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薄言,怎么?担心我疯了,来看我了?”她讥笑着开口,可是嗓子已经沙哑地不像话了。
  即使这样了,还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厉薄言的手僵直在了半空,旋即又递上了一杯水捂住她的嘴。
  她就是嘴硬心软,却更加让人心疼。
  厉薄言眼睁睁看着她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帮她掖好了被角。
  不用看,他已经猜出她并没有疯。
  不过是装疯卖傻想要获得自由。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眸底的神色上笼罩了一层旁人看不透的阴霾。
  从这以后,厉薄言总是有意无意地增多了来别墅的次数。
  原本她还冷眼对着他排斥他。
  可是慢慢地就习以为常了,将他分存在当做是一种常态。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有了微妙的改变。
  厉薄言会主动给她带很多以前喜欢的东西,她虽然嘴硬说着拒绝,最后还是会默默收下。
  厉薄言知道了也不戳穿,下一次继续还给她带。
  这么一来二去地不断接触,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原本冷冰冰的嘴脸慢慢消失了。
  两人都闭口不谈,可是心中却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像是……偷情?
  这个想法一出,她忍不住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告诉自己想多了。
  可是事实却好像离她的猜想越来越近……
  苏妍拿着照片,手止不住地颤动。
  厉薄言这几天彻夜不归宿,这是她请私家侦探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是她睡着时候,厉薄言在一旁掖被角,依稀还可看出厉薄言嘴角还未褪去的笑意。
  两人一时间亲密无二。
  她不甘,她和厉薄言结婚还不过一个月,清婉又一次出现打破了她的生活。
  她爱厉薄言,厉薄言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可是清婉却夺走了她的男人!
  这份嫉妒,她全都要施压在阮清婉的身上。
  苏妍眼底的狠毒与阴辣满溢,手掌揉搓着照片。
  揉皱又铺平,知道看着清婉的脸变得扭曲,她才一下一下地将照片给撕碎。
  “阮清婉,你给我等死吧!”苏妍一字一句,低声吼道。
  满天的怒意倾泻而去,不泄不罢休。
  “阮小姐,这是您的安胎药。”保姆递上一碗墨黑色的药,浓重的中药味有些刺鼻。
  这已经是她这些天,不知道多少次喝这个了。
  原本厌恶已经变得习以为常。
  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保姆拿着婉退开。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
  这一次的药里,却被苏妍加入了其他的东西。
  是最新的堕胎药,透明又溶于水。
  她自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不同。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片刻闲隙。
  可是片刻后,凸起的肚子有些隐隐约约地胀痛。
  原以为是宝宝在动弹,没有在意。
  痛感却并没有消除,反而愈加地强烈,从下体一路不断地蔓延,浑身都在叫嚣着痛苦。
  “保姆……痛……”她努力呼喊着,可是没有回应。
  白色蕾丝吊带很快被鲜血给染红了,眼力所及都是触目惊心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