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注“为宾”至“在柩上”释曰:云“为宾客饰”者,王丧而有宾客者,谓若《顾命》成王丧,诸侯来朝而遇国丧,故《康王之命》云:“毕公率东方诸侯人应门右,召公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并有二王之后,皆是宾客,故为之饰也。云“帷以帷堂”者,谓若《丧大记》及《士丧礼》始死帷堂,小敛彻之,及殡在堂,亦帷之也。云“或与幕张之於庭”者,案《尚书?顾命》云“出缀衣於庭”,郑云“连缀小敛大敛之衣於庭中”。尔时在庭,应设此帷幕,无正文,故云“或”也。有解者云“为王袭绖在庭,故有帷幕”。按《丧大记》,诸侯踊阼阶下,袭绖於序东,虽王礼,亦当哭踊在阼阶下,何因反来庭中袭绖乎?恐不可也。云“帟在柩上”者,即《掌次》云“凡丧,王则张帟三重”是也。
三公及卿大夫之丧,共其帟。唯士无帟,王有惠则赐之。《檀弓》曰:“君於士有赐帟。”
[疏]注“唯士”至“赐帟”释曰:《掌次》云“诸侯再重,孤卿大夫不重”。则此云三公不云诸侯与孤,《掌次》云诸侯与孤不云三公者,三公即是诸侯,再重。此不云孤,孤与卿大夫同,不重。幕人不张,故略不言。郑云唯士无帟者,此经及《掌次》俱不云士有帟,明无也。引《檀弓》者,欲见有赐则有帟,非常法。
掌次掌王次之法,以待张事。法,大小丈尺。张事,刘音帐,戚如字,下“邦之张事”同。
[疏]“掌次”至“张事”释曰:言“掌王次之法”者,次者,次则舍也。言次谓次止,言舍谓舍息。言“以待张事”者,王出宫,则幕人以帷与幕等送至停所,掌次则张之,故云以待张事。注“法大小丈尺”释曰:言“法大小”者,下文有大次、小次是也。云“丈尺”者,既言大小,当时应有丈尺之数,但其未闻。
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设皇邸。大旅上帝,祭天於圆丘。国有故而祭亦曰旅。此以旅见祀也。张毡案,以毡为床於幄中。郑司农云:“皇,羽覆上。邸,后版也。”玄谓后版,屏风与?染羽象凤皇羽色以为之。邸,徐当礼反,一本作皇羽邸。版,徐音板。屏,薄刑反。
[疏]“王大”至“皇邸”释曰:云“王大旅上帝”者,谓冬至祭天於圆丘。“则张毡案”者,案谓床也。床上着毡即谓之毡案。“设皇邸”者,邸谓以版为屏风,又以凤皇羽饰之。此谓王坐所置也。注“大旅”至“为之”释曰:大旅上帝,祭天於圆丘,知者,见下经别云祀五帝,则知此是昊天上帝,即与《司服》及《宗伯》昊天上帝一也,即是《大司乐》冬至祭天於圆丘之事也。云“国有故而祭亦曰旅”者,案《大宗伯》“国有大故,则旅上帝及四望”,是国有故而祭谓之旅。云“此以旅见祀”者,但此下文五帝见正祀,其旅见於《大宗伯》。《大宗伯》昊天不云旅,故此见。此文不言正祀,故郑以因旅见之。欲见有故昊天亦旅之,故云以旅见祀。云“张毡案,以毡为床於幄中”者,据郑云於幄中,则知不徒设毡案皇邸而已,明知并有大次小次之幄,与下祀五帝互见之也。司农云“皇羽覆上”者,见经皇是凤皇之字,故知以皇羽覆邸上。“玄谓后版,屏风与”者,此增成司农义。言后版者,谓为大方版於坐后,昼为斧文。言屏风者,据汉法况之,无正文,故言“与”以疑之。云“染羽象凤皇羽色以为之”者,案《尚书?禹贡》“羽畎夏翟”,谓羽山之谷,贡夏翟之羽。后世无夏翟,故《周礼》锺氏染鸟羽,象凤皇色以为之,覆於版上。《明堂位》及《司几筵》皆云“黼扆”,此不在寝庙,无扆,故不得云黼扆,故别名皇邸。
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设重帟重案。合诸侯亦如之。朝日,春分拜日於东门之外。祀五帝於四郊。次谓幄也。大幄,初往所止居也。小幄,既接祭退俟之处。《祭义》曰:“周人祭日,以朝及闇。”虽有强力,孰能支之,是以退俟与诸臣代有事焉。合诸侯於坛,王亦以时休息。重帟,复帟。重案,床重席也。郑司农云:“五帝,五色之帝。”朝,直遥反,注“朝日”同。重,直龙反,注下同。
[疏]“朝日”至“如之”释曰:言“朝日”者,谓春分朝日。“祀五帝”者,谓四时迎气。“则张大次、小次”者,次谓幄帐也,大幄、小幄。但幄在幕中,既有幄,明有幄幕可知。“设重帟”者,谓於幄中设承尘。云“重案”者,案则床也。床言重,谓床上设重席。不言毡及皇邸,亦有可知。上毡案不言重席,亦有重席可知。互见为义。云“合诸侯亦如之”者,谓诸侯会同,亦设重帟重案,故云亦如之。注“朝日”至“之帝”释曰:知“朝日,春分”者,《祭义》云“祭日於东”,故郑约用春分也。云“拜日於东门之外”者,谓在东郊,《觐礼》文。云“祀五帝於四郊”者,案外宗伯“祀五帝於四郊”是也。此谓四时迎气。案《月令》,立春於东郊,立夏於南郊,季夏於六月迎土气,亦於南郊,立秋於西郊,立冬於北郊,谓祭灵威仰之属。云“次谓幄也。大幄,初往所止居也。小幄,既接祭退俟之处”者,此两次设幄者,大幄,谓王侵晨至祭所,祭时未到,去坛壝之外远处设大次,王且止居,故云大幄初往所止居也。接祭者,与群臣交接,相代而祭,去坛宜近,置一小帷,退俟之处。云“《祭义》曰周人祭日,以朝及闇”,引此已下者,欲见王与臣接祭之时,须有小幄也。言“孰能支之”者,谓一日之间,虽有强力,谁能支持乎?云“合诸侯於坛”者,案《司仪》,合诸侯为坛三成是也。云“重帟,复帟”者,谓两重为之。云“重案,床重席”者,案《司几筵》“筦筵缫席,次席三重”。此言重席,亦当有此三重,帟重帟不同。郑司农云“五帝,五色之帝”者,谓东方青帝灵威仰,南方赤帝赤奋若,中央黄帝含枢纽,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光纪。并依《文耀钩》所说。
师田,则张幕,设重帟重案。不张幄者,於是临誓众,王或回顾占察。
[疏]“师田”至“重案”释曰:言“师田”者,谓出师征伐及田猎。“则张幕”者,为王设坐。不言帷者,亦有可知。“重帟、重案”者,如上说。
诸侯朝觐会同,则张大次、小次。大次,亦初往所止居。小次,即宫待事之处。
[疏]“诸侯”至“小次”释曰:此谓与诸侯张之,若四时常朝在国内。今言朝觐会同,为会同而来,故在国外,与《大宰》大朝觐会同一也。言“则张大次、小次也”者,亦如上文大小次,丈尺则减耳,故郑云“大次亦初往所止居,小次即宫待事之处”。郑云初往止居者,谓宫外也。即居者,应是宫内。言宫,即《司仪》所云“宫方三百步,旷土为之”是也。言待事者,欲於幄中待事办否及府。
师田,则张幕设案。郑司农云:“师田谓诸侯相与师田。”玄谓此掌次张之,诸侯从王而师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