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李志远的声音硬邦邦的让彼此都不舒服。
已经觉得和曾经的朋友的没什么可说的方有容回拒了。推了一把身边的徐翊,徐翊打开身边的车门,夸张的请方有容上车,害得方有容瞪了这个捣乱的徐翊好几眼。
看着后视镜的徐翊看着一直尾随不放的李志远的车,他道,“你这个同学好像不怎么正常呀。”
“别理他,他是胆小鬼。”方有容在拐弯路口下了车,在车海川流不息的都市,想真正甩掉跟着不放的车简直比喝水还容易。
盛则刚在家,沙发桌上摆了一沓文件,相互招呼声,他继续用功去了。出门前,方有容留了纸条告诉他今天老板请客吃饭的事情了。
没打搅用功费神的盛则刚,拿衣服去洗澡的方有容瞄着不分神认真注视着资料的盛则刚。嘿,盛则刚在这儿,他没有突然消失。
其实没有整理好就着急着传上来了,明天我会改正一些错句。我没打算单纯的写盛则刚方有容两个人,我想写个两个人同行在这个社会上的过程,当然,没有可以完全认可的文采,可这就是细雨。
专注着工作上的盛则刚有着方有容从来没见过的沉静。都市的人还真怪,可不能以传统目测的方法能测算出准确的年龄,一直以为最多比自己大两三岁的盛则刚其实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由此可见盛则刚的那个妈妈和窈窕的姐姐保养的确厉害。
不想翻看电视,方有容无聊的爬进衣柜准备把小塔取出来把玩把玩,打开被改良过的保险箱内,瞧着里面塞得满当当的粉红钞票,这是什么意思?这算是额外缴纳在集体小金库的资金?不对,把是不是缴纳在小金库资金的问题先放在一边,这算是怎么回事?上次他好像设定了个很妥当的新密码了吧,这保险柜怎么又被打开过了?
盛则刚是盗贼吗?怎么开保险柜这么顺手?接二连三被随意打开,保险柜还有什么保险的意义!恼怒的方有容对着盛则刚的背影挥舞着拳头,看着沉浸在工作中的盛则刚……算了,拿开仅仅五轧钞票就塞满的小小保险柜的钞票,取出合金抽屉内的小塔来。好些日子没有摸摸它了,挺想它的。
爬上床榻,靠着厚实的靠垫,半躺着的方有容轻轻抚摸擦拭着小塔,这玩意儿是要经常擦拭抚摸才会保持晶莹。安静的享受着愈加晶莹的色泽,这剔透空灵的绿色真得很美呢。
小塔的物质价值早已被遗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小塔就像是他的精神支柱一样,伴着他在这个数千万人涌动却咸有能交心的地界唯一的精神层面上的慰藉,寂寞无聊的时候,爱抚它成了方有容习惯。
“要不是它是个死物,我还以为我出现了情敌呢。”
不知何时过来的盛则刚不满的夺过方有容细心磨蹭的小塔,随手将其扔在枕边。昏昏欲睡的方有容被挤在怀中的盛则刚给折腾醒了。横在爱人的腿上,盛则刚捏着方有容腰间的痒痒肉发泄着被忽视了的不满。
撒娇的盛则刚好有趣,笑着闪避着,相互依偎着,很快就在嬉闹中歪下,累了,睡了。
新婚般的浓情蜜蜜很快被来临的晚秋冲淡,接下来的生活遵循着世俗的规律按部就班着,为了年度第四季度业绩的冲刺,彼此开始了积极的工作。
一直在方有容眼中认为是闲散人士的盛则刚忙碌起来,忙碌的职场精英有着独特的魅力,宣泄性欲的缠绵也慢慢淡化在寻常的日子里,小屋子也渐渐增加了一些物件,最先多出来的是方有容买的书桌,摆在床榻边角,那算是盛则刚的区域了吧。慢慢的,书桌上渐渐增加了电脑、传真机、打印机,随着渐渐堆积起来的文件,方有容看到了盛则刚某些他从来不知道的生活方式。
忙碌着的两个人相遇的见面仪式很官方特色的点头示意。保持着作为成年人该有的尺度,两个人从来不在对方的空间上超出调侃之上的作为。
好在,对家务都持有回避态度的两个人中有个很会使唤人的盛则刚,在他值日周里,他很卖力的本事就是打电话招呼他的妈妈,于是,盛则刚妈妈家的菲佣会在隔周定期过来帮助他们清扫整理,对这位只会简单说些中文词句的沉稳的菲佣,方有容安心着,虽然国内的小时工制度还算成熟,不过,不成熟的说三道四的作风更甚。
轮到方有容轮值的新一周,一早,他就紧着衣领顶着寒风跑出去买早点去。
真是诡异,洋派的盛则刚居然对脆脆的油条情有独钟,在他当值的时候坚决顾着面子就是不肯自己去买,这种死要面子的德行很让方有容窃喜,果然,再怎么洋派,骨子里还是残留着先辈的基因。嘿,和他算是八两对半斤,彼此彼此。
“今天我要去郊区出差,今晚回不来。”准备出门的方有容习惯交代一下去向。最近手头上宽裕起来,徐翊发的奖金到位了,打在卡上。还在带着跑的其他几家营业部门开始催单了,虽然每月发的基本工资不算多,可是连着白拿三个月没个货单也不是道理,得趁着年底加紧跑出拿出业绩了,这次方有容要去郊区的郊区一趟接洽一下业务。
“你把你所营销的几样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看着忙着穿上外套的方有容,还在啃油条的盛则刚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