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殿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情形,君冽在案桌上批阅奏折,倾城在给他磨着墨水。
君冽似乎很是享受这般,佳人在侧,他并不觉得奏折有多难批阅。
“皇上,你准备如何处置苏婉?”正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磨墨的倾城突然开口道,她的确好奇,也想要知道。
君冽忽的停了笔,转头看向她,“城儿,你放心,朕一定会让她得到该有的处罚。”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知道在你们绥宁这该怎么判。”
“那在你们大辽,这又该如何判呢?”君冽来了好奇心,他到想知道她们大辽如何判决。
“在我们大辽,苏婉这般算起来可不止只犯了一宗罪!期瞒皇上,偷兵符,陷害大辽公主,出言不逊,无论哪一宗都是死罪,且是极刑,断然不会让她舒服死去。”倾城到替苏婉庆幸,好在她不是大辽的人,不然,一定没她好果子吃。
听此,君冽点了点头,“大辽治国有方,苏婉确实难逃一死,只是绥宁不像大辽,刑法断不会如此骇人。”
若不是杀了她也无法让苏稚活过来,君冽定不会让她这般容易死去。
他提笔刚要沾墨,突然愣住了,倾城正用着左手缓慢的磨着墨水,“城儿,你是左撇子吗?”
倾城不想他会这般问,想也没想当即回答道:“不是啊。”
“那你为何频频使用左手,我看你几乎不曾用到右手?”君冽说着就抓起她的右手想要看个真怯,还没到眼前就被倾城收了回去。
“臣妾右手曾受过伤,不过已经无碍了,之前一直用左手习惯了,这一时也改不掉,皇上突然问起,这才会否认。”她一边解释着,一边躲闪着君冽的目光。
“为何不让朕看看?”君冽凝视着她,目光少有的严肃,他不明白若是没什么她为何会躲开自己?
他倾着身子又要去抓她的手,惹得倾城一个劲后退,神色也变得慌张起来,“皇上,臣妾……臣妾手上伤疤丑陋,怕败了皇上的兴致。”
“无妨。”
“皇上!不可!”情理之中,她忙站了起来躲过君冽伸过来的手。
见她态度这般坚决,君冽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记得昔日,苏稚还在的时候,他曾怕她伤到苏婉,用剑挑断了她右手的手筋,废了她一身与自己征战江山的武功,同时,也废了她整只右手。
他料想,怎么会如此巧合,当初,大辽送上公主来时,他就被这张与苏稚如出一辙的容貌惊住了,两人又同是大辽的公主!现如今,又同是右手有疾!他实在很难不把这些串联到一起。
倾城似乎也有些异样,脸色一阵煞白,“皇上,臣妾忽然有些不适,就先退下歇息了。”
她说着不等君冽答应,转身朝着内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