如我们现在知道,他需要无可计量的‘时间’的空处以成其进化。人生本身,只是分了等级的系统上的期,经过这,宇宙中的秘在的‘精神’渐次发展他的目的,终于经过身体中的扩大且上升的个人心灵知觉性而将其完成了。这上升,只可能以重生而在这上升的体系中作出;单独底降临,与此交切,又在其他某处其他某路线上进展,不能合到这进化底存在之系统上。人的心灵,人类个人,也不是自由底流浪汉,飘忽地或轻率地从原野驰到原野,任其不羁之选择,或随其自由底和自动可变的作业和作业之果。那是纯粹底精神自由的光辉思想,可能在彼方诸界或在最后解脱中有其真理,但于世间生命,于物理世界中之生命,不是最初真实。人之出生于此世界中,在其精神方面是两原素的综合,精神底‘个人’,与人格的心灵;前者是人的永恒本性,后者是他的宇宙底和可变的有体。
当作精神底非人格底个人,他在他的自性和自体上与‘真、智、乐’的自由为,那已同意或志愿于他之内入于‘无心知’中,为了某轮心灵经验,否则不可能的,且秘密居临放其进化上。当作人格的心灵,他自己是在‘自然’的诸多形式中的心灵经验的那悠长发展之部分;他自己的进化,必依从宇宙进化的路线和规律。当作个精神,他与‘超上性’为,那是内在此世界中且徧涵之的;当作个心灵,他同时是与自我表现于世间的‘真、智、乐’的普偏性为、又是其部分:他的自我表现,必经过宇宙底表现的各阶段,他的心灵经验,必随从‘大梵’在宇宙间的圆轮的旋转。事物中的宇宙底‘精神’,内涵於物理世界之‘无知性’中,外发其自然自我在系物理形式之相续,循‘物质’,‘生命’,‘心思’,与‘精神’的等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