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一点的盛三准备给回房间了,顺手捞着沙发上的小塔道:“文昌塔?这不是你的么,怎么丢在这?”
对了,差点给蒙混过去了!方有容对着威则刚张开了手心,“叫出来!”
没办法,已经被识破了,那就交出来吧
餐桌上的射灯开着,盛则刚的妈妈和盛三盯着桌上摆着的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塔,看得眼睛都酸了,还是没有办法分辨出究竟哪个是原装货。
“我找的是专业高手作出来的,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盛则刚对方有容如何识破这用高科技扫描出来的赝品也很好奇。虽然是假的,可也是高科技产品,是他花了一大笔伪造费造出来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被方有容看出来了?盛家的家庭成员也对此提出质疑,各种角度都尝试过了,也全然分辨不出两者之间究竟是那里不一样,方有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还真有心灵感应这样传奇的第六感?
方有容不平起来,这果然是盛则刚的假,不但没人谴责盛则刚的伪作,反而对他能识别真假提出好奇的质疑,在这种不分青白的家庭中长大,盛则刚和盛三没学坏,真是人间奇迹。
在盛则刚的姐姐催促下,非常不想说出秘密的方有容只好坦言,“仿制的那个没有印鉴。”
“印鉴?”
“什么印鉴?玉匠多在民间,宫廷造办的玉匠会留下痕迹,可这件绝对不是从宫廷流失出来的物件。”盛则看了一眼,在民间流行很广的文昌塔在宫廷没有什么地位。
“我可没说这是从宫廷流出来的。”方有容道:“我说的有点夸张了,我的那个小塔上的塔身上有玉匠留下了一个微刻,可能是他自己的名字吧。”
哦,连忙翻看巴掌大的小塔上下仔细瞧,哪里?在哪里?
小塔的塔基处有个个细微的凹点,一直被当作是个瑕疵,没事干的方有容拿着放大镜研究如何才能把凹点内残留的细微污渍清除,无意发现那居然似乎是个微雕的印鉴,反正又没想换钱,是什么字方有容也就没有请教别人,这算是他独自享有的小秘密吧,平常摩挲时会习惯的刻意摸摸那个部位。伪作的那个没有这各细微的凹凸感,自然立即就被方有容抓住小辫子了。
想想还是来火,明明那么有钱还要打他私有财产的主意,盛则刚还是欠揍。迎着方有容的眼刀,盛则刚微笑着把一盘排骨全部推给他。
听了这一段,连忙找来放大镜,盛家姐弟一起研究着那小塔细微的微刻究竟刻了什么字迹。
一旁瞧着两眼的盛则刚的妈妈盯着方有容:“对了,我记得上次你说这塔是老家拆迁时在一户人家的墙缝里得到的。那么你一定参与了拆迁的过程,你知不知道你们那里还挖出了什么?”抬目看看话有所指的母亲,盛家姐弟没有多言。
“您想知道什么?”方有容小心看着注视着他不放的阿姨:“是拆出点儿东西这个塔除外,它没在地下,不属于国家文物法的保护的范畴……”
盯着小气巴拉戒备起来的方有容,她哼了一声,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觊觎你的个人私有财产。”
方有容松了一口气连忙把他的小塔夺回来收入口袋中保护起来,他没有别人所臆测那么坚强,这可是他的精神和物资的双重支柱。在这样物欲横溢的地方,没点儿物质作为底牌,小日子会过得很难轻松的。
看着方有容对私有财产谨慎的态度,一旁的盛则刚的姐姐抿着唇,她似乎能理解为什么盛则刚非要换掉这玩意儿了。
掩藏她他家的财富,再甩出个眼刀,要是盛则刚还敢欺负他家的镇妖塔,他们就没完。
“哎疼,疼,……”
揪着方有容的耳朵的是盛则刚的妈妈。抛开优雅的气派,她呵斥着,“我在问话中,别分神。”
被揪耳朵的方有容委屈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顺了一下思路,“您之前问我,我们那拆迁拆出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方有容体会着自己接近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您的意思是说您是我们镇上那个大地主家的后人?你们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出现过祭扫的亲人,所以镇上人都以为那家没了后人。”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岔题了。盛三搭话道:“不是不想祭扫外公,是根本不知道外公的家乡是在什么地方。”
说不知道外公的老家在什么地方?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子孙不知道老家祖坟在什么地方的?遵守听八卦不多话的原则,保持了旁听者的风度,好奇的方有容等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