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方有容的邀请,莅临参加了一场跨行业区域非官方组织的‘伟大’的会议,刚刚和方有容一起才从那个会议城市回来。”盛三盯着盛则刚,“我觉得很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整个过程,当时方有容邀请我参加的时候是这样跟我形容的,他说参加人员有民族企业家,司法界代表,金融外贸界代表和部分民间代表。”
盛则刚瞄着看着不知道是茫然还沮丧的盛三,“我猜,那民营企业家应该是张校长,金融外贸界代表莫非是他的老板徐翊?那个部分民间代表不会是你们吧,不过那个司法界代表是哪位?”
“司法界代表是个牙尖嘴厉的讼棍,方有容也算是金融界代表,民间代表是我!”痛心的盛三捶胸顿足,“……哎,你知道张校长那些人?”
“见过,是个挺爽快的一个人。”
“不是爽快,是太爽快。”盛三按按太阳穴继续下文,“会议地址是一家私营培训学校的小会议室,会议提供饮料是开水冲泡的绿茶,会议主题是为了还没展开的一个科研做分赃的理论辩论,会议提供的餐饮是这个学校食堂的四菜一汤,会议中,法律界代表的金融界代表激烈的争辩最终为了体现团结友爱的和谐,各自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达成第一次会议的申明,并且举行了为下周末延续本次会议就此召开第二轮会谈的举办权的争夺,所有参与人员来抓阉作决定。”
盯着听得嘴角不停上翘的盛则刚,盛三恶狠狠地道,“在这个‘伟大’的会议过程中,会议发起人之一,那位所谓的民族企业家代表张校长从头到尾都在逗着他那两个儿子在玩,司法界代表郑律师和金融外贸部代表徐翊从作了相互介绍后就开始了对现代社会经济的问题做出激烈的争吵,发起人之二方有容一直表现出个人崇拜的盲目性,在法律界金融界两个代表完全不同的观点上摇摆不定,整个过程中,莅临会议的民间观察员的我一直都在警惕那两位争辩到随时有开架可能的非正常事件的发生。就这是本周末的大致剧情,汇报完毕,希望您能听得满意后增加我的零花钱。”
翘着唇角,盛则刚勉强忍着大笑,“直到现在才结束这个第一次会议?”
“不是。”盛三哼了一声,昨天上午去,本来应该在昨天下午就搭动力组回来的,后来金融外贸代表和司法界代表为了说服对方,坚持自己的立场还一起跑去了工业园区现场做了‘视察’,最后在民族企业家的一个根本不算熟人的厂子小睡了一下就睡到凌晨,为了今天上班,这才全部赶回来了。
“那就是说,就去了一天?”盛则刚看手中的拉杆箱,“就到临近的城市去一天?方有容干什么带这东西?”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盛三没好气的伸出手道,“借着反对浪费能源为由,我们三个人搭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下,本来想回家睡大觉,烦被妈逮住听絮叨就过来了,把你那边房子的钥匙给我,我去洗洗睡一下。”
“房子被方有容租住出去了。”拖着看来是用来显摆的拉杆箱,盛则刚也要回家洗漱了。
“租出去了?”盛三咧嘴,“你们还真抠门。”
用特地提供的长竹签串回来一串子金黄的油条,另外还拎着几袋鲜豆浆的方有容回来了。今天去的早,没用排队等着。
“盛三?你还没回家呢?”
“这是什么?”盛三盯着那串成一排色泽呈现金黄的油炸食品。
认不得油条的中国人都是虚伪到了极致的家伙,方有容隆重地介绍,“油条,你哥的早点。”
“哥,你堕落了。”沉痛摇着脑袋的盛三顺便抽了最外口的那根咔吧咔吧咬在嘴里,呵,挺好吃的,再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