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几乎要被吓哭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梁依依。
  怕她禁不住吓,把自己供出来,梁依依只能为她解围。
  “对不起,老师,是我记错了,这镯子是我放在她那儿了,一时没记起来。”
  教员脸色铁青,把银镯交到她的手上,“如果再有下次,直接把你家长请来!”
  梁依依的脸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疼的她咬着牙,目光紧紧的盯着宋靖语,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沈知烟一笑,“梁依依,道歉啊。”
  梁依依神色尴尬,憋了半响才说:“对不起!”
  宋清晚抿着嘴角没说话。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教员发话,放过了梁依依的尴尬。
  梁依依紧捏着手指,坐下的时候,她听到到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脸色充血,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去。
  宋靖语,我们没完!
  等下了学之后,沈知烟和宋清晚一起走出教室。
  两人挽着手臂,沈知烟笑的花枝乱颤,“你当时没看到梁依依那个脸色,简直是笑死人了。”
  玩笑归玩笑,沈知烟还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靖语,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啊?我看你好像一副镇定的样子,难道你早就知道梁依依要栽赃陷害?”
  宋清晚笑道,“只能怪梁依依找错了人,演技太拙劣,她要是不刻意来跟我聊天,又不断去看梁依依的眼色,我是不会有所察觉的。”
  沈知烟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她总是猝不及防的给她很多小惊喜。
  这个朋友,她算是交对了。
  回到锦园,宋清晚吃完晚饭后想要去书房查些资料。
  这是她第一次来陆承颐的书房。
  推开门,入眼的是西式风格的宽大书桌,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灯盏,她借着月光走了进去,开了灯。
  温暖的灯光顿时笼罩了整个书房,书桌左侧放了一个巨大的书柜,里面有很多书和文档,隔着玻璃窗能看到里面陈列了很多书。
  而右侧的陈列柜里有着钢笔,墨水。
  她鼻尖蔓延着墨水的香味,这令宋清晚心情十分的好。
  似乎没有人进来打理,所以桌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她忍不住把书房所有的东西都给擦了一遍,看着自己的劳作,她心生一股成就感。
  书房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堂。
  等到了最后她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查阅书籍的。
  “这么多书啊……”
  她一边感叹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文件柜,结果也是一层灰,宋清晚皱眉,把文件柜里的书籍都抱了出来,却因为她人娇小,手上力气不足,结果一部分书籍掉落在地上。
  她一惊,忙蹲下去拾。
  怀里的书间却掉落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翻在地,一条白色的帕子落在地上,她一着急,又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钢笔。
  钢笔的盖子掉落,几滴墨水正好甩在了白色的锦帕上。
  宋清晚忙把帕子捡了起来,却已来不及,上面早就被墨水给沾染。
  “糟了!”
  青葱指尖捏着手帕,她翻了个面,发现上面绣了一个字。
  “瞒。”
  帕子上几滴黑色墨水清晰可见,如果被那男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她忙把书本归到原处,然后拿着帕子去洗了,最起码有三遍,上面的痕迹虽然是淡了一些,但是印记却还是十分的明显。
  她在书房纠结万分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晚香的声音。
  “总长,您回来了。”
  她心里猛地一跳,呼吸都窒了窒。
  宋清晚紧紧的捏着帕子,没有办法,只得跟那男人坦白了。
  “夫人呢?”
  她隐约听见陆承颐这么问。
  “夫人似乎是上楼回房间了。”
  宋清晚听见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感觉陆承颐似乎也是朝书房的方向过来,惊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承颐正在朝书房逼近,她心里紧张,一时之间竟忘了动作。
  直到书房的门被人给打开,她才微微回过神来。
  似乎是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陆承颐眉间陡然多了几分锐利,“你来书房做什么?”
  声音里藏了冷意。
  她看着那双空洞的眸子,不自觉的惊慌,“我,我来查一些资料。”
  看着陆承颐脸色不好,但是她又不得不把手帕的事情跟他坦白。
  她心里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道,“我刚才查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把柜子里的盒子给打翻了,里面的手帕沾了墨水,怎么洗都洗不掉……”
  话还没落音,陆承颐已经靠近她,一脚朝她小腹狠狠的踹了上来。
  “谁让你进我书房的!”
  陆承颐勃然大怒。
  而她的背直直的撞上的书桌,身子还被撞的晃荡了一下,她眼前突然一片白光,疼的宋清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手指紧紧的扣着地毯。
  小腹的疼痛让她只能用手来撑住身体,看向那个双眼赤红的男人,她只能嗫嚅着道歉,“对不起……”
  “滚!”
  她撑着力气站起来,想要将紧捏着的手帕交到他的手上,只是动作还来不及完成,人又被他狠狠的掴了一掌,“我让你滚!听到没有!”
  宋清晚不是没有见过陆承颐发火的样子,只是看他这样像是被碰了逆鳞一般,打心底的让她觉得惊恐和害怕。
  她浑身发着颤。
  陆承颐的那一脚,是真的用了力气。
  她嘴角渗出了些红色的血液,小腹像是一团火在烧一般疼痛。
  宋清晚撑着力气用手捂住小腹,看着陆承颐道,“我会想办法把手帕给洗干净的,我会想办法的。”
  陆承颐现在根本就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也听不进去她说的任何一句话,直接薅起她的头发往外面走。
  宋清晚不敢挣扎,也不敢哭,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在他手上,就像是一个木偶,现在被主人丢了出去。
  陆承颐把她丢出了锦园,“你不用再回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锦园的大门啪的一下被人关上,把她隔绝在外面。
  宋清晚两只腿没有力气,她摊在地上,想了又想,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缘由竟然是因为一条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