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没有注意到,赵副官离开以后,一个士兵立马就离开了。
“你说的是真的?!”
袁书瑶几乎要从床上惊得坐起来,“她亲口说她知道地图的位置?”
“是,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回答的男人已经换了士兵服,此时穿上了锦园下人的衣服。
“袁小姐,需不需要我在里面动些手脚?”
袁书瑶有些犹豫,现在加藤和贵缠着她不放,如果她能从宋靖语身上打探到地图的位置,交给加藤和贵,那么他以后就不会再纠缠她。
她也能安心的和承颐在一起,再无后顾之忧。
只是若是这件事情败露……被陆承颐察觉的话,那么她就前功尽弃,将会失去一切。
“袁小姐?”
“她留着还有用,最起码我要活人,至于其他的……”袁书瑶眼底精光浮现,还有一丝算计。
她弯唇,抬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男人靠近她附耳,听完她的计划后唇角笑意加深。
“还是袁小姐更高明一些。”
话音才落,外面突然传来红兮的声音,“总长,夫人她才刚躺下,需不需要我叫醒她?”
袁书瑶微微凝眉,男人早已习惯,走到窗子边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不必,既然夫人睡着,就让她好好休息,等到晚些我再过来。”
她披了件披肩,咳嗽了几声。
“承颐……”
门外的陆承颐听到袁书瑶虚弱的声音,微撩双眉,又转身进了房间。
“怎么没休息?”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现在虽然是初春,但寒露深重,你现在身子不好,要多休息。”
袁书瑶温婉一笑,“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陆承颐扶着她重新回到床上,将枕头靠在她的腰间,大掌裹着她的手,给她传递温度。
“手怎么这么凉?”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什么都好。”
在这两天时间里,袁书瑶觉得以前熟悉的陆承颐又回来了,那个爱她呵护她,事事以她为重的男人终于重新回来了,她心里头觉得温暖。
正想说些绵绵细语。
门外突然传来仆人禀告的声音。
“总长,赵副官来了,说是有要事。”
袁书瑶心头一沉,她知道赵副官为什么而来。
如果真的让陆承颐和宋靖语见了面,她若是真将地图用来做交换,那么陆承颐一定会答应。
那样一来,往后事态发展就不是她所能再控制的了。
“让他进来。”
袁书瑶心神一动,突然捂住了自己的伤口,虽然没有呼痛,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被陆承颐敏锐的捕捉到。
“伤口疼?”
袁书瑶咬着牙,摇摇头,“没事。”
她暗地里动了一下伤口,手指用力的按着伤口处,伤口便又重新裂开,所以这种疼痛感是真实的,她额上也涔涔流下冷汗。
“红兮,快去让医生过来!”
“是!”
红兮领命退出去的同时,赵副官进来,只看到陆承颐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袁书瑶的身上。
在这种时候去提宋靖语,实在是不妥。
所以他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原地。
“我没事,赵副官应该有急事找你……你先……”
她说着说着,抓着他的手突然就松开,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陆承颐蹙紧了眉头,看到她捂着伤口的手染了鲜血,眼眸冷冽,将她打横抱起,直接经过了赵副官的身旁。
“总长。”赵副官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有什么要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他抱着袁书瑶疾步离去。
赵副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怎么就那么巧,他一来,这大夫人就出现各种状况?
他沉沉的吸了口气。
现在看来,这锦园的所有人,都不简单。
对于这大夫人……只怕他也需要好好的重新审视一下了。
陆承颐送袁书瑶去了医院,重新裹了伤口,不过因为受凉,所以发了烧,他就放下公事陪着她。
当天夜里,锦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闯锦园。
宋清晚听见动静,整个人警惕起来,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而陈正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简心和徐长乐。
只有他们会冒死来救他。
有人早就越过赵副官直接去禀了陆承颐,所以赵副官根本没有机会来处理这件事情,两人就已经被关了起来。
陆承颐的人赶到医院急报求见。
他悄步出了病房,“什么事?”
“总长,今夜有人闯了锦园,想要劫出陈正伯,只是人还未进到地牢,被我们的人控制起来了。”
“陈正伯的同党。”
陆承颐一猜便猜了出来。
“目前身份还不清楚。”
陆承颐偏头看了病房一眼,“派几个人在这里好好守着夫人,现在备车回锦园。”
“是。”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被病房里的袁书瑶听得一清二楚,她放心不下,担心事情发生变化,所以在陆承颐离开以后,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立马跟着回了锦园。
半夜三更,锦园灯火通明。
徐长乐和简心被押着站在他的面前,两人眼睛瞪着他,像是要将他给吃了一样。
“陆承颐,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小人!亏得当初正伯哥以身犯险,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简心根本不怕陆承颐,用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
底下的人听得心惊胆战,谁敢把白眼狼这样的词语用在他们总长身上?
陆承颐冷凝着二人,唇角微提,“可是如今,你们的生死却是掌握在我这白眼狼手上。”
简心气的跺脚,“你!”
徐长乐就要比简心稳的多,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陆承颐,“我们栽在你的手里,我们认了,要杀要剐任由你。”
“你们闯进来,无非是想救陈正伯,我当初有心放你们一马,如今是你们自投罗网,送到我跟前来。”
“想要换陈正伯一命,不是不可以。”
“你要什么条件?”
陆承颐站起身,擦了擦手,对着徐长乐一笑,“跟聪明人谈话就是不费力,关于地图,你们知道什么,说出来,也许能救他一命。”
“什么地图?你在说什么?”
简心气的吹胡子瞪眼,“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承颐挑了挑眉,看他们的神情,倒真的不是像在撒谎的样子。
赵副官见缝插针,立马插话道,“总长,二夫人她想见你一面……”
陆承颐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的话是耳旁风?自个去领罚吧。”
“就算是您要军罚,我也领了,二夫人说她知道地图的事情,只要你肯见她,她会告诉你,地图在哪里。”
陆承颐震怒至极。
“她知道地图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