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搬进新家,父亲再次打来电话催促她回去住,她婉言拒绝,“爸爸,我已经长大了,而且住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没什么不好。”
她不愿回去,对着那个并不和谐的家,更会让父亲为难。
冷长风无奈地叹息一声,“也好,如果住的不舒服了,记住,爸爸家里的门,永远给你打开着。”
沉吟片刻,他又说道,“对了,我给你卡上打了一百万,记得把自己打扮地漂亮点,才有男孩子追啊。”
“爸,我知道,你真啰嗦。”冷素夕强忍着胸腔里的酸楚,笑着嗔怪道。
她还能爱上谁?陆天骏的背叛,让她筋疲力尽,感觉整个人早已丧失了爱的能力。
小公寓里,芳芳替她送走房东,忍不住一脸正色地问,“素素……你真打算住在这里?一个人住着,要生生病了,也没有一个能够照顾的人,怪可怜的,明明有家,却不能回去。”
“芳芳,真的没什么,外面的那些打工族不也一个人吗?而且,他们还得挤在一起,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比他们幸福多了。”冷素夕并不怨天尤人,反而一副乐观向上的心态。
“可,这算什么?你爸爸是有钱人,那么大的别墅空着,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芳芳气不过。
冷素夕苦涩一笑,“自从我回来,住进家里,爸爸经常为了我们的事情而烦恼,他公司那么忙,回答家里,应该得到一份宁静,而不是无止境的吵闹。”
芳芳漠然不语,也了解冷素夕的性子,她从来,只会设身处地为父亲着想。
忙完一切后,芳芳拉住她坐到沙发上,一脸正色地问,“陆天骏呢?真的打算放手了?成全那对狗男女?”
冷素夕无措地垂眸,神色落寞,“芳芳……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不过是个插足的第三者……”
芳芳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那你这些年的付出呢?又算什么?将自己弄得一身病痛,到头来,却给她人做了嫁衣。”
“我和天骏哥,只能说有缘无分……芳芳,我真的没事,放手或许对谁都好。”冷素夕平静地说道。
“得了,说不过你,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上班呢。”芳芳气呼呼地叹道,整理好包包,离开了公寓。
周一,天气晴好。
冷素夕回归正常上班的日子,因为没能完成主编交代的任务,她再一次被下了通牒,一天下来,她整个人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工作中频频出错。
休息室里,咖啡机旁,两个同事见冷素夕进来,满是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
小李低声道,“小王,你听说了吗?她好像被陆家给退婚了!”
小王夸赞地惊呼一声,追问,“什么?冷素夕被退婚?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说,婚期定在下个月八号吗?”
“才不是!灰姑娘,哪有那么容易变成高贵的公主?更何况是一双烂鞋,她呀,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睡过,听说14岁起就独自出门打工了。”
“她跟陆天骏发生了什么事?前些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陆天骏也不像是花心的男人啊。”
“听说是陆天骏的前任回来了,好像叫做白惠,白氏的千金,身材和长相都无可挑剔,最主要的是,刚刚从维也纳得了最终成就奖回来,她现在可是国内炙手可热的著名钢琴师。”
“天呐,这么优秀的女人,如果我是陆天骏,也知道该怎么选了,更何况,旧爱难忘。”小王扬声说道,生怕别人没听见。
小王----王琳琳不仅人长的漂亮,学历也高,毕业后一门心思想钓个钻石王老五,却总是没有机会,眼睁睁看着平凡的冷素夕成为陆家未来媳妇,她心底那个羡慕嫉妒恨,无法平息。
冷素夕默默地冲着咖啡,神色平静,那些流言蜚语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关好水阀,她整理好心情走出咖啡室,王琳琳忽然走过来,拿了一叠厚厚的资料,“中午之前,全部复印两份出来。”
“王主管,复印机刚刚坏了,下午才能修好。”冷素夕为难地蹙眉,打印机维修的事情,公司里的人都通知到位了,而王琳琳这番做法,分明是为难她。
“坏了?冷素夕,如果因为打印机坏了,而影响我们杂志社整个的销售量,你但当地起吗?”王琳琳双手环胸,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好的,王主管,我送到外面去复印。”冷素夕没有据理力争,抱着资料朝外走。如果她越是表现地生气,越会称了王琳琳的坏心思。
这么厚一叠资料,去外面打印,得花一两百块前,但如果她拒绝,就会被王琳琳以莫须有的罪名辞退。
她必须保住这份工作,哪怕以后的每天都会忍受这样的刁难。
冷素夕整理好情绪,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一快递员气喘吁吁的走进来,他眉清目秀,捧着一大束的郁金香四处张望,瞬间引来无数女同事关注的目光。
“天呐,那是荷兰空运过来的品种,一束得花上万块钱。”眼尖的人惊呼道。
“好美的花,好有品位的男人,谁会这么幸运?居然是我们公司的?”女同事们丢下手头的工作,无比羡慕地看着那束价值不菲的郁金香。
王琳琳笑的得意洋洋,对着小李说,“一定是张总送来的!我以为他是玩笑话,居然来真的,送到办公室里来,多招摇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李附和两句,可心里酸酸的,“王主管你可真本事,如果哪天飞上了枝头,可别忘了我们这里的一众好姐们。”
“呵呵,瞧你说的,现在太早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王琳琳笑的更欢了,迫不及待地上前去接。
快递员巡视了一周,声音洪亮的喊道,“请问谁是冷素夕小姐?请签收下花。”眼前这个脂粉颇浓的女人,一看就不是花束的主人。
“什么?”王琳琳的脸像是吃了一只苍蝇那么难看,伸出去的手生生撤回,她这一动作,引来无数人的白眼和鄙夷。
“冷素夕?哪位是冷素夕小姐?”快递员见没人答话,再次朝着众位女人喊道。
冷素夕这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盯着那花束,记忆中,没有男人会送花给她,前男友陆天骏含蓄内敛,是断不会做出这样浪漫出位的事情的。
“素夕啊,愣着做什么?赶紧收下花啊。”同事夏冰戳了戳她的肩膀催促。
“哦,好的。”冷素夕忙将厚重的资料放下,走向快递员,“您好,是我的。”她的一句话,瞬间让在场女人的幻想破灭。
冷素夕怀着疑惑的心情签收,一大束花几乎遮住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她看了看拥挤的办公室,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放置。
周围的同事各色眉眼,有羡慕,有不屑,有鄙薄,有质疑,神色万千。想不透,这样一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再次掉到一个有钱的男人。
王琳琳的脸黑沉的犹如锅底,正在这时,又一名快递员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束可怜的玫瑰,一眼看去,几乎能够数出来有几只。
“王琳琳小姐,张总送你的花,请签收一下。”
那束玫瑰,跟郁金香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下,王琳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故作没有听见,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埃,王琳琳小姐,快点签收下花,我还有其他的地方要送。”快递员不耐烦地催促。
“王主管,你没听错,他是在叫你!”夏冰强忍着笑意,好心提醒道,回头,又看了冷素夕一眼,伸出大拇指。
冷素夕唇角动了动,无奈地摇了摇头,垂眸看着手里的话,一脸为难。
办公桌堆满了资料,没有可以存放的地方,而送花的主人,根本没有落款,会是谁呢?赫连城吗?因为,只有他才有能力做出这样烧钱的事情!但是,那天,她不小心碰了他的风铃,他生那么大的气,将她连夜赶出了别墅。
没办法,只能将郁金香暂时放到杂物间,等到下班的时候再带回家。
快递员守在门口的地方,一直监视着冷素夕的一举一动,他连忙掏出手机给主人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大,冷小姐把花收下了。”
“恩。”电话那头传来主人似愉悦的声音。
“可是,冷小姐收到后没有露出笑容,还绷着一张脸,最后……”快递员继续报告实情。
“最后怎么了?”男人的声音瞬间冷沉了一分。
“冷小姐把花放到了杂物间……”
“……”啪的一声,那头的男人狠狠挂了电话,火气甚是浓烈,快递员惊得肝胆俱裂,懊悔自己不该报告实情。
过了半分钟,他手机再次响起,一条短信发了过了,“继续送……直到她笑的那天为止。”
冷素夕下了办公楼,来到临街的商业街找到打印的地方,她将资料放下,趁着空隙,开始在街上寻找饰物小店。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同款的风铃的机会,明知道,那是限量版,而且是几年前的,根本不可能找到一款一摸一样的还给赫连城,让她原谅自己的过失。
走到一间装饰复古的小铺时,她的目光被门口的各色风铃吸引住。
店主是个美丽的中年女人,正聚精会神对着电脑设计工艺品,全然没有注意到客人的到来。
冷素夕拿出图纸,轻轻走过去,“对不起,打扰了,请问你们有没有这种风铃卖?”
店主怔了怔,眼中露出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图案?”抢过她手里的白纸,一脸震惊。
“我.......我一个朋友的,我不小心弄坏了他的风铃,想买一个赔给他。”冷素夕如实道,疑惑地看着对方。
第7章赫连城的最爱
似乎,她见过这个风铃!想到这里,冷素夕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么,你……”
“没有卖的,更没有见过,你走吧!”中年女人忽然沉下脸,将白纸一把塞给她,起身指了指门口要她离开。
“真的没见过吗?不论多少钱,都可以好好商量的。”
“你这人,再不出去,我可报警了!”中年女人撂下狠话,仿佛不愿意提及那些陈旧的往事。
“请再看一眼好吗?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找到它。”冷素夕被她一直推到门口的地方,依旧不肯放弃。
中年女人拉下门帘,冰冷的话一如既往,“一个死物,你做什么看这么重要!我这里不卖那些东西!”
说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冷素夕落寞地垂下眼帘,心底一阵莫大的失望,死物,真的是死物那么简单就好!赫连城,那个女人在他心底,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他依旧完好保存着。
下午六点,冷素夕接到一个紧急电话。
电话里,是陆夫人焦虑的声音,“素夕,素夕啊……请你一定要过来家里一趟,天骏他……”
“天骏哥怎么了?”冷素夕心中一紧,虽然早跟这个男人划清界限,但五年的感情,不是说能弃,就能弃的。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反省,不肯出来吃饭,医生说,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会……”陆夫人一边哽咽着说,一边抹眼泪。
虽然她憎恶冷素夕,但不得不承认,只有找个女人,能够劝解让自己的儿子重新振作起来。
“伯母,我跟天骏哥,现在只是最好的朋友,您可以找白惠,她会照顾好天骏哥的。”冷素夕婉言拒绝,虽然现在心底也为那个男人担忧着。
“白惠她忙着演出,根本不管天骏的事,素夕啊,无论出于什么,你都应该来看看他不是吗?”陆夫人一副哀求的语气,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盛气凌人的姿态。
“天骏哥他……”冷素夕陷入沉默,半晌后不得以回答,“好的,伯母,我知道了,明天我请假去你家里一趟。”她告诉自己,去见陆天骏只是出于朋友的职责。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素夕,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明天记得好好跟天骏说清楚你们的事情。”陆夫人叮嘱两句后,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生活后,冷素夕拖着疲累的身子独自回到小公寓,屋子里了无生气,静悄悄的,一种难言的孤独油然而生。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小腹的地方隐隐作痛,因为生活不规律,导致大姨妈到来,经血不顺畅。
辗转反侧,折腾了好一会儿,冷素夕根本没办法入睡,感激小腹处,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剜着皮肉,痛的她死去活来。
因为搬入新地方,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卫生棉,捂着肚子去洗手间胡乱地塞了点纸,继续躺回床上睡,平时如果睡过去,就不会感觉痛了。
天骏哥……脑海里不禁想起这个男人,从前,每当她在特殊的日子,这个男人都会抛下手里的工作,亲自陪伴着她,给她捂热毛巾,替她按摩疼痛的地方。
五年的相处,五年的感情,她外表看似坚强,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其实内心深处,根本无法割舍陆天骏。
冷素夕痛的小脸惨白,翻来覆去,半梦半醒中,感觉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谁会来?小偷吗?她极力地想要睁开眼去看来人,可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提不起半丝气力。
赫连城走过客厅,一路来到她的房间,伸手推开房门,他身材高大伟岸,英挺的脸容渗着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怜惜,似无奈。
他按下开关,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昏黄的灯光下,映衬着床上女孩虚弱惨白的脸容,她发丝尽数湿透,秀眉紧紧拧作一团,咬着唇瓣,神色痛苦万分。
“素素……”赫连城低唤了声,一颗心跟着紧紧地揪起。他听说了她搬出家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索性亲自过来看看,哪知道,这个傻女人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只会让他时刻忧虑。
“好痛,好难受……天骏哥……”每当孤独无助的时候,她会不自觉想要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不用担心任何痛楚和磨难。
听着她无意识地呢喃,站在门口的男人眉目陡然一沉,他几个大步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素素……”
是天骏哥来了吗?冷素夕不敢置信,皱了皱眉,“肚子痛……”
赫连城的手连忙摸向她的小腹,一脸疑惑,“吃坏肚子了吗?”他探入她的睡裤,摸了摸情况,粘稠的感觉,历来了解女人的他顿时豁然明白过来。
赫连城连忙起身,在屋子里翻找东西,然而找了半晌,根本有那东西的影子!
该死!她不会是根本没有准备吧!想到这里,他连忙掏出手机,拨下秘书的号码,但转念一想,秘书如果来这里,得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床上的小女人,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没再多想,他关好房门后,匆匆下了楼。
晚上十点,正值下夜班的人回家,小区的便利店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两个年轻的女人正在货架旁,谈笑着挑选生活用品,忽然见门口走进来一个英武不凡的男人,瞬间被吸引了目光。
男人五官精致,身材挺拔修长,穿着剪裁得体的意大利名牌西装,英挺的眉宇间夹杂着一抹淡淡的焦虑。
他锐利深沉的眸光扫视了一周便利店的货架布局,眉头微舒,而后径直朝着女性用品的地方走去。
“天呐,他要做什么?”两个女人惊愕地瞪大眼睛,连忙退到最角落的地方。
“不知道……他长得可真帅,比任何电影明星都强,不对,帅字根本不够形容他。”
“嘘,他好像要买卫生棉!不是给女朋友买吧?天,他的女人可真幸福。”
“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某花痴女叹息道。
赫连城眉头微皱,故作没有听见旁人的议论,随便捡了两包卫生棉夹杂手臂下,他历来不喜欢抛头露面,最嫌恶陌生的女人对他品头论足,然而为了某个小女人,不得不破例。
他无视周围各色的目光,一路走到收银台结账,女收银员亦是半晌没回过神,忘记了工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仔细打量。
而此时,门口走进来一伙年轻人,正是青龙帮的几个熟络的弟兄。
赫连城最得力的手下李一彪进门撞见自家主子,以为撞见的鬼魂般惊恐,他脚下一个踉跄,被吓得差点没摔倒在地。
“大哥!”李一彪试探着喊了声,恍惚以为自己梦游了,毕竟,英勇非凡,才智过人的赫连城,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姿态,行踪也是神秘莫测。
而今晚居然赫连城出现在普通的便利店,手里还拿着一包女人的东西-----卫生巾。印象中,主子就算是玩女人,也没有到这样体贴入微的地步。
赫连城斜眼瞟了来人一眼,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结账。”他冷声催促犯花痴的收银员,一脸的生人勿近的姿态。
淡淡的语调,却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哦,好的!”女收银员惶恐地点头,总算是回过神来,连忙开始扫价。
李一彪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又不知死活地喊了句,“大哥!赫连大哥!老大!”
赫连城轻咳一声,一记凌厉的目光射过去,“阿彪,你似乎很闲?不如后天派你去泰国旅游一番!”
去泰国!那是惊险万分,随时会丢命的事,李一彪吓得直哆嗦,一脸的追悔莫及,连忙装作没有看到,他转过身,对着手下嚷嚷,“还不快走,别耽误老大办正事!”
青龙帮的老大给女人买卫生棉,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会笑掉那些反对派的大牙。李一彪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黑道中,行事作风狠辣,颇有男人气概的老大,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折腰。
天,今晚的所见,简直是一个难以相信的梦。
李一彪机灵的措辞,将办事二字咬的极重,手下们立刻心领神会,原来,大哥是在办大事,不惜用买卫生巾来做掩护,不愧是青龙帮的老大,不拘小节,这样才能办成大事啊,于是几个小喽啰又在心底佩服了老大一番。
赫连城原本就阴郁的心情,被这帮不知死活的手下一搅腾,冷酷的脸色越发地黑沉。
他在众多女人的注目下出了便利店,又去了隔壁的药店买了一盒止痛药,接着匆忙赶回公寓。
屋子里,冷素夕已经痛得失去了意识,小脸惨白如雪,唇瓣没有一丝的血色,她无助地缩在床的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
面对这样的冷素夕,赫连城的心蓦地一阵收紧,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一抹怜惜和疼爱。这个女人!他究竟该将她放在什么位置?情人?他对待情人,可没这么心慈手软,费尽精力。
冷素夕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她的身子抱起,温热的水,和苦涩的药丸,被人强行喂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