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律万没想到她跟何飞还未发生关系,这样看来,她跟何飞的感情,似乎没有他想得那般好?
他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再开口时,声音比平时略显温柔些,“嗯。”
担心她看出自己的想法,他凉声道:“没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
“哦,那我走了,二哥别光顾着工作,也注意身体些。”她果然猜对了,二哥在性观念方面保守些,她这么回答,他似乎还挺满意的。
唐昕眉眼弯弯地冲他挥了下手,心情愉悦地出了办公室,并且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的瞬间,她才突然意识到。
她问二哥那场爆破意外跟他有没有关系,他好像根本没有正面回答……
不管了,反正二哥那意思,是没有做过这种事。而且他平时对她虽然凶,可也没有说过谎话,她相信他!
唐昕想明白,心中大松口气,玩着手机等电梯。
“小甜心?”
华丽缱绻的声音响起,唐昕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电梯里席慕言那张邪魅俊美的脸蛋,“骚包,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因为我们甜美可爱人见人爱的小甜心在这儿。”席慕言勾勾唇角,走下电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他满嘴跑火车,甜言蜜语随口就来,唐昕压根没信。她拍开他的手,嘟囔道:“别捏,脸都捏胖了。”
“没关系,我们小甜心胖了也是小仙女。”
“……”唐昕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干嘛来了?”
说了实话,可是她没信。席慕言轻笑了声,举起手中的文件包,“给阿律送个东西。”
“哦,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唐昕极其敷衍地摆了摆手,抬腿就往电梯里走,可才走出一步,就被席慕言勾着脖子,拽回了怀里。
“……骚包,你这是喷了多少香水啊?”唐昕被迫躺在他怀里,使劲憋着气,“快住手,你是要谋杀我吗?”
这是被嫌弃了?
席慕言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口浮现一抹无奈,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
“你言哥哥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俊美多金芝兰玉树,不知道多少女人倾尽家财,只为见我一面。你躺在我怀里,羡慕你的女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不要脸!
席慕言在她鼻子上刮了下,缱绻道:“等我下,文件给阿律,我送我们小甜心回剧组。”
有送上来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唐昕爽快道:“好!”
“坏丫头。”席慕言笑着在她额头上点了下,进了总裁办公室。关门前,他看着门外露出来的衣角,勾了勾唇角。
小甜心喜欢在门口等人,这个习惯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怎么来了?”顾景律扔下笔,靠在座位上看着他。
席慕言笑了笑,眸中潋滟生光,“喏,这个。”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份跟顾氏集团的合同,放到了桌上。
合同上的标题很醒目,顾景律只是扫了一眼,便看清楚了。他微微挑了下眉梢,直起身,“这么点小事,你怎么亲自来?”
“刚交往的心肝宝贝公司就在附近,顺道过来送个东西。”
席慕言眸光闪了闪,拿出一根烟,还未点燃,顾景律森凉的目光便射了过来。他笑了笑,把烟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景律的视线这才收回去。
“对了,你跟小甜心怎么样了?”席慕言几步走到沙发前,懒懒地问道:“怎么那些八卦媒体都说小甜心跟那个何飞在一起了?”
顾景律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俊脸沉了下来,“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席慕言状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门口,轻叹道:“除了一年半以前的那次告白,你就没再跟小甜心表过心意?”
听此,顾景律眸底一点点染上阴霾。
上次告白,小妮子吓得跑到了国外,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忘了这件事,才回来。他哪儿敢再说这种事?
就连他前段时间失控吻她时,都借口是吃了违禁品,出现了幻觉,就怕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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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就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玩手机。
考虑到私密性,这间办公室隔音性很好。只是不知道席慕言对她没有防备心还是怎样,门没有关严实,两人的对话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听到席慕言的话,唐昕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一松,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告告告告白?骚包刚刚说什么?她二哥跟她告白?
疯了吧?她二哥怎么可能跟她告白?
那可是她二哥啊!
唐昕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机,脑袋嗡嗡作响,还期待着是她听错了。可紧接着她就听到骚包跟她二哥说那次爆破意外的事。
大致意思就是她二哥在爆破装置上动了手脚,就是为了英雄救美,好让她对他有好感……?
搞什么?这是在开玩笑吧?
唐昕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只觉得脑子快要炸掉了,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后面两个人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进去,整个人如木雕似的直愣愣站在门口,还是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那些话。
直到办公室里有脚步声靠近门口,唐昕意识到有人要出来了,她才面色惨白地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离门口远了些。
——虽然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慕言拉开门走了出来,关上门后,才冲她笑了笑,“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脸这么白?”
“不、不是,就是看到一些脑残网友的评论,有些生气。”
“那些人都是墙头草,不用理会。”
“……嗯。”
两人上了电梯,唐昕全程低着头不吭声,一反常态。
席慕言垂眸看着她,眼底心疼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他在她脑袋上弹了下,笑道:“还因为那些网友的话生气呢?要不要哥哥找出来他们,给你出出气?”
电梯到达,两人并肩走了出来,一起往外走。
“不是,你别管了!”唐昕有些烦躁,早知道就不等骚包了,不等他也听不到那些话,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糟心了。
她不问一年前的事,席慕言也不急,只是勾了勾唇角,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一抹极浅的冷漠。
有些仇,不该把她算进去,他只能把她尽可能地剥离出去。这件事算他这个当哥哥的对不住她,以后他会想办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