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一愣:“这些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傅茜欠我的,傅氏集团也欠我的,五年前我没有死成。那就意味着五年后我会回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一切。”
林颜的状态不是很好,似乎每次提起这些往事的时候都会陷入一种恍惚状态。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秦漠看着林颜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林颜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么多,她依旧沉寂在自己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得有解决方法,你想做的,不止那么多吧?”
林颜看着着桌子上依旧没有被还回去的袖扣,神色暗了几分。
“颜颜,你长大了,成熟了。”秦漠笑着说。
“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我要是长不大,你会信吗?”林颜笑笑,脸色却有些苍白。
秦漠叹了口气,是啊,无论是林颜还是他终究都已经回不去了。
那些年的单纯和无忧无虑,早已经被生活给磨得一干二净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知道,谢谢你。”林颜这话说得陈恳:“我这次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傅茜的事情,爱德华公司打算融资进入中国市场,我先替他来考察市场。”
“可是你不是已经离开他公司了吗?”秦漠有些奇怪,林颜在国外被陷害排挤跳槽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会是为了爱德华?
“不管怎么说,爱德华他都帮了我很多,所以现在他有需要我立马就辞职回去了。”
秦漠心疼的看着林颜,最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因为常常和坏人打交道,所以自己身上也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黑暗的影子吧。
他从来都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一面,是伸张正义的使者。
但是在林颜诈死的事情上,他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做到,所以为了林颜他还是做了一些曾经的自己最不屑于做的事情。
为了林颜,没有什么是他所做不到的事情。
只要他能肆无忌惮的保护林颜,采用什么极端的方式都可以。
因为他知道,林颜曾经是他漫无目的黑暗生活里的唯一一抹光亮。
所以,哪怕知道林颜做这件事多么的不折手段,他也会尽力帮她。
林颜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可决定了的事情,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改变。
他一早,就已经领教过了林颜的倔脾气,可如果林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被她吸引得无法自拔呢?
陆氏集团里,陆薄言手里正拿着照片,这几天他让人蹲守在苏琛昊家的门口,一来,是想看看林颜整天都做了些什么,二来,也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
他做了那么大动作,傅茜肯定会猜到是林颜做的,虽说她现在每天门口都蹲了无数的记者等着采访,可是谁能保证没有万一呢?
而陆薄言手里的照片,正是林颜带着糖糖出去买冰淇淋时候拍的。
秦漠今天也去了苏琛昊家,显然也是一早就知道了林颜回来的消息。
似乎唯一被隔绝在林颜生活之外的人,只有自己。
陆薄言叹了口气,将照片收到柜子里去。
第二天,傅茜好不容易偷偷回到w市,却发现傅氏因为傅堂的突然消失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好全副武装着自己,赶紧去到了自家公司。
公司的员工一看到傅茜,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照,网上的新闻传得如火如荼,傅堂又突然失踪了,傅氏都已经岌岌可危,谁还在乎傅茜是不是那个傅氏大小姐啊?
“拍什么拍,有什么好拍的,信不信我让我哥开除你们!”傅茜狠狠的瞪着眼,一副凶狠的模样。
“嘁,还把自己当回事呢,你倒是把傅总叫回来再说啊,欠着那么多钱就跑路了,还开除我们呢,要不是赵总今天来开会,我们早就自己走了。”
公司里的人早就对傅茜敢怒不敢言,现在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谁愿意忍气吞声。
“你!你们......”傅茜何时受过这种气,愤怒得话都说不出来。
“傅小姐,赵总和各位股东在会议室等你。”一个助理看够了戏,这才上前对傅茜道。
“哼!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都给我等着!”冷哼一声,傅茜上了电梯。
傅茜显然也有所准备,看着满屋子的股东,把自己的策划案投影在大屏幕上,努力稳定军心。
“赵叔,觉得我的方案有问题吗?”傅茜说完后,转着自己手里的笔头,低头思考着什么。
赵明看了一眼围坐在一周的各大董事,眼中闪着精光,语重心长的开口道:“茜茜啊,不是赵叔说你不好,只是你们女孩子总归不是做生意的料。”
她叫他赵叔,他就称她小名,总之就是不认同她坐在总裁的位置之上!
赵明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知道有些话说一半就好,再说下去不但话不好听,场面也不好看。
傅茜却不肯放过,她看了一圈坐在周围的董事,眼带嘲讽:“怎么?赵叔的意思是我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她坐在傅堂曾经坐的位置上,如今傅堂消失,傅家只有她一个,她只能挑起傅氏的重担。
在她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眼里是重担,但在其他人、尤其是某些用心不纯的人眼里,那却是块大肥肉。
她看出了赵明眼底的贪婪,也不想再与赵明虚与委蛇。
赵明没想到傅茜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将面子完全撕破,看来是他轻看了她。
老狐狸眼睛一转,干笑了一声:“赵叔可没那意思,赵叔是想帮你啊。”他这话伴随着叹息说出口。
会上的人都懂赵明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却都不拆穿,各自埋头干着各自的事情,仿佛没听到他们俩人的针锋相对。
“呵,那我要是不想要你帮呢?”傅茜这些日子被各种事情冲击,简直是受够了,她历来要什么有什么,除了在陆薄言面前还从未这样忍气吞声过,哪里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