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样太冒险了,我不能让你去。”
  老陈心一横,挡在宋清晚面前,“您今晚要是想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出锦园的门,不然总长知道了,我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主仆二人僵持,沈知烟心里自责,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看着离开的沈知烟,她也急了,无奈只得出下策。
  “今天你如果不让我去,那么死在这里的也会是我,陈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看着我的朋友去送死。”
  “今天您说什么也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宋清晚撩眼看到旁边桌子上的水果刀,她皱着眉头一把拿起,紧捏在手中,尖锐的那一端对着老陈,“让开。”
  晚香听到动静忙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呀!”
  宋清晚没有时间解释。
  老陈举起了双手,知道无力阻拦,只得给她让开了路。
  “我跟您前去。”
  宋清晚将水果刀放进小包里,朝老陈道歉,“陈叔,对不起,这件事情不必你们跟着担,你们谁都不必跟着我。
  她说完,已经小跑着去追沈知烟去了。
  “快!去通知总长!就说夫人出事了!”
  晚香心头一紧,忙答了声是,也跟着跑出了大厅。
  索性的是沈知烟的车子还没有离开,宋清晚冲进雨里,一边大声喊道,“知烟!等一下!”
  沈知烟忙让人打开了车子。
  “你怎么还是来了?”
  宋清晚有些气喘吁吁的,她发端也被雨水淋湿,像个落汤鸡一样,她没答沈知烟的话,而是朝司机道,“师傅,开车吧。”
  一路上,宋清晚心里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上官晟的无耻和心狠手辣她是领教过的,若是让沈知烟去面对他,那几乎没有退路。
  沈知烟也是如此,脑子一片混乱,早就没了主意。
  沈家汽车离开锦园的同时,另外一辆小汽车抵达锦园门口。
  老陈忙出来迎接,原本以为是陆承颐,却没想到是陆景墨。
  原本以为看见了救星的光芒又瞬间黯淡了下去,却还是毕恭毕敬,“二少爷。”
  “我大哥呢。”
  “总长不在锦园。”
  陆景墨往锦园里看了一眼,突然抿唇一笑,“这个点大哥应该还在南平的,该不会是不想见我吧。”
  老陈紧紧的皱着眉头,思量当下的局势,若是晚香请不来陆承颐,那么若是让陆景墨去沈家,也许还能帮上夫人。
  他权衡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叫住了陆景墨。
  陆景墨顿下步子,扭头去看老陈,只见他眉眼间都是焦灼,“出什么事了?”
  “二少爷,总长的确不在锦园,只是有一事,确实需要您帮忙。”
  ……
  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就见沈家被十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堵在了大门口。
  沈家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
  上官晟手脚筋已经被陆承颐命人挑断,所以只能被人用轿子抬着,他满面阴沉的对着沈家喊话,“沈志文,今天我见不到你女儿,我的人是不会撤的,我再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还不交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知烟胸腔一股怒意升了上来,她紧紧的咬着唇,“这个疯子!”
  在她要下车的时候,宋清晚拦住了她,“知烟,我和常叔先下去,你留在车上。”
  “不行!”
  沈知烟立即反对,“他是冲着我来的,你下去了,万一到时候他把怒火迁到你的身上,那怎么办?”
  “放心。”宋清晚清冷的目光瞥向了上官晟,当她的目光触及上官晟时,眼底闪过一抹惧意,她紧握着的手指微微发颤。
  那个晚上所有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出来。
  沈知烟发现她的不对劲,“靖语,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强装镇定的把恐惧给压了下去,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他还不敢对我这个总长夫人怎么样。”
  宋清晚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人走了,你再下车。”
  说完,她就下了车。
  常叔跟在她的身旁,心里突然对这个年纪轻轻的总长夫人多了几分敬佩之心。
  面对上官晟那个无赖,就连他这几十岁的男人都会感到害怕,而这总长夫人却毫无惧意。
  小小的年纪却有如此的胆魄和担当,倒教他有些惭愧了。
  沈知烟留在车里,看着宋清晚单薄的背影,心里漫过感动的同时,眼睛微红。
  “上官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的声音不大,却落进了在场的人的耳里。
  众人的目光纷纷都朝她投了过来,尤其是上官晟,看到是她时,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怎么会被挑断手脚筋落魄到这般田步?
  上官晟薄薄的唇角诡异的扬起,“怎么,总长夫人也来凑热闹?”
  “凑热闹?”宋清晚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走到了沈家大门前,“这个热闹我倒是不想凑,只是听说你在这里,我便过来看看,也顺便替承颐来问候你一声。”
  上官晟脸色一片阴沉,眸子中透着一股杀意。
  宋清晚自然也感觉到了,她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身体在发抖。
  她心里没有底气,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还拿着枪,不合适吧?”
  “妈的!”上官晟狠狠的猝了一口,他原本发愁找不到机会报仇,现在反倒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宋靖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陆承颐今日不在南平,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上官晟语气阴狠,面部扭曲的让人害怕。
  宋清晚手掌心早就出了汗,只是言语上也不肯弱势,更何况她还想利用陆承颐把他逼退。
  “看来你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轿子上了吧?”她冷笑一声,接着意味深长的盯着上官晟,“而且,你怎么就确定陆承颐不在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