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官听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心里也就不怀疑了。
  不过想到宋靖语之前做的那些事,赵副官客客气气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冷色:“麻烦您下次回娘家时,记得和我,或者总长说一声。”
  “好的。”宋清晚低头应着。
  赵副官不再说话,安心开车,而宋清晚扭头看着车外,天色阴沉,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和她的心情差不多,眼前逐渐朦胧。
  从费城回来南平不过短短三天,她的人生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失去清白,失去喜欢的男人,甚至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
  如果她能预料到这一切的话,肯定不会回来的。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了锦园。
  开门的佣人是早上给宋清晚准备衣服的那个,她见早上出去和现在回来的不是同一个还有些诧异,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小佣人,也不敢多言。
  宋清晚进屋后,佣人就接过她手中的披肩和小皮箱,还说总长在餐厅吃饭。
  宋清晚只好应着头皮进去。
  自从贸易港口开了后,欧洲那边的新鲜玩意源源不断的被输送进来,有钱有势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公馆,请欧洲过来的师傅装修,风格新颖也养眼。
  锦园虽然比不得那些大公馆,不过也不差,浴室,布艺沙发,包括欧式吊灯,欧式餐桌这些都有。
  区区一个锦园,是哪怕普通人家干几十年依旧住不上的地方。
  长长的欧式餐桌上铺着漂亮的餐布,穿着深绿色军装的高大男人坐在主位,端碗喝着汤,隔远远地,宋清晚就能感觉到他给的压迫感。
  她还没走进,陆承颐就出声了:“你回宋公馆了。”
  不是疑问句,淡淡的一句话。
  “对,对不起,我忘记跟你说了。”他昨晚的狠,宋清晚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越是朝男人走近,身体就忍不住轻颤,“不会再有下次了。”
  “过来。”
  宋清晚身子僵在那,没敢动,直到陆承颐抬起头。
  她知道男人看不见,不过被那双阴沉的眼睛这么盯着,她心里很是发怂,挪动脚步走了过去,站他面前,屏住呼吸。
  陆承颐也没说话,只是准确无误地抓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冰凉,宋清晚忍不住打颤,又不敢把手抽回来,只能任由他摸着。
  陆承颐似乎没摸到什么,脸色越发阴沉。
  “戒,戒指我洗澡时摘下来了。”他一个表情,宋清晚就寒毛直竖,赶紧从口袋掏出戒指戴上,她指头细,戒指戴在中指才合适,“你看。”
  幸好宋靖柔有把戒指也给她,不然怕是逃不过这一劫。
  摸到那枚冰凉的金属物后,陆承颐的脸色才好看些,他将戒指往里推了推,用力抓着宋清晚的手,声音淡漠。
  “宋靖语,你记住,好好当这个总长夫人,如果你想不开要跑,或者想死,宋家的全部人都会给你陪葬。”
  宋清晚被他抓的生疼,眼泪都快出来了,却紧紧咬着唇瓣不敢出声。
  陆承颐喝完汤就上楼了,他步伐沉稳,连楼梯在哪,台阶多宽都一清二楚,一点都不像一个瞎子,宋清晚虚脱一般的跌坐在椅子上。
  佣人端上饭菜,她低头吃着,脑海里却想着一些事。
  自从袁成死后,地方军阀一个接一个起来,战争不断。她知道现在的北洋军阀们为了拉拢势力,会让自己的儿子娶对自己有利的家族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