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很佩服墨宸一点就是,次次设计都能捆绑上,并且修正了我设计上缺憾的点,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对于乔烟认可墨宸能力这一点,闻枭白多少有些吃味,感觉自己当初没学些设计真是错误。
  “你到底还喂不喂?”揾怒的目光盯着她停顿不动的手,喝口粥不仅搞得衣服领口全湿,嘴角还愣是蹭出点血丝。
  “嗯?”乔烟一时会沉浸在复赛上墨宸那件衣服上,被闻枭白一说才抬眼看过来,下一秒瞄上眼手上碗里的粥,“呃,你确定还要吃?都成这样了。”
  颇为无奈的摊开碗面,一团糊糊落进闻枭白眼里,他抽动着喉结,有点后悔问那句话。
  “要不别吃了,看着就没什么食欲。”乔烟面带微微歉意,手却还不由自主缓慢转着勺子。
  “不然你实在想吃,我在给你去买?”
  见闻枭白只是垮着脸也不说话,乔烟说得言不由衷。
  “不用,不吃了,饱了。”
  “是吗?那你赶快躺着休息,我那个,坐沙发上画点图。”乔烟转身急匆匆就把碗朝床头茶几上一放,甚至都没瞧见碗边只搭上一角。
  闻枭白顿沉的面色在看见她手忙脚乱翻开包里的a4纸后挥散了些许,黝黑的眸眼悠悠盯着低头画画的侧颜,手从侧面脱住粥碗轻轻往里推,“谁说我要睡觉?”
  “那你不睡觉,你就找点东西看看,还是继续处理没有处理完的业务,反正别说话吵着我就行。”
  两指握笔在纸上飞驰,头顶散落的一缕长发随着呼吸频率悄悄晃动,闻枭白手上手机不停震动着,他只是借着灯光睨着她看,简单一个“好”字之后,病房便寂静下来,偶尔楼下几声狗仔记者的交流声,也成了平静中难得不和谐的音符。
  约摸一个多小时后,僵硬着一个动作的乔烟狠狠甩出个懒腰,“总算是画下来了。”
  闻枭白抬起眸子,就见她正在摇着脑袋耸着肩,碰撞到他关注的眼神,顷刻有个闪脖的动作,“哎哟,你怎么不出声啊。”
  一手捂住左边颈脖,嘴角咧起,“哎哟不行,闪着脖子了。”
  闻枭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画面,微呵一声话就随之而出,“过来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45度扭着脖子,乔烟虽然有些质疑,但脚步还是往前迈了开来。
  慢慢踱步到病床边,头也低不下来,只能仰望着天花板略感无奈,“是不是该找块热毛巾敷敷?”
  闻枭白伸出长臂,下一个晃眼,乔烟就踉跄着被勾坐在床沿,还没来得及惊呼,脖子上就探上一双冰凉的手,“你这是,干嘛?”
  她头还别在一边,根本无力扭转回头,“闻枭白,你,你别乘机…”
  “乘机什么?”柔语悠然飘过耳畔,惊得耳垂毛细血管骤然张开,红,嚣张至极的红。
  “没,没什么。”
  心就那般急速打着鼓,乔烟忍着下一步就直接冲出门的冲动,强迫自己闭眼做起了冥想。
  闻枭白微凉的指腹触感传来,就按在她锁骨前段,两指微微按揉着,才让乔烟安心了不少。
  “不说话?”一指扣上血管,稍稍用力皮下的青筋就显露出来,闻枭白看见她脸颊绯红,打趣道,“在想什么?”
  乔烟张开双眼,内里镇定不少,想着人家不过帮你矫正脖子,话里的清冷感徒增,“好像没之前那么疼了,让我试试扭头看看?”
  大手突然放开了按压,乔烟也不明白他态度的转变,只是尝试着朝右扭动着脖子,“真的没那么疼了,你看能动了。”
  略有兴奋的转身,朝着闻枭白左右晃着脑袋,脸上的笑是真的放松,“没想到闻少还有两把刷子,居然三两下就把筋给扭过来了。”
  闻枭白冷嗤着,手还放在刚才她坐过的位置,“刚谁还质疑我的专业,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呃,那我可是第一次让人按着脖子揉,不习惯也很正常,”嘿嘿两声轻笑,乔烟用讨好得笑试图蒙混过去。
  “我如果真的有想法,根本不需要这样。”闻枭白面色似凉。
  乔烟的笑僵了一半,错愕一秒后继续打马虎,“闻少哪需要那种套路,多的是女人,呵呵。”
  “我很好奇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想法,你会是何种反应,乔烟,你说到时候你会如何?”他仅是笑着瞧向她。
  乔烟不自觉退后两小步,“呵,别啊,还是算了,闻少还是把机会留给阮莎吧,她肯定乐意。”
  闻枭白本想继续说,突然看向她身后,从沙发上刚掉落下一张a4纸,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可以模模糊糊看出是件衣服的轮廓,“新作品?”
  乔烟顺着回头看去,弯下腰捡起来,展开的时候还保持着兴奋,“我把复赛的作品和墨宸那件结合了一下,这件如果做出来,一定要成为系列主打。”
  她眼里的闪耀晃到了闻枭白,那是以前他从未见到过的,只是这样的她,却是因为和墨宸的作品,“墨宸的作品,你已经可以做到不知会一声就拿来用吗?还是说,你们之间,从来是不需要报备的关系?”
  刹那凝结的气氛让乔烟没了解他生气的点,只是还是轻声解释着,“墨宸的作品本身就是根据我的作品延伸,如果能根据不断延伸完成整个系列,那我想他不会拒绝,但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你也不介意捆绑是吗?”闻枭白还是揪着这点不放。
  面对他的不依不饶,乔烟也有些上火,“我用我自己的创意本来就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到你眼里就是捆绑,这根本不是捆绑。”
  “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扯上任何关系,能和你关系的异性,只能是我。”闻枭白眸子深沉似海,不见底的距离有股怒火直直往上窜。
  “我不是你的所属品,我们早就离婚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乔烟声大上几度,面上也满是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