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半初刚爬上床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阿初,是我。”
  顾半初披着外套给有琴青泱开了门,有琴青泱还穿着白天时候的衣服,板板正正连个褶都没有,一看就是还没有回过房间。
  顾半初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刚和礼官们确定了一些细节,想着过来找你听一听。”
  顾半初今天已经很累了,但她看有琴青泱一脸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就不忍心回绝他了。有琴青泱这么开心是因为她答应了嫁给他,是因为喜欢她,在乎她所以才开心。
  在政务上圆滑老成,城府深沉的有琴青泱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像是个毛头小子,这样还挺可爱的。
  顾半初给有琴青泱让了位置出来,有琴青泱像是个乖巧的孩子似的双手搬起了板凳。顾半初扯了扯男人的袖口道:“要不我们在床上说?”
  顾半初有些记不清上次他们在一起睡觉是什么时候了,那好像已经是件很久远的事情了。
  有琴青泱没动弹,顾半初道:“那本宫就勉为其难的伺候一下帝君吧。”
  有琴青泱笑了出来,十分配合的抬起了双臂:“爱妃辛苦了。”
  顾半初解开有琴青泱的外套,索性现在天气热,穿的衣服少,还是蛮好脱得。
  顾半初解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划开了有琴青泱里衣上的衣带。有琴青泱的小腹便露了出来,顾半初双眸不受控制的看了过去,雪白的里衣里面藏着八块坚实的腹肌,线条的弧度简直完美。
  顾半初捂住口鼻,这真是要了命了!
  “爱妃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本尊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顾半初闭着眼摸到两根绳子就胡乱的绑在一起,有琴青泱抗议道:“爱妃,你把本尊的里衣和外衣系在一起了。”
  顾半初满脸通红的转身就走,毛毛虫似的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含糊不清道:“本宫伺候不周,帝君还是自己来吧!”
  有琴青泱觉得她害羞的样子也格外的可爱。他穿好里衣走到床边,顾半初缩在被子里窝成一团往里拱了拱,给有琴青泱腾出一个人的位置。
  有琴青泱熄了灯搂住了装鸵鸟的顾半初:“别总躲在被子里,喘不过气。”
  外边没了灯光顾半初也就顺势钻了出来。青域的温差不小,虽然白天很暖,但一到晚上就总是凉飕飕的,顾半初毫不客气的供到有琴青泱的怀里,占据了那块儿最暖和的位置。
  “我上一次这样搂着你就是两年前你被匕首刺中,你在我怀里呼吸就像是一只小鸟一样微弱,仿佛只要一根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我当时真的害怕你会离开我。如果你离开了我,我就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的人了。”
  时至今日顾半初仍然不知道当初有琴青泱为她做的那些事情,还好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骂他傻,骂他没脑子,她不需要这样的以命换命。
  有琴青泱的手掌落在了顾半初的小腹上,隔着衣服在那上面轻轻摩挲。顾半初按着有琴青泱的手摸到了某个地方,是一个不到一寸的小凸起,那就是当年她受伤的位置。
  “你看,我已经好了,所以你不用害怕了。”
  有琴青泱抬起顾半初的脸颊,拂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明亮的月光之下顾半初含云带雾的双眸就像是黑暗中的宝石一般散发着光芒。
  有琴青泱细细吻了下去,感受着少女在她怀里的温度和颤抖,她是活的那么鲜明,那么明艳。
  顾半初尽力的回应着有琴青泱,伸着软嫩的小舌和男人纠缠在一起。男人紧紧扣着她的腰身,就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一般。
  男人伏在她敏感的耳垂旁,舔舐她柔软的耳垂:“阿初,我好爱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性感的要命,男人碰过的地方皆是一阵酥麻,顾半初身子不住的战栗着。
  “叶随先生不准我去看你,他说如果你死了就会知会我,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收到一封叶随先生寄过来的信。我这两年每一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到快要发疯了。”有琴青泱继续道,“你能完好如初的回来就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
  “师父给我写信的时候还经常会问到你,问你对我好不好,有没有欺负我,师父一直都很关心我,为了我也确实费了很多心力。”
  “叶随先生是个很优秀的人,你做她的弟子我很放心。”
  顾半初把藏在心底很久的疑问问出了声:“师父一直三申五令的警告我不准去沉香宫,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有琴青泱沉默了片刻道:“你受伤之后我原本是想带你来沉香宫的,但上官镜曾经也是这么告诫我的,告诫我千万不能带你去沉香宫。我怀疑是因为沉香宫中有朝暮圣教的人。”
  “是那个男人!是上官镜的父亲。只有他是第四界见过我的人,上官镜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意外,但是为什么师父也知道这件事情?”顾半初揣测着,“师父当年到底为什么和沉香宫断绝关系?因为他发现了朝暮圣教的事情?”
  顾半初径直便想坐起来:“过几天我就回去问问师父。”
  “叶随先生大抵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一早就告诉你了。”
  顾半初觉得有琴青泱说得有理,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师父在沉香宫中有没有什么之前关系很好,但是现在关系很差的人?”
  有琴青泱摇了摇头:“叶随先生对所有人都很好,他离开沉香宫之后和沉香宫的所有人都没有了往来。”他是唯一一个例外。
  “除此之外这两年里我一直在注意沉香宫中行动诡异或者是奇怪的现象,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宫中也很少有突然失踪或死亡的情况发生,偶尔有也总能追查到源头。”
  顾半初自顾自的呢喃着:“到底是谁创立了朝暮圣教这样害人的组织,总有一天一定要把他们都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