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没有意见的话,为什么还要把我绑过来?”她冷笑一声,“怕是连你都让那个贱人算计了,所以才想从我身上找回点面子,只是没想到我们并不是亲姐妹,她宋清晚也根本不会照顾我的死活。”
  穆勒面上的神情敛下来,深邃的目光看的她背后发凉,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不自觉挺直了脊背想要远离。
  “作为一个淑女,不需要那么聪明,聪明的女孩活的都不久。”他阴测测地说。
  宋清晚僵硬着身子,不敢说话。
  他身子一转,收起所有的恶意,连声音也轻快了许多,“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美丽的小姐说的是对的,我和陆的夫人的确有一些事情,请您过来也只是确认一些事情而已。”
  闻言,她送了口气,既然是这样穆勒肯定就不会伤害她。
  “宋小姐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我希望宋小姐不要打乱我的计划,不然美丽的小姐就要提前去见上帝了。”穆勒冷冷地说。
  “当然,穆勒先生可以放心。”她一口答应,“那么穆勒先生,宋公馆现在可以先还给我吗?”
  自从穆勒收走了宋公馆的地契,他们就被穆勒安排在宋公馆的人给赶出来,她父亲宋鸿铭跟着她没有了地方,她只能去工作来养活两人。
  然而他们一声荣华惯了,让他们像下人一样受人指使,他们怎么能忍!
  一来二去,两人的日子更加难过。
  特别是灾祸以后,那些商人将从陆承颐那里受的起全部发泄在了他们身上。
  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可以将宋公馆拿回来,他们再也不用过那样的日子了!
  宋靖柔想着,嘴角带起了一抹笑容,满脸期待地看着穆勒,等着他将宋公馆的地契给她。
  宋靖柔虽与姐姐宋靖语不相像,却也生的面容精致,被旗袍包裹的身材也是前凸后翘,杏眸樱唇,散乱的头发更是为他添了两份凌乱美,让人很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穆勒看着她半晌,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厮磨。
  宋靖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抓住双手,强硬将她压向他的身体,舔舐着她的耳垂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她忽然从脸红到脖子,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想到宋公馆还在他手上,和那个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陆景墨,点点头答应了他的邀请。
  穆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一把将她横抱起大步朝楼上的卧室走。
  翌日。
  宋清晚醒来已经是晌午,许是睡得久了,脑袋昏沉沉的还是继续梦周公,却被晚香强硬拉起来,“夫人,清水阁那边出事了,沈小姐和简小姐吵起来了。”
  她眼睛猛地一睁,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会吵起来?”
  自从陈正伯上次救了沈知烟,她除了来给自己问脉、偶尔看看热闹便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陈正伯,简心更不用说,对所有靠近陈正伯的人都有抵触心理。
  想来两人是因为陈正伯才吵起来的。
  担心两人真的会动手,宋清晚快速收拾然后赶去清水阁。
  还没到清水阁就听见两人争执的声音,沈知烟性子一向高傲,以往在学校就是不受拘束,有脑子也有脾气,对比之下简心自然是被气的跳脚的那个。
  她到的时候简心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要不是胡先生在拦着,两人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子。
  “怎么了,这是闹什么?”宋清晚上前拦在两人中间,拧着眉问,“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
  “好好说?我们和你们军阀有什么好好说的?”简心仰着脑袋冷笑道,“我要带正伯哥离开,再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被你们蹉跎成什么样子!”
  “简心,你看得把话说清楚!就陈正伯这个样子怎么离开?你别不是想让他死在路上吧!”沈知烟冷冷地讽刺。
  她被刺痛,气的想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
  “行了,你少说两句。”宋清晚拉开沈知烟,让她进去,自己则看向简心,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带正伯哥离开这里!”她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正伯哥就是因为你才三番两次陷入危险之中!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早就离开了!”
  宋清晚抿唇,对陈正伯也有些愧疚,“但是,陈凯没有下落,你怎么确定你们离开他不会派人追杀你们?这里是南平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伤害你们,你可以放心。”
  “说的轻巧,陆承颐想杀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让我们留在这里好瓮中捉鳖吗?”
  她拧眉,没由来有些烦躁,“简心,你想怎么样?你以为带走陈正伯你们就能安全?陈凯说不定就在外面等着你们,别忘记是陈正伯背叛了他,他会放过陈正伯?还有,总长要是想杀他早就杀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简心张张嘴,咬牙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阴谋。”
  “简心!”宋清晚厉声道,“今天你尽管带走陈正伯,若是能活得过明日,我宋靖语随你处置!”
  “夫人!”胡军医惊叫一声,满脸不赞同。
  宋清晚没大力,只是看着简心,甚至让人将清水阁的门打开,任由她出去。
  她这么坦荡,简心反而有些怂了,满脸不服气却站着不动。
  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动作,宋清晚也不跟她耗,转身进了房间,沈知烟坐在凳子上,看了她一眼。
  陈正伯半躺在床上,苦笑着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摇头,“没事,你好好养伤,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的。”
  他神色有些暗淡,目光从她的小腹扫过,他已经知道她怀孕,而且因为这个孩子没有多少活的时间。
  余光瞥见他的神情,沈嫣然心里有些赌,却想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我再安排你们离开。”宋清晚说,“希望你可以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陈正伯笑出声,反问道:“身处乱世,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