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哭笑不得,“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就是在问问你的想法,你何必这么急于澄清急于分辨,莫不成你们还真的有点什么?”
苏琛浩看着这两个人,“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跟你们说不清楚。”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林颜看了过去,“你的手机响了。”
苏琛浩这才后知后觉的接起了电话了,来电人是石媛的经纪人,他想也没想就接听了起来。
“你说什么?”
“石媛演火场的戏份的时候受了伤,您快过来看看吧。”经纪人焦急的说道。
“好,我马上就过去。”苏琛浩都来不及打招呼,抬起脚就离开医院了。
林颜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若有所思的道:“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喜欢上了石媛了吧?”
林颜的语气有些感慨道,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
“为什么这么说?”秦漠看着她安静的脸庞道。
“如果琛浩不在意石媛,又为什么一听到她受伤的消息就赶回去了呢?他很在意,只是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就跟当初她一样,都是过来人,这里面又有什么是看不清楚的呢?
哪怕陆薄言曾经那样伤害自己,可是一听到他不好的消息,心也会提到嗓子眼里,她那么爱过他,以为受过伤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可是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
人往往就是这样,擅长于被理所当然给蒙蔽。
秦漠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伤感,便忽然说道:“林颜,我想喝口水了。”
林颜这才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好,这就给你倒。”
秦漠刚要过去接过来,扯动了伤口,一下子疼的龇牙咧嘴了起来。
林颜放下杯子过去扶住了他,“小心点。”
秦漠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平日里那么冷的一个人此刻也温情如水的不像话。
陆薄言正好牵着糖糖走进来看到这样一幕,目光立即就阴冷了下来。
糖糖很快就扑到林颜身上去了。
“妈妈。”
林颜这才看到了站在后面的陆薄言,却也只是两秒钟,便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
“乖,喊秦叔叔。”
“秦叔叔好,上次的事情是糖糖不对,糖糖给你道歉,秦叔叔不会怪我的对不对,糖糖以后长大了会好好对你的。”
糖糖乖巧的走了过去,一边拉着秦漠的手,一边乖觉的认错的样子,就是再硬的心肠也要融化成一摊水了。
秦漠微微笑了起来,他又怎么会跟一个孩子计较。
“秦叔叔又不怪你啊,糖糖不要放在心上。”秦漠想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浑身都疼痛。
糖糖眼睛眨巴着,“秦叔叔,你怎么了?”
陆薄言站在了糖糖的身后,看着秦漠的样子,目光里也有些同情了起来,这个时候如果还这么打击对方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
陆薄言抱着胳膊站在那里打量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秦大队长英勇救人的一幕还真是感人至深啊。”陆薄言站在那里不冷不热的道。
林颜皱起了眉头看向陆薄言,“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秦大队长,你看她现在有多紧张在乎你,我这才刚说了一句这就维护上你了,你这受伤也受的不冤枉啊。”
秦漠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目光十分热烈的看向了林颜,林颜被这样炙热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陆总站在这里是来监督我们两个的吗?不过还真的是让你失望了。”秦漠也毫不客气道。
陆薄言冷峻的脸庞微微冷笑了起来,眉眼似笑非笑。
糖糖打破了沉默,“秦叔叔,你要快点好起来哦,糖糖还想跟你一起去一次游乐园呢。”
秦漠微微点头,嘴角含着一抹微笑,“好,叔叔一定会快点好起来。”
“那我们拉钩哦。”糖糖最喜欢跟人一起约定的时候拉钩。
只是现在秦漠连拉钩的动作也很难做,一时间有些颓败的样子。
“抱歉,秦叔叔现在还做不了这个动作。”秦漠有些落寞道。
“没关系,糖糖可以拉着你的手的。”糖糖很是乖巧的将自己的手跟秦漠的拉在了一起,非常郑重的样子,语声童稚。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样温馨的场面,林颜很是感动。
只是陆薄言十分不是滋味,这样的场景,他缺席了很多年了,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糖糖,而且身侧这个女人,她带大孩子究竟有多不容易。
“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陆薄言悄悄的靠近了林颜,凑在她耳边说道。
林颜微微侧开了身体,不悦的看向他,“你想要说什么?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反正在哪儿都一样。”
陆薄言看了一眼秦漠,“跟糖糖有关的。”
林颜心里还是微微一动,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秦漠看着他们两个人僵持的模样,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说,便开口说道:“糖糖可以在我这里多玩一会儿,你们有事情可以出去说。”
林颜还想说什么,但是秦漠的目光十分的坚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转身就出门了,将门给带上了。
陆薄言跟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温软的后脑勺都觉得十分的安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阳光洒落了进来,两个影子都是十分的细长,光影交错,让人不禁有些感慨。
林颜侧眸看向了窗外,有几株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叶十分大,枝干干净利落,树底下有病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十分的安静的模样。
“你不是有关于糖糖的事情吗?怎么不说?”林颜仍旧是那样偏着头,却没有看他一眼。
“你现在是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了?”陆薄言语气有几分气怒道,却又发作不得,不由得又有几分气闷。
“我们之间除了糖糖其他的好像没什么好谈的。”林颜见他没打算要说的意思,便想要走,从他的身侧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