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注“据桓公书葬”。解云:桓十八年冬十二月,“已丑,葬我君桓公”是也。桓亦被弑而书葬,故难之。
《春秋》君弑贼不讨,不书葬,以为无臣子也。道《春秋》通例,与文、武异。
[疏]注“道春秋”至“武异”。解云:言文、武之时,周之盛德,既无诸侯相犯,宁有臣子弑君父者?是以古典无责臣子讨贼之义。《春秋》据乱而作,时则有之,因设其法,故言与文、武异。
子沈子曰:“君弑,臣不讨贼,非臣也。不复雠非子也。葬,生者之事也。《春秋》君弑贼不讨,不书葬,以为不系乎臣子也。”子沈子,后师。明说此意者,明臣子不讨贼当绝,君丧无所系也。沈子称子冠氏上者,着其为师也。不但言子曰者,辟孔子也。其不冠子者,他师也。冠氏,古乱反,下同。
[疏]注“沈子”至“师也”。解云:知子沈子为已师者,正以下文宣五年传云“子公羊子”同故也。注“不但”至“他师也”。解云:即昭十一年传云“子曰‘我乃知之矣’”之属是也。
公薨何以不地?据庄公薨于路寝。不忍言也。不忍言其僵尸之处。僵,居良反。处,昌虑反。
[疏]注“不忍”至“之处”。解云:不终天年者,非人所欲,故谓被杀之处为僵户之处,读如齐人强之强,非强弱之强。
隐何以无正月?据六年输平不易。隐将让乎桓,故不有其正月也。嫌上诸成公意,适可见始让,不能见终,故复为终篇去正月,明隐终无有国之心,但桓疑而弑之。公薨主书者,为臣子恩痛之。他国自从王者恩例录也。去,起吕反。
[疏]注“嫌上”至“录也”。解云:即元年传曰“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意”,“归赗”之下传云“然则何言尔?成公意”;二年“子氏薨”之下,传云“何以不书葬?成公意”;五年“考仲子之宫”下,传云“然则何言尔?成公意”,非止一处,故以诸言也。
《春秋公羊传注疏》
桓公卷四(起元年,尽六年)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继弑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据庄公不言即位。继弑,申志反,注皆同,二年放此。
[疏]“继弑君,不言即位”。解云:庄元年传云“继弑君,子不言即位”,而此不言子者,欲见桓无臣子之道,不念其君父故也。宁知不由桓非隐子,故不言子者,正见僖元年传云“公何以不言即位?继弑君,子不言即位。此非子,其称子何?臣子一例也”。正以僖是闵兄而言子,故知桓公若有臣人之道,言子矣。注“据庄”至“即位”。解云:即庄元年经云“元年春,王正月”,不言公即位是也。
如其意也。弑君欲即位,故如其意,以着其恶,直而不显,讳而不盈。桓本贵当立,所以为篡者,隐权立,桓北面君事隐也。即者,就也。先谒宗庙,明继祖也。还之朝,正君臣之位也。事毕而反囚服焉。
[疏]注“直而”至“不盈”。解云:继弑君者无即位之文,今此书其即位,直是桓弑,但不显道其弑,故曰直而不显也。言讳而不盈者,桓之弑隐,是为内讳,而书其即位以见其弑,不盈满其讳文,故曰讳而不盈也。注“先谒”至“服焉”。解云:皆时王之礼也。
三月,公会郑伯于垂。桓公会皆月者,危之也。桓弑贤君,篡慈兄,专易朝宿之邑,无王而行,无仁义之心,与人交接,则有危也,故为臣子忧之。不致之者,为下去王,适足以起无王,未足以见无王罪之深浅,故复夺臣子辞,成诛文也。为下,于伪反,下“为告”同。去,起吕反。见,贤遍反。故复,扶又反,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