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国为强,则不若楚。言楚属围陈,不能救。属,音烛。
[疏]注“言楚”至“能救”。解云:即上文云“楚公子贞帅师围陈”,终无救文是也。
於是弑之。由中国无义,故深讳使若自卒。由,音祸。郑伯髡原何以名?据陈侯如会不名。
[疏]注“据陈”至“不名”。解云:即僖二十八年五月,“公会晋侯”以下“于践土。陈侯如会”是也。
伤而反,未至乎舍而卒也。舍,昨日所舍止处也。以操定邑,知伤而反也。未见诸侯,尚往辞,知未至舍也。云尔者,古者保辜,诸侯卒名,故於如会名之,明如会时为大夫所伤,以伤辜死也。君亲无将,见辜者,辜内当以弑君论之,辜外当以伤君论之。处,昌虑反。见辜,贤遍反。
[疏]注“以操定邑知伤而反也”者。解云:正以操是郑邑,操本去鄬弥远,是以知其见伤而还。注“未见诸侯”至“舍也”者。解云:凡言未见者,有欲见之理,知尚往辞,若其迥还至舍,便绝未见之义,经不应得言未见,故如此解。注“君亲无将”。解云:庄三十二年传云“君亲无将,将而必诛”,故此注引之。其弑君论之者,其身枭首,其家执之。其伤君论之者,其身斩首而已,罪不累家,汉律有其事。然则知古者保辜者亦依汉律,律文多依古事,故知然也。
未见诸侯,其言如会何?致其意也。郑伯欲与中国,意未达而见弑,故养逐而致之,所以达贤者之心。
[疏]“未见诸侯,其言会何”。解云:上“陈侯如会”、“袁侨如会”之辈,皆是至会。今郑伯既言未见诸侯,而言如会,故据未见而难之。
陈侯逃归。起郑伯欲与中国,卒逢其祸,诸侯莫有恩痛自疾之心,於是惧,然后逃归,故书以剌中国之无义。加逃者,抑陈侯也。孔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不当背也。背,音佩。
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晋。月者,起鄬之会,郑伯以弑,陈侯逃归,公独修礼於大国,得自安之道,故善录之。以杀,音试。
夏,葬郑僖公。贼未讨,何以书葬?为中国讳也。探顺事上,使若无贼然。不月者,本实当去葬责臣子,故不足也。为中,于伪反。去,起吕反。
[疏]“贼未讨,何以书葬”。解云:正以隐十一年传云“《春秋》弑君贼不讨,不书葬,以为无臣子也”。是以弟子据而难之。注“不月者”。解云:本实当去葬,责臣子,故不足也者,正以卒日葬月,达於《春秋》大国之例。今郑为大国,不月,故如此解。
郑人侵蔡,获蔡公子燮。此侵也,其言获何?据宋师败绩,获宋华元,战乃言获也。燮,素协反。
[疏]“获蔡公子燮”者。《谷梁》作“公子湿”。注“据宋”至“获也”。解曰:即宣二年春,“宋华元帅师,及郑公子归生帅师,战于大棘。宋师败绩,获宋华元”是也。《公羊》之义,以为“觕者曰侵”,故如此解。
侵而言获者,适得之也。时适遇值其不备获得之,易,不言取之者,封内兵不书,嫌如子纠取一人,故言获,起有兵也。又将兵御难,不明候伺,虽不战斗,当坐获。易,以豉反。难,乃旦反。伺,音司,又息嗣反。
[疏]注“易,不言取之者”。解云:《春秋》之义,取为易辞,故隐十年“郑伯伐取之”,传云“其言伐取之何?易也”者,是《春秋》之义。封内之兵,例不书之,故定八年传云“公敛处父帅师而至”,经不书之是也。庄九年“齐人取子纠杀之”者者,是取一人之文。凡言获者,用兵之文,即“获宋华元”、“获陈夏啮”之辈是也。然则此传言“适得之”,即是易之甚者,所以不言取之者,其人是时将兵拒郑,但未至斗战。封内之兵,例所不书。既不得书有蔡师,若言郑人侵蔡取公子燮,则嫌如庄九年“齐人取子纠杀之”然,但取一人而已,故言获起其文,是时亦将兵来。云又将兵御难,不明侯伺,虽不战斗,当坐获者,以谓蔡公子燮,当以被获为坐罪,何者?以其於守御之道不足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