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声音随即响起,“阮清婉,你可真有手段!”
  厉薄言幽深的黑眸寒气森然,周身缠绕着浓烈的戾气,如同暴虐的野兽,下一秒就会将她撕个粉碎,“就这么饥渴难耐,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
  她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氧气逐渐耗尽,快要喘不过气了,挣扎间,身上唯一的遮挡物掉落,露出满是红痕的躯体,暧昧而诱惑。
  厉薄言眸色微暗,立即放开她表情十分厌恶。
  “昨晚没做够,还想勾引我?”
  听到这话,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甩上他的脸颊,“啪”的一声,掌心生疼。
  她死死瞪着他,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羞辱她?明明是他把她当做苏妍,她才是受害者啊!
  挨了这记巴掌后,厉薄言先是怔愣了一瞬,紧接着狂风骤雨的怒火灭顶而来,他扯住她的长发往后一拽,逼她和他对视,咬牙切齿道:“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说着,他指着地上散落的性感内衣嗤笑道:“我从不知道你能骚成这样。”
  羞耻和愤怒弥漫了整个胸腔,她忍不住吼道:“厉薄言你个混蛋!”
  他却完全无视她的愤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香水砸在她脚下,“别说你不知道这香水是妍妍一直钟爱的品牌!”
  怪不得他昨晚一直嗅她颈间,原来是因为这香水!
  从内衣到香水,这些证据让她百口莫辩。
  就在她晃神之际,保姆走过来,把一个白色的药瓶递到厉薄言手里。
  他脸色阴沉地单手倒出几粒药塞进她嘴巴,沉声命令道:“吃了。”
  那一刻,她分明看到药瓶上的“避孕药”三个字。
  “阮清婉,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怀上我的孩子!”
  不等她反应,冰凉的水猛然灌进喉咙,带着药流进胃里,浇灭了她最后一点念想。
  厉薄言走了,只剩下一脸不屑的保姆。
  她重重咬唇,把所有的泪和委屈都吞回肚子里,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洗漱。
  没想到,再下楼时,竟发现婆婆正在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瓶药拧眉端详。
  那……那瓶药!
  她吓坏了,连忙上去解释,“妈,这药不是我……”
  话没说完,眼角被丢过来的药瓶狠狠砸中,疼的鼻子发酸,耳边是婆婆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就说你这三年来肚子一直没动静,敢情你在吃这玩意儿!真是造孽哟!”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捂着眼角讷讷道:“妈,我真没想吃这药,都是薄言逼的。”
  提到伤心事,她的声音几欲哽咽。
  “你又把这事推到薄言身上?”婆婆更火了,指着她鼻尖骂道,“亏我厉家待你不薄,你就因为薄言另有所爱,就想让我厉家断了香火?阮清婉,真没想到你是如此歹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