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梁依依看到师傅手中的漂亮旗袍,直接伸手去拿,抖开见款式不错,来了兴趣:“这件挺好看的,我要了!”
  “这,这……”师傅瞄了眼旁边的宋清晚,很是为难的说:“梁小姐,这是总长夫人定制的旗袍,所以……”
  见师傅一直往自己身边瞄,梁依依也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站那的宋清晚。
  明明穿的不见多华丽,却那么的漂亮耀眼。
  “宋靖语?”梁依依辨认出她后,脸色一变再变,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总长夫人这四个字?不过就是一个高级妓女而已。”
  宋清晚不觉皱眉。
  刚刚听到‘梁小姐’这称呼,再加上师傅那种态度,她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梁家的独生女,父亲是北洋政府的内务次长,和陆家关系交好。
  她一直都在费城生活,根本不知道大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只是听梁依依用‘水性杨花’‘高级妓女’这些词语形容宋靖语,心里很不舒服。
  毕竟现在是她在代替宋靖语。
  “梁小姐若是没有教养,就别出来丢了你父亲的脸。至于我配不配‘总长夫人’这个称呼,还劳烦你去问陆总长。”
  宋清晚神色淡淡,转而看向师傅,“师傅,帮我把旗袍包起来,我急着走。”
  师傅很是为难。
  这旗袍一直被梁依依攥在手里,一个总长夫人,一个次长的女儿,都不好惹啊!
  “这个,梁小姐......”毕竟总长夫人为大,师傅硬着头皮出声,想让梁依依把旗袍还回来,话还没说完,梁依依的举动就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梁依依抄起桌子上的银剪刀,对着那件旗袍就是咔嚓几剪子,将旗袍给剪成碎片狠狠扔到宋清晚身上。
  “宋靖语,你配穿这种衣服?”梁依依冷冷笑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你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提督,给我父亲提鞋都不配!”
  “你……”
  宋清晚蹙起细眉,刚想说什么,梁依依上前两步,一巴掌直接甩在她脸上。
  动作又快又猛,根本来不及躲。
  “你凭什么,到底凭什么!”梁依依抓着宋清晚的头发,嫉妒似的说:“你这种卑贱又放荡的女人,到底凭什么嫁给陆承颐?”
  她和陆承颐从小一起长大,原本以为两家门当户对,她嫁给他理所当然,结果她就随姑母去了一趟江北,回来得知陆承颐结婚了!
  梁依依越想越恼火,将宋清晚头发抓的越发紧了,“不就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么,我撕了它!”
  宋清晚被她扯的疼,眉头都皱在一起,当下也不准备再忍让,伸手扣住梁依依的手腕,用了巧劲儿,轻轻松松便卸了她的力。
  “梁依依,我也是有脾气的,别太过分。”
  以前住在费城的老城区里,宋清晚拜了不少师傅。
  暗巷里其实卧虎藏龙,她学过沪上名媛该有的礼仪,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更学过一些防身用的拳脚功夫。
  梁依依不是她的对手。
  “宋靖语,你是在跟我叫板?”梁依依捂着酸疼的手腕,气得浑身发抖,“乡下来的就是不一样,粗鲁又无礼!”
  宋清晚整理了一番衣裙,面无表情地提醒,“梁小姐,你哪怕再不喜欢我,但我是陆承颐的妻子,你父亲见着他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陆总长,希望以后再见,你能喊我总长夫人。毕竟你不会像我这样,粗鲁又无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