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图经》曰:洛水,自苑内上阳宫南弥浸东注,当宇文恺版筑之时,因筑斜堤,今东北流。水衡作堰九所,形如偃月,谓之月陂。
《寿春图经》曰:芍陂在安丰县。《淮南子》曰:“楚相作期思之陂,灌雩娄之野。”又《舆地志》、崔实《月令》云,孙叔敖作期思陂,即此是也。故汉王景为庐江太守,重修起之,境内丰给。又按芍陂上承渒水,南自霍山县北界驺虞石入,号曰濠水是。北流注陂中,凡经百里,灌四万顷。
七十三
《说文》曰:桥,水梁也。榷,水上横木,所以渡者。亦曰约,今谓之略彴。东楚谓桥为圯。
《诗》曰:维鹈在梁,不濡其翼。
又曰:造舟维梁。
又曰: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尔雅》曰:梁莫大于溴梁。郭璞注曰:梁即桥也。或曰:梁,石桥也。石杠谓之猗,亦曰石桥也。
《史记》曰:张良曾间从容出游下邳圯上,有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良下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足受,笑而去。
又曰:文帝行出中渭桥,有一人从桥下走,乘舆马惊,使骑捕,属之廷尉。张释之治问。曰:“县人来,闻跸,匿桥下。久以为行过,既出,见车骑,即走耳。”廷尉奏:犯跸,当罚金。
又曰:西门豹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到汉世而长吏以为十二渠绝驰道,相比近,不可。欲合渠水,且至驰道合三渠为一桥。邺人民父老不肯听长吏,以为西门君所为,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长吏终听置之。
《汉书》曰:薛广德为谏议大夫,上酎祭宗庙,出便门,欲御楼船。广德当乘舆,免冠顿首曰:“宜从桥。”诏曰:“大夫冠。”广德曰:“陛下不听臣,臣自刎。以血污车轮,陛下不得入庙矣。”上不悦。光禄大夫张猛进曰:“乘船危,就桥安。”上曰:“晓人不当如是耶?”乃从桥。
《东观汉记》曰:班超讨焉耆王广,广遣其左将比鞬友奉迎,超赐而遣,焉耆见有苇桥之险,广乃绝桥,不欲令汉军入国,超更从他道渡。
《魏略》曰:驴分国往大秦,渡河桥长二百四十里。
又曰:洛阳城西洛水浮桥三处三柱,三公象也。
《魏志》曰:锺繇尝与族父瑜至洛阳,道遇相者曰:“此童有贵相,然当厄水。”行未十里,渡桥马惊,堕水几死,而后至太傅。
又曰:景元四年伐蜀,锺会领十馀万众,分从斜谷入,先遣牙将许仪在前治道,会在后行,而桥穿马足陷,於是斩仪。
《蜀志》曰:先主为曹公所追,张飞距后,据水断桥,无敢近者。
《吴志》曰:凌统,字公续,从征合淝,为右部都督,时权彻军还,前部已发,魏将张辽等奄至津北,权使追还前兵,兵已远,势不相及也,统率亲近三百人扶杆权出,敌已毁桥之两板,策权马过,统复还战。
王隐《晋书》曰:杜预启建河桥于富平津,众论以为殷周所都,经圣贤而不作者,必不可作故也。预曰:“昔造舟为梁,则河桥之谓也。”遂作桥,成,上从百官临会,举杯劝预曰:“非君,此桥不立也。”预曰:“非陛下之明,臣亦不获奉成圣制也。”众咸称善。
《后魏书》曰:崔亮为雍州刺吏,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藉此为用,桥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犹名崔公桥。
又曰:于栗磾从太宗南临孟津,谓栗磾曰:“可作桥乎?”磾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於野坂,六军既济,太宗乃深叹焉。
《北齐书》曰:张亮守河州,文帝於上流放火船,欲烧河桥。亮乃备小艇百馀,皆载长锁,锁头施钉,火船将至,即驰小艇以钉之,引锁向岸,火船不得及,桥全,亮之计也。
《唐书》曰:韦景骏,神龙中,累转肥乡令,县北界漳水,连年泛溢,旧堤迫近水漕,虽修筑不息,而漂流相继。景骏审其地势,拓南数里,因高筑堤,暴水至,堤南以无患,水去,而堤北称腴田。漳水旧有架柱长桥,每年修葺,骏又改造为浮桥,自是无复水患,至今赖焉。
《战国策》曰:豫让欲为智伯报仇,漆身吞炭,襄子当出,伏於桥下,至桥马惊,曰:“是必豫让也”,求之果是。
《述征记》曰:方兴县鬼桥,忽一夜闻人呼唤声,车行雷骇,晓而石桥自成,家家牛皆喘息未定。
《齐地记》曰:秦始皇作石桥,欲渡海观日出处。旧说始皇以术召石,石自行至,今皆东首隐轸似鞭挞瘢,形似驰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