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注“礼大夫”至“称曰老夫”。解云:皆上《曲礼》文。郑氏云“致其所掌之事於君而告老。谢犹听也。君必有命,劳若辞谢之,其有德尚壮,则不听耳。几杖、妇人、安车,所以养其身体也。安车坐乘,若今小车也。老夫,老人称也。亦明君贪贤,《春秋传》曰:‘老夫耄矣’”是也。
何幼君之有?公子遂知其不可与谋,退而杀叔仲惠伯,弑子赤而立宣公。杀叔仲惠伯不书者,举弑君为重。叔仲惠伯事与荀息相类,不得为累者,有异也。叔仲惠伯直先见杀尔,不如荀息死之。杀子,音弑。
[疏]注“叔仲惠伯”至“息死之”。解云:僖十年春,“晋里克弑其君卓子,及其大夫荀息”,传云“及者何?累也。弑君多矣,舍此无累者乎?曰有,孔父、仇牧皆累也。舍孔父、仇牧无累者乎?曰有。有则此何以书?贤也。何贤乎荀息”,“骊姬者,国色也。献公爱之甚,欲立其子,於是杀世子申生。申生者,里克傅之。献公病将死,谓荀息曰:‘士何如则可谓之信矣?’荀息对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则可谓信矣。’献公死,奚齐立。里克谓荀息曰:‘君杀正而立不正,废长而立幼,如之何?原与子虑之。’荀息曰:‘君尝讯臣矣,臣对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则可谓信矣。’里克知其不可与谋,退弑奚齐。荀息立卓子,里克弑卓子,荀息死之”。若然,桓二年“宋督弑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案彼传文,则孔父亦先见杀,与此正同,而得为累者,正以“孔父生存,殇公不可得而弑,故於是先攻孔父之家。殇公知孔父死,已必死,趋而救之,皆死焉。孔父正色而立于朝,则人莫政过而致难於其君者,孔父可谓义形于色矣”。然孔父虽先见杀,而事君之正义形于颜色,岂如惠伯但为傅子赤而吝之,公子遂但欲弑子赤而杀之,不畏惠伯卫若,宁得类於孔父乎?若然,内之弑例皆讳不书,假令成累,安可作文?而注言此者,虽不言弑,宜言冬十月子赤及叔彭生卒。案今文公十八年经,直言“冬,十月,子卒”,故言不得为累矣。
宣公死,成公幼,臧宣公者相也。臧孙许,宣谥。君死不哭,聚诸大夫而问焉,曰:“昔者叔仲惠伯之事,孰为之?”诸大夫皆杂然曰:“仲氏也,其然乎?”於是遣归父之家,时见君幼,欲以防示诸大夫。杂,七合反,又如字。
[疏]注“时见君”至“诸大夫”。解云:於时见君幼少,恐有祸变,欲以有防卫之义,示其诸大夫。
然后哭君。归父使乎晋,还自晋,至柽,闻君薨家遣,墠帷哭君成踊,反命于介,自是走之齐。鲁人徐伤归父之无后也。徐者,皆共之辞也。关东语伤其先人为恶身见逐绝不忿怼也。於是使婴齐后之也。弟无后兄之义,为乱昭穆之序,矣父子之亲,故不言仲孙,明不与子为父孙。
[疏]注“弟无后兄”至“为父孙”。解云:案《异义》“《公羊》说”云“质家立世子弟,文家立世子子,而《春秋》从质,故得立其弟”。以此言之,婴齐为兄后,正合诸《春秋》之义,何得谓之乱昭穆之序者?正以质家立世子弟者,谓立之为君而已,岂谓作世子之子乎?今婴齐后之者,若为归父之子然,故为乱昭穆之序。言失父子之亲者,若后归父,即不为仲遂之子,故云失父子之亲矣。
癸丑,公会晋侯、卫侯、郑伯、曹伯、宋世子成、齐国佐、邾娄人同盟于戚。世子成,音恤,本或作“成”。晋侯执曹伯归之于京师。为篡喜时。为,于伪反。
[疏]注“为篡喜时”者。即昭二十年传云“何贤乎公子喜时?让国也。其让国奈何?曹伯庐卒于师”,注云“在成十三年”;传又云“公子喜时,见公子负刍之当主也,逡巡而退”是也。
公至自会。
夏,六月,宋公固卒。不日者,多取三国媵,非礼,故略之。
[疏]注“不日者多”至“略之”。解云:即上九年“伯姬归于宋”之时,“卫人来媵”,“晋人来媵”,“齐人求媵”,传云“三国来媵,非礼也”是。宋得用天子礼而非之者,其婚娶当从诸侯故也,虽於伯姬为荣,而宋公有失,故死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