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夏叔倪”者。《谷梁》与此同,《左氏》经贾注者作“叔诣”字。“有鹳鹆来巢”者。解云:案《运斗枢》云“有鹳鹆来巢于榆”,此经不言于榆者,欲道来巢即为异,不假指其处所,若庄七年传云“‘不修春秋’曰‘雨星不及地尺而复’,君子修之曰‘星霣如雨’”,何氏云“明其状似雨尔,不当言雨星;不言尺者,霣则为异,不可以尺寸录之”。非中国之禽也者,谓是夷狄之鸟,以《异义》“《公羊》说”云“鹳鹆,夷狄之鸟,不当来入中国”,郑君駮之曰:“《春秋》之鸟不言来者,多为夷狄来也”,若鹳鹆乃飞从夷狄而来,则昭将去远域之外。以此言之,则知非中国之禽者,谓是夷狄之鸟,而《冬官》云“鹳鹆不逾济”,郑氏云“无妨於中国有之”者,何氏所不取也。旧解以为中国,国中者,非得注之意。《谷梁》与此同。
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又雩者何?又雩者,非雩也,聚众以逐季氏也。一月不当再举雩。言又雩者,起非雩也。昭公依托上雩,生事聚众,欲以逐季氏。不书逐季氏者,讳不能逐,反起下孙,及为所败,故因雩起其事也。但举日,不举辰者,辰不同,不可相为上下。又日为君,长为臣,去辰,则逐季氏意明矣。上不当日,言上辛者,为下辛张本。不言下辛,言季辛者,起季氏不执下而逐君。下孙,音逊,下文同。去,起吕反。为下,于伪反,下“而为”同。
[疏]“又雩者何”。解云:诸夏雩祭文,悉不言又,异于常例,故执不知问。注“一月”至“事也”。解云:僖三年注云“大平一月不雨即书,《春秋》乱世,一月不雨,未害物,未足为异,当满一时乃书”。然则《春秋》之义,一时能害,方始书雩,岂有再举其雩乎?故曰一月不当再举雩矣。既无再举雩之例,而言又雩者何?以起其非实雩,故云言又雩者,起非雩也。注“但举”至“上下”。解云:正以去年“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则此月上辛为辛丑,下辛为辛酉,所以直言辛,不兼言丑、酉者。若言辛丑、辛酉,即是参差不同,不可相为上下故也。注“又日”至“明矣”。解云:十日为阳为干,故为君之义;十二辰为阴为枝,故为臣之象,故云日为君,辰为臣。注“上不”至“张本”。解云:《春秋》之雩,其例书时,即桓五年秋“大雩”之文是,故云上不当日也。若然,亦不合月。而云七月者,欲见上辛下辛皆七月之日故。注“不言”至“逐君”。解云:凡言上者,对下之称。既言上辛而不言下辛者,欲起季氏不执臣下之卑而逐君矣。
九月,已亥,公孙于齐,次于杨州。地者,臣子痛君失位,详录所舍止。杨州,《左氏》作“阳州”。
[疏]注“地者”至“舍止”。解云:地者,即经书次于杨州是也。《春秋》之义,悉皆举重。不举公孙为重,而复书次于杨州者,臣子哀痛公之失位,是以详录公之所舍止之处矣。
齐侯唁公于野井。唁公者何?昭公将弑季氏,传言弑者,从昭公之辞。唁,音彦。将杀,音试,下及注同。
[疏]“唁公者何”。解云:失国见唁,在可讳之限。今而书见,故执不知问。注“传言”至“之辞”。解云:君讨臣下,正应言杀。今传云弑,故须解之。而言从昭公之辞者,即下文云“吾欲弑之,如何”是也。季氏为无道者,谓无臣之道。
告子家驹曰:“季氏为无道,僣於公室久矣。诸侯称公室。吾欲弑之,何如?昭公素畏季氏,意者以为如人君,故言弑。
[疏]注“昭公”至“言弑”。解云:隐四年传云“与弑公”,何氏云“弑者,杀君之辞”。然则臣下犯於君父,皆谓之弑。今昭公欲讨臣下而言弑,违於常义,故须解之。
子家驹曰:“诸侯僣於天子,大夫僣於诸侯久矣。”昭公曰:“吾何僣矣哉?”失礼成俗,不自知也。
[疏]注“失礼成”至“知也”。解云:正以鲁人始僣在春秋前,至昭已久,故不自知。
子家驹曰:“设两观,礼,天子诸侯台门,天子外阙两观,诸侯内阙一观。观,工乱反,注同。
[疏]注“礼天子”至“一观”。解云:在《礼器》文。云天子外阙两观,诸侯内阙一观者,《礼说》文也。
乘大路,礼,天子大路,诸侯路车,大夫大车,士饰车。
[疏]注“礼天子大”至“饰车”。解云:《顾命》之文也。云诸侯路车,《诗》云“路车乘马”是也。云大夫大车者,即《诗》云“大车槛槛”是也。云士饰车者,即《书传》云“乘饰车两马,庶人单马木车”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