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谦…….”冷素夕急红了脸颊,嘴里的话含糊不清。
“素夕……我喜欢你。”莫绍谦像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眼神那般的可怜。
灯光下的女孩,容颜有几许憔悴,让人忍不住想想给她宠爱。
“啊。”冷素夕来不及拒绝。
莫绍谦眼神迷离,俨然失去了平日里的理智,无法自控一般聚集着幽暗的光泽。
“啊,不要,莫绍谦,你怎么了?”冷素夕感受到男人的不对劲,吓得花容失色。
“素夕……素夕乖,他不爱你,有我,你还有我,我会好好对你,再都不让你流眼泪。”
这样深情款款的男人,换做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可冷素夕做不到,她满心满眼只剩下赫连城,哪怕那个男人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她拼命抗拒,手一挣开,一个耳光甩在男人脸上,清晰透彻的巴掌,打醒了莫绍谦。
他一脸的震惊,顿时懊悔不已“素夕…….我……我对你做了什么?”他亦是搞不清,自己明明要给她最舒适的避风港,可却成了罪人,吓坏了她。
莫绍谦百口莫辩,急急忙忙地解释,“素夕,你听我说,这些都不是我准备的,他们可能误会了。”该死的助理。
冷素夕自是信得过男人,她一撇嘴,“我们快点把这些弄到其他房间去吧,闻久了对身体不好。”她俨然被毒害地不清。
“你坐着别动,我来就好。”
“噢。”冷素夕后怕地瞥了眼他不正常的脸色,诺诺地点头,然后拿了西服,去洗手间里清洗。
他筋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拿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品尝红酒,以此缓解心中的那份失落。
一个小时后,冷素夕从洗手间里出来。
“洗好了?”莫绍谦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不敢多看女人一眼,埋头翻阅手里的杂志。
“恩。”冷素夕微微点头,将烘干后的西装拿过去,“你看看,有没有损失什么?如果不行,我明天再拿去干洗店。”
她真的很认真,花了不少心思清洗这件价值30万的西服,生怕留下任何的瑕疵。
莫绍谦故作认真的神色,将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后,微微挑眉,“一眼就能看见,这里曾经有过痕迹。”
“啊?”冷素夕努力睁大眼,仔细瞧他所指的那一块,可真的一点都看不见。
“你眼睛近视吧?”莫绍谦反观她明亮的大眼睛。
“有一点啦,但不影响……”冷素夕急着解释,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受过事故,真的会影响视觉?
“这里,怕是洗不掉了,你得赔偿。”莫绍谦俨然一副资本家的口吻说道,为了让女人完全相信,指的有模有样。
冷素夕心思单纯,还真的低头仔细瞧,越发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一把将她推开,“一半的赔偿,折中价15万,这辈子,慢慢还清吧。”然后起身,超房间走去,一刻也无法待下去了。
“十五万,可我……”冷素夕欲哭无泪,这莫绍谦,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还朋友呢,弄坏了一件衣裳,就狮子大开口。
“好了,晚安,明天见,钱不会涨利息,别担心。”说完,将门砰的关上,然后依靠在门后。
偌大的客厅,顿时陷入死寂,那种孤独、寂寥的感觉接踵而来,冷素夕脸上的神色敛去,恢复一片的冷寂。
她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抱膝坐在沙发上面,一个人静静的,想了很多很多。
接下来的人生,究竟有没有意义?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恍惚地过一辈子吗?可以的,冷素夕,从小不就是这样过来了吗?还有什么能让你惧怕了?不就是夜里一个人吗?不就是生病了也没人理吗?不就是有心事也不能跟人诉说吗?
想着想着,又忆起曾经的种种,赫连城,既是她的爱人,又是她的亲人,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坏心思地让她沉沦,而后又狠心抛弃…….
不!他怎么能这样任意玩弄她的感情?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男人,一夕之间,变得怎么可憎。
今晚,他们也在同一间酒店,甚至是同一层楼,就在前面的一个房间。
内心的嫉恨越发浓郁,已经磨灭了原本的理智,她裹住浴袍,害怕莫绍谦听到动静,光着脚丫,一口气跑出了门。
1314,,1314,一生一世,好讽刺的门牌号!
她痛心地站在门口的地方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敲门,“叩叩叩……”急促而响亮,似是根本等不下去了。
“谁”安雅的声音从猫眼里传出来。
冷素夕下意识地挪开身体,压低声音,“小姐,是晚间餐点。”她说着谎话,心跳骤急。
安雅没有怀疑,直接将门打开,“谢谢,请进来吧。”她披散着酒红色的长发。
彼时的冷素夕推着餐车,一身服务生的装扮,担心不能进来,她之前求了刚过来的一名服务生。
流水的哗啦声从浴室里传来,透过砂玻璃,依稀可以窥见赫连城矫健高大的身躯。
“帮我摆在桌子上就好,谢谢了。”安雅没有看出端倪,随手指了指客厅里的餐桌,然后自顾地坐到沙发上整理湿漉漉的头发。
冷素夕将餐点摆好,然后撑着女人转身弄头发之际,娇小的身子飞快地钻入一间没有开灯的房间。
等待,她必须留着这里等待。
五分钟后,流水声停下,赫连城从浴室里走出来。
大步走到沙发后,抢过女人手里的吹风机,“不是说过等我的吗?”语气是那般的柔情,然后拿着吹风机,亲自给女人吹着长发。
风机声中,冷素夕依旧听得见他们之间缠绵的对话。
安雅小脸洋溢着慢慢的幸福之色,调皮地把头一歪,“你一个人大男人,还给我吹头发,说出去,人家会笑的。”
“谁敢笑,我灭了他。”赫连城霸气地宣称。
“咦?服务生出去了我都不知道。”安雅看向餐桌,这才恍然忆起。
“什么时候点的晚餐?”赫连城锐利的目光看向满满的一桌子食物,红酒,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