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
宋清晚被他气的气血上涌,恨不得手上现在能有把刀子,狠狠插他心口里。
陆家怎么有这样的败类!
“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喊来吗?”
在陆淮安痛的要大叫时,身后传来陆承颐的声音,淡淡地却让他心生恐惧,生生忍住那声叫,只是因为痛,脸色都快扭曲了。
没了束缚后,宋清晚扯掉嘴里的手帕,爬起来就站到一边,系纽扣时手还在抖,憋着泪,狼狈不堪。
如果陆承颐没来的话,她就完了。
“大,大哥,你听我解释。”陆淮安捂着脱臼的右肩,结结巴巴道:“是大嫂喊我来这里的,都是她逼我的……”
“你胡说!”宋清晚见他这么污蔑自己,小脸都白了,“我要回去客厅,是你把我掳过来的。”
“大哥,我是你亲弟弟啊!”陆淮安知道陆承颐的性子,打心底的恐惧:“你不会不信你这个弟弟吧?”
陆承颐听他这么说,薄唇勾起,那笑容很是嘲讽:“亲弟弟?你是要跟父亲说,你想认我死去的妈做娘,不要你亲妈?”
“大,大哥,我不是这意思。”陆淮安当然不敢这么说。
他慌乱了,想解释什么,陆承颐却懒得搭理他,沉声问宋清晚:“刚刚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一字不漏说给我听。”
想必是要追究了。
陆淮安身子都在抖,他急的去朝宋清晚使眼色。
宋清晚却仿佛没看到,咬咬唇,将之前陆淮安说的那些话都说给他听。
“他说你瞎了,怎么跟我行房的,还说你那肯定不如他。”
……
陆淮安见陆承颐脸一点点阴沉下来,面如死灰,张着嘴还企图说点什么。
“大,大哥,我……”
不等陆淮安说些什么,陆承颐极快地从后腰间摸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上膛对着陆淮安就是一枪。
宋清晚吓得差点尖叫,用手死死捂着嘴。
那一枪准确无误地打在陆淮安脱臼的右肩上,陆淮安捂着肩的手指也被擦到,血溅的老高,有一些还溅到宋清晚的旗袍上。
陆承颐脸色冷漠:“今晚就滚去江北,没我命令不准回来。”
陆淮安脸色灰白。
如今地方军阀都在争地盘,江北和洪溪挨的近,时常有战争爆发,那些军阀要是知道他是陆家的话,肯定会把他活活折磨死,大哥是让他去死啊!
“大哥……”
陆淮安才说了两个字,陆承颐枪支往下,对准他的心脏,似乎他只要再说一个字就会开枪一样,陆淮安只好闭嘴,连滚带爬的离开这里。
宋清晚好半会才回神,她踉踉跄跄的往陆承颐走去。
陆承颐未收起的枪抵在她胸口上,淡淡道:“宋靖语,如果我发现你对不起我,我就把你杀了。”
明明这样的话,宋清晚却丝毫不害怕,手颤抖着,最后扑到他怀里,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埋头痛哭。
这根本不算什么,刚刚陆淮安扯着她衣服的时候她才让她感到可怕。
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母亲不要,父亲也嫌弃,长大后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结果却被亲人利用,什么也没有了。
如今,她身边有的,能倚靠的只有这个男人。
她的搂抱让陆承颐很不悦,拧着眉要将人拽开,女人却死皮赖脸的埋在他怀里,细细的哭声中带无限委屈,让他心里的某一块似乎被触动了。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爱哭!
等宋清晚哭够后,陆承颐什么也没说,带着她离开,他黑色的披风很宽大,将她整个人都裹住,上面似乎还染着他的味道。
赵副官在外等候多时,见陆承颐和宋清晚一起出来,宋清晚两眼还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一样,他只是多看一眼,并未说什么。
回去锦园后,宋清晚立刻脱下旗袍去洗澡。
血腥被洗掉后,她心里才舒服了些,只是想到刚刚的事,仍心有余悸。
想不到那陆淮安这么大胆,敢在陆家对她动手。
宋清晚嘀咕着:“陆淮安不像是开玩笑,难道大姐真像他说的那样,水性杨花?”
她想起陆承颐之前也说‘宋靖语,怎么不跑了?’之类的话,似乎是大姐想逃走一样,可是父亲明明跟她说,大姐是去国外治病的呀?
究竟怎么回事?
宋清晚越想越不明白,洗澡换了丝绸睡衣出去,没想到陆承颐来房间了。
“那,那什么,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宋清晚结结巴巴道,她这睡衣是新买的,将近一块大洋,可不想没穿就湿了。
陆承颐随意往金丝楠木床上一坐,压迫感十足,“过来。”
“......”
宋清晚硬着头皮过去,还没走近,人就被他拉到怀里,顿时被烫的浑身发热,脸都红了。
男人的唇形薄薄的,形状很好看。
“你能不能亲亲我?”宋清晚鼓起勇气问。
陆承颐的脸立刻沉了下去,她也有些慌,“对不起,你别生气,要,要是不行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