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气之下。金气承之。水气之下。土气承之。土气之下。木气承之。谓土必克水。以水之子木也。承于土之下。此乃先天和平之配偶耳。
经言亢则害承乃制者。谓其亢之为害。必得受害者之子。以承其胜而制之也。即子复母仇之义耳。原夫木极似金。火极似水。土极似木。金极似火。水极似土。如风木为病。掉眩
甚则肢体拘挛。固劲而不能动。动极静也。火之太过。则木溶金。人为渴汗。土极之病。肉筋惕。慢惊。之类。静极动也。金暴敛则反热。水极则冰凝如石。人病则收引癃
结。时工昧知阴阳生杀之机。不究火亢则害阴金。症出战栗恶寒。当辨目之黄赤。口之干渴。二便通塞。脉之迟数。以别是是非非。庶无误人之弊。设若口燥便赤。脉不迟。纵寒
战之甚。急宜清凉为当。时医辄见战栗厥逆恶寒。不谙厥深热亦深之理。迳投热药。则如伤寒赋云。桂枝下咽。阳盛则毙。又有阴症似阳者。亦有谵言妄语。欲奔泥水。但不甚渴。便清脉迟。俗工认为阳治。赋亦云。承气入胃。阴盛乃亡。凡为良医者。须博理广见可也。所以承气解毒等汤。可治似阴之症。理中四逆等汤。可疗似阳之急。庸常昧知亢极之
变。误指附子可以治热病。凉药可以疗寒厥。殊不知有义理当然而用之也。吁。附子承气。备为明医以救人。何期又为庸医之杀人。仁人君子。其亢则害承乃制之理。岂容不加究
此心哉。且如杂症。木亢则害其土也。土受木之克害。则不善食。木曰曲直。曲直作酸。故为膈噎中满等症生焉。其所承于木之下者肺金也。土之子。缘肺金主气。气属阳。阳行
健。其播敷运化。气之力也。肺金大肠。职司传送。今夫木之亢也。则侮金而害土。必当扶土之子。金气之壮。
则能制其木之过。所以法当资益肺金之气。则木可平。而土可保矣。俗夫反以耗气散气之药则土益衰。而木愈克。可胜惜哉。又如火亢可害其肺金。金受火克之极。病则恶寒战栗。
而发晚热咳渴。直俟夜半之后。气血传过肺金。得微汗方解。此系承乃制之义也。苟不扶水以济金。即元气日索矣。法当培其阴精真水。以御君相二火之暴。则恶寒退而潮热减。
自汗而凉。正气回也。人或以辛甘之剂。兼以解散疗之。则精液愈涸。而真精愈竭。则虚其虚也余可类推。人身安危之机。在于阴阳互藏以为和。否则五行更胜。克害而生病也。
故经曰。气之胜者。则薄其所不胜。而害其所能胜。嗟夫。亢之所以为害。责在承之不足而起之也。确乎论欤。致中和以全生者。良医也。大易曰。造物不致终穷。其久病有待时
令迁转。而承乃制。而自愈矣。如伤寒待日期传过而凉者。即承乃制而痊也。此造物化工之妙耳。僻处乏医。则从汉书有云。不药当中医可也。与其亢则害承乃制之说。庶乎得矣。
医论
扁鹊论医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足。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
治也。云林子曰。越人之论。一三四五六是矣。二则于予心有未适然者。何也。轻者彼轻也。重者彼重也。彼轻而我重之。则彼之生可活矣。不然。彼以一吝而丧生。固病者之不
智。子以一吝而不治。亦医者之不仁。噫。古之神医。于此意犹存。则世医可知矣。
本草之药论
夫药者。天地间之万物也。昔古神农悯苍生之疾苦。格物理之精微。其用心可为仁矣。
故本草药品虽多。然其味不过五。乃甘辛咸苦酸是也。而其性不过六。温凉补泻升降是也。且甘辛温补升者阳也。苦咸凉泻降者阴也。淡渗泄而属阳。酸性阳而味阴。故药有纯阳
者。有纯阴者。有阴中之阳。有阳中之阴。有专用其气者。有独用其味者。大抵味之浓者必补。气之重者必降。味淡则泻。性轻则升。升者治在上在表之病。降者治在下在里之疾。诸寒凉者治乎血热。诸温热者治乎气郁气虚。润以濡燥。涩以收脱。又甘为诸补之原。苦为诸泻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