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看着远处光秃秃的树,依稀能看见上面的花苞。
瞧了一会儿,宋清晚关上窗,扶着丫鬟的手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累的坐在凳子上喘气,,而后又走了两圈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何时,外面淅淅沥沥地落了雨,天气阴冷的刺骨,宋清晚醒来外面已经黑了,房间黑压压的没有一点光亮。
她躺了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床顶,慢吞吞地坐起身叫了丫鬟,随后房间灯亮,进来的不是丫鬟,却是陆承颐。
开门带来一丝凉意,房间里的暖意也被吹散了些,穿着睡衣的她打了个冷颤。
陆承颐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淋了雨,身上的衣服有潮湿,脱掉外套坐在她身边,拥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饿不饿?”
宋清晚点点头,的确有些饿。
她现在吃的不多,所以饿的也快,即使是睡着也可能会被饿醒,所以厨房也会有人守着,随时为她做吃的。
陆承颐吩咐丫鬟去厨房,让他们准备吃食。
宋清晚靠在他怀里,将被子拉高盖住身体,出声问道:“岳楼那边准备好了吗?”
“嗯。”他揉揉眉心,有些疲倦地说,“不会有事的。”
“陆景墨......还没有消息吗?”她咬咬唇,忍不住问。
已经半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她的心也沉了下来,忍不住胡思乱想。
陆承颐低头看着她的小脸,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我不想听见你嘴里有其他男人的名字,陆景墨也不可以。”
宋清晚无奈地撇他一眼,“好吧,我不说了。”
他这才满意,只是她不提,他自己倒是主动说了情况,“前几日有人调查了陆景墨,而且我查到了陈凯的踪迹,在段铮手上。”
她细细想着他的话,拧眉,“你的意思是,陆景墨也可能在段铮手上?”
“大概吧。”
正说着,丫鬟从外面进来,将饭菜在桌上一一摆好,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陆承颐扶着宋清晚起身,拿了披肩披在她身上,缓慢走到桌旁坐下。
宋清晚最近喜酸辣口,桌上大部分的菜也是按照她的口味来,剩下一部分是陆承颐喜欢的,许是顾及这陆承颐,那些酸辣口也没有放太多的料。
宋清晚吃的不多,两口就饱了,坐在一旁看着他吃饭,看他被菜辣的有些脸红,忙给他倒杯水,“你吃些其他的。”
陆承颐没坚持,一连喝了两杯水才将微微散去口中的辣味,越发疑惑送请晚是怎么吃下去的这些菜。
瞧着他有些傻傻的模样,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眸灿若星辰,明艳动人,挺着肚子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你笑什么?”陆承颐放下水杯,抬眸看她。
“没什么?你要是觉得辣,就让丫鬟给你重做。”
“不用。”陆承颐擦了擦嘴,示意丫鬟进来将碗筷收走,这才一把将宋清晚抱起。
“你干什么?”宋清晚吓得赶紧勾住了他的脖子。
陆承颐颠了两下,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含笑,手下颠了颠道:“的确重了些。”
宋清晚双颊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将宋清晚扶着躺好,陆承颐拉过被子,细心地帮她掖好。
这才脱下衣服,躺在了另一边,双手揽过宋清晚,“好梦。”
第二天,宋清晚醒来便觉得身子更累了,感觉肚子不饿,她便又闭上眼睛。
陆承颐反倒神清气爽,与其他人说话时嘴角也带着笑意,“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赵副官严肃点头。
“晚上派人看紧了,若有异动可先斩后奏!”
“是!”
是夜,雨后的空气带着土味,凉意让人忍不住颤抖。
两辆车子停在岳楼门口,站在门口的人立即上前打开车后的门,恭敬地请里面的人出来。
段铮从车里走出来,与后面那辆车出来的左嘉良四目相对,一同走进岳楼。
两人走到楼梯口,刚要上楼,立即有人拦住。
左嘉良睨了一眼,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呦,赵副官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不让上去了?”
赵副官笑笑,摆手让身后的人上前,解释道:“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危,所以今日宴会不带枪械武器。”
两人看去,上前的人手里端着盘子,盘子上赫然是两把枪,正是陆承颐平日带在身上的。
左嘉良双手环胸,“这意思就是老子拿枪还上不去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上去了,总归是你们请的我。”
“左将军不要为难在下,不带枪械武器是请帖上写清楚的,还望将军谅解。”他依旧笑着,在这个问题上毫不退让。
段铮的目光在两人面前转悠,率先掏出枪放在盘子上,顺便张开双手让他搜身,末了才说:“我可以上去了吗?”
“段将军,请!”赵副官做了请的手势,随后看向左嘉良。
后者翻了个白眼,掏出枪和刀扔在盘子上,等着他搜完身才讽刺,“可得搜仔细了,万一藏在裤裆里了呢?”
他脸一僵,没吭声,站在一旁做了请的手势。
左嘉良撞开他,快步上楼。
与楼下重兵把守不同,楼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推开雅间的门,陆承颐两人已经围着三角桌坐下。
左嘉良也没管两人怎么看他,大剌剌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酒,“哎呀,好好吃顿饭还搜身,老子下次可不敢去酒楼了。”
“舅舅带着枪去酒楼,担心应该是掌柜才是。”陆承颐不咸不淡将话怼回去。
段铮嘴角一勾,“久闻陆总长,今日终于见到本人,倒是比传闻更要不饶人。”
“段将军也如传说一般。”他举起酒杯冲他举了举,微笑着说。
两人文邹邹的话,让左嘉良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行了行了,别吹捧了,恶心的老子都吃不下去了。”
真的是,有话就说话,弄得这么恶心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