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广东广州、肇庆、二府捕盗通判。
谕礼部、闻满洲、蒙古、汉军、汉人、及诸色人等。年当幼少。皆踢石球为戏。本朝平素学习艺业。骑射之暇、旁涉书史。各该旗牛录、及包衣牛录、即行严禁。
丙申。上幸内院、阅通鉴、至唐武则天事。谓大学士范文程、额色黑、宁完我、陈名夏等曰。唐高宗、以其父太宗时之才人为后、无耻之甚。且武则天种种秽行、不可胜言。又问上古帝王、圣如尧舜、固难与比伦。其自汉高以下、明代以前、何帝为优。对曰。汉高、文帝、光武、唐太宗、宋太祖、明洪武、俱属贤君。上曰。此数君者、又孰优。名夏曰。唐太宗似过之。上曰。岂独唐太宗、朕以为历代贤君、莫如洪武。何也数君德政、有善者。有未尽善者。至洪武所定条例章程、规画周详。朕所以谓历代之君、不及洪武也。文程等奏曰。诚如圣谕。
太子太保工部尚书张凤翔、以年老致仕。命驰驿归里。
升山东兖州府知府白秉真、为本省按察使司副使、兼右参议兖青等处兴屯道。济南府同知戴圣聪、为本省按察使司佥事管布政使司右参议事、济东等处兴屯道。
复设扬州府西河船政同知。
丁酉。万寿节、遣官祭太庙、福陵、昭陵。
遣官祭东岳、城隍真武之神。
是日上御太和殿。诸王、贝勒、文武群臣、上表、行庆贺礼赐宴毕命学士图海、召大学士陈名夏至。上问天下何以治、何以乱、且何以使国祚长久。名夏对曰。皇上如天、上心即天心也。天下治平惟在皇上。皇上欲致天下治平、惟在一心。心乎治平、则治平矣。上曰。然。其道如何。名夏奏曰。治天下无他道、惟在用人。得人则治。不得人则乱。上曰。然得人如何。名夏奏曰。知人甚难、然所以知之亦易。今诚于群臣中择素有德望者、常赐召见访问。则天下人心鼓舞、无不欲宣力效能者矣。上又曰。唐朝家法、保以甚丑。名夏奏曰。由太宗家法未善、故致女主擅国、祸乱蔓延。然贞观政治、可比隆三代、惟能用人故耳。上又曰。黄膘李三、为民大害。诸臣畏不敢言。鞫审之日、宁完我、陈之遴、默无一语。叔和硕郑亲王诘责之。之遴始云。李三巨恶、诛之则已。傥不行正法、之遴必被陷害。观之遴此言。岂非重身家性命乎。名夏奏曰。李三虽恶、一御史足以治之。臣等叨为朝廷大臣、发奸摘伏、非臣所司。且李三广通线索、言出祸随、顾惜身家、亦人之恒情也。今皇上日召见臣等。满汉一体、视如家人父子。自今以后诸臣必同心报国、不复有所顾惜矣。上又曰。人君之有天下、非图逸豫乃身。当孜孜爱民、以一身治天下也。若徒身耽逸乐、又安望天下治平。惟勤劳其身以茂臻上理、誉流青史、顾不美欤。然朕虽勤于图治、岂遂无过失。专赖卿等、匡其不逮。傥朕躬有过、慎勿讳言。名夏奏曰。皇上宠眷诸臣、常加诫谕、人心大不同于曩时。况臣受皇上厚恩岂甘缄默。但恐指陈过当耳。上又曰。李三、孑然小民何以官民皆惮之。名夏奏曰。李三、诚非大害。官民果实畏之。盖都城五方杂处、如李三者、尚不乏人。今日一李三正法、明日又一李三出矣。李三与各衙门胥役、结纳最广。故使人皆惮之。其要莫如拔本塞源、令人皆凛凛不敢效尤。彼李三者、何足论也。上曰。李三一小人。勿谓朕屡言及之。朕之所以屡言者、欲诸臣改心易虑。有所见闻、即行陈奏耳。朕自今以后、不复更言李三矣。又曰。治天下大道、已略言之。更言其小者、如喇嘛竖旗动言逐鬼。朕想彼安能逐鬼、不过欲惑人心耳。名夏奏曰。皇上此言、真洞晰千载之迷。尝谓有道之世、其鬼不灵。光天化日、岂有逐鬼之事。上又曰。朕思孝子顺孙、追念祖父母、父母、欲展己诚、延请僧道尽心焉耳。岂真能作福耶。名夏奏曰。若果有学识之人、必不肯延僧道。为此者、多小民耳。以其爱亲之诚、故圣王不禁。上曰。尔可将朕言、传谕陈之遴、宁完我、知之。
七十二
顺治十年。癸巳。二月。戊戌朔。上幸内院批阅各部奏章悉览诸项簿籍
己亥。工科副理事官祁通格疏言、国家设官定为九品之制非独以辨等级之尊卑。实用以衡量功罪、而使赏罚确当也。臣谓满汉世官、及无世职流官、同为办事之员。当立一体之法。今汉官有罪。或革或降或罚、其法甚备。满官与汉官、其法不一。满官之中、有世职而兼流官者。有无世职而止有流官者。宜斟酌画一、以昭皇上赏罚大典。至于满汉职官有犯、应鞭责板责者、准与折赎。但汉官板责折赎、在革职之后。满官鞭责折赎。照旧办事。似宜存其实罚。而去鞭责之虚名。以全朝廷待下之体。命所司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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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复设广东开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