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顾景律已经到了走廊,他拿出手机,把刚刚那段舞蹈视频设置成了屏幕。
设置好了以后,他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围绕在唐昕身旁,扭来扭去的那些小崽子们碍眼。
算了,回去把那些人p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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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到了第二次公演。
相比于第一次公演,来的粉丝多了很多。除了练习生们知名度加大,粉丝增加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几大导师人气高,他们的很多粉丝过来应援。
顾景律跟展凌到的时候,外面乌泱泱的都是粉丝。很多男粉丝头顶上带着标有糖糖二字的头箍,手里还拿着硕大的牌子。
其实唐昕的女粉丝也不少,但顾景律就看到那些男粉了。尤其看到他们一脸痴汉样说唐昕的时候,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阿律,你在这儿等我下,我跟嘉嘉其他粉丝打个招呼。”展凌激动地根本不像个专注医学的医生。
顾景律点头,等他走后,便面色铁青地朝一群男人走去。
他戴了帽子口罩,那些人没认出来他,正在讨论唐昕——
“糖糖演戏确实不错,可是表演唱跳类节目,她能行吗?”
“你是不是假粉?糖糖学的演戏,但从小就有舞蹈基础,你居然担心她能不能行!”
“现在不是担心糖糖能不能行的问题,要担心的是,又有多少人会跟我们抢糖糖。”
顾景律就在他们身旁,忍不住问道:“你们都觉得糖糖很好?”
几人点头,一个字不重复地夸了唐昕十多分钟,还有些意犹未尽。
“兄弟,你是不是也是糖果?”糖果是唐昕的粉丝代称,“你怎么什么应援物都不拿,也太不尽心了?喏,我刚好多做了一个灯牌,给你一个!”
其中一个人拿出一个灯牌,塞给了顾景律。
顾景律没用过这种东西,但没少见。上一场公演的时候,他就看到展凌举着灯牌,跟个傻子似的狂喊。
要他和展凌他们一样,举这么大一个牌子?
顾景律拧了下眉,刚要把灯牌还回去,就听那个送他灯牌的男粉丝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糖糖这么好,却要嫁给顾景律。”
“顾景律怎么了吗?”顾景律不动声色问道。
他这个问题一出,一群人迫不及待回答——
“你居然问顾景律怎么了?那个死渣男,刚跟我们糖糖订婚,就跟那么多女人搞暧昧,臭不要脸!”
“死渣男不要脸还整天冷冰冰的,人家言少花心了点,可是对女朋友好啊!这个顾景律又渣又不体贴,我们糖糖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跟这种人订婚!”
“像何飞啊,栾旭啊,不是都很好吗?也很帅啊。糖糖为什么想不开,要跟那个死渣男在一起呢?”
几个男粉丝已经很愤慨了,旁边的女粉丝听到,也加入了话题。她们骂得比男粉丝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个恨不得立刻让顾景律跟唐昕解除婚约。
而顾景律作为他们口中的死渣男,连个插话机会都找不到。而且就算戴着口罩,还是被唾沫星子喷到了脸。
他忍着拿纸巾擦一下冲动,在他们终于停下时,说道:“据我说知,顾景律没出轨。”
“你有证据?”有人问道
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没有。就是觉得他看起来不太像。”顾景律说道。
“那是你被他外表给蒙骗了,他出轨什么的,可是都有照片的。而且以顾家的实力,那些绯闻还不是想删就删?”
“是啊,可他没删,为什么呢?一,是事实。二,不是事实,但他不在乎我们糖糖感受。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渣。至于上次他说什么把糖糖名下学员都签到星辉娱乐,纯粹作秀。”
“我们糖糖先是遇到秦州那个死渣男,头顶成了青青草原,现在又多了一个顾景律……好女人怎么就这么惨呢?”
顾景律被一堆粉丝夹在中间,听着他们逻辑清晰地评判他这个渣男,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会场可以进了,粉丝们立刻抛下他过去排队。
展凌也过来了,冲他喊,“阿律,过来。”
“阿律,该不是顾景律吧?”有几个还没走的粉丝小声道。
“怎么可能,就顾景律那种臭渣男,他能在这儿听着我们说他坏,还不发怒?”
“这倒也是。”
几人稀稀拉拉地过去排队。
展凌一脸微妙地看向顾景律,“阿律,你刚刚一直在那里,就是听他们骂你?”
被骂还不发火,阿律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顾景律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知道我出轨吗?”
“知道啊。这么做不太地道,可糖糖都跟其他男人鬼混过了,你出轨也无可厚非吧。”展凌借口就来。
连好友都信以为真,怪不得那些粉丝们那么讨厌他。
顾景律以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出轨,为了报复唐昕,可此时却后悔了。
不喜欢就分手,喜欢就尝试在一起。他这样做,跟糖糖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小妮子不一定跟何飞有什么。
“阿律,你怎么了?”展凌见他神色失落,好奇道。
“没事。”
“哦。”展凌跟顾景律并肩往前走,走到一半,才意识到,“诶,阿律,你从哪儿来的灯牌?上面写的谁名字?”
“别人给的。”顾景律没说上面写的谁名字。
展凌还想再问,顾景律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岔开话题道:“到我们检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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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开始,有导师加入表演,现场气氛远比上一场要热烈。
轮到唐昕那一组的时候,顾景律才知道,她的粉丝竟然有那么多。
他们激动地喊着她的名字,晃动着写有糖糖、唐昕的牌子,每个人眼睛都亮晶晶的,好似她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而唐昕在舞台上舞动,汗水顺着她脸颊流下,她笑得妩媚而生动,恍若歌曲中红颜祸水再现。她生的热烈、死的悲壮,在发现皇帝为安抚臣子要赐杀她时,毫不犹豫选择了一杯毒酒。
表演结束的那一刻,也是红颜祸水死的那一刻。
唐昕躺在舞台上,无力地闭上眼,而嘴角还带着讥讽惑人的笑。灯光暗了下来,唯有她身上亮着一束光。
热闹的会场仿若被人下了诅咒,此刻突然沉默,落针可闻。隐约有人的抽泣声。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呐喊声——
“糖糖!”
“糖糖!”
“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