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洛特助为了你,都跟我们林总吵架了,这么多年洛特助还是第一次违背林总的意思呢!”
当时唐小糖说的笃定,陆谨言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一直记在了心里。
后来还直接去了唐小糖说的地方,居然真的发现了洛心……
看到洛心的那一瞬间,有些异样的情愫在心里不断升华。
洛心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时发现了盖在身上的毛毯。
一抬眸,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陆谨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忙将毛毯叠好放在一旁:“抱歉,我昨晚没有休息好,谢谢你的毛毯。”
“举手之劳,这份已修改过。”陆谨言将一份刚刚重新打印好的报告书递给洛心。
洛心接过报告书,仔细的看了很久。
最终她的目光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陆谨言,最终还是冲着陆谨言问出了想要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猫咪吊坠?”
陆谨言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洛心会问这个问题,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忘记扔了而已。”
“陆谨言,你在撒谎,那个吊坠里还有我的照片不是吗?是你特意剪下来的。”洛心直直抬起眼眸,紧紧盯着陆谨言。
“我留着那个东西,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当初是多么愚蠢可笑。”陆谨言冷着一张脸。
男人低沉的字字句句落在了洛心的心上,像是一阵冬风将最后燃着名为希望的烛光吹灭。
洛心缓缓站起身,拿起那一份评估报告书,微微欠身:“既然评估报告书我已经拿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合作愉快。”
洛心说完这话,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可脚步却有些沉重。
“等等。”
陆谨言终是在洛心快要消失在她视线中的时候叫住了她,洛心的心里一咯噔,强忍着心里的凌乱转过身去,“陆律师还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这件案子,我有一些事情想询问洛小姐。”
陆谨言说完这话之后,还像模像样的拿起手上的资料翻了一下。
这话倒是提醒了洛心,提起阿丽,她还真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诉陆谨言。
两人去了一家很安静的餐厅,这还是洛心跟陆谨言重逢以来,第一次吃的这么心平气和的一顿晚餐。
橙黄色的灯光洒在陆谨言的脸上,洛心看的有些入迷,一时间竟然忘了开口。
“她被家暴的事情,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陆谨言倒是显得正经很多,还拿出了手机录音。
洛心瞥了一眼正在录音的手机,“她丈夫死的前一天,我因为一些事情想要去询问她,无意中发现了她手臂上有伤痕,所以心中起疑,但是那天我去找她之前,有听同事说,她平时很少参加活动,据说家里的丈夫管的很严,我推断她可能正在经历家暴,那一天我在她家门口,确实看见了她被丈夫家暴。”
陆谨言嗯了一声,直接停止了录音。
洛心愣了一下,挑眉:“这就结束了?”
“不然?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陆谨言回答的很是官方。
洛心瘪嘴,轻轻皱眉,“其实阿丽告诉我说,是她把评估报告书换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这一次评估报告书被调换有关系。”
“你是想说,有人想要害你,或者说是害我?”陆谨言抬起头,微微偏着,很是从容。
洛心点了点头,又摇头,“不,我觉得这个人是冲着你来的,毕竟评估报告书的事情害得我的老板要起诉你。”
“而且阿丽丈夫被害的时间太过吻合。”洛心又添了一句。
“我的当事人已经说了,那一天被害人回来的很晚,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听见了外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被害人在跟谁吵架,她害怕被家暴,所以只能躲在卧室里,根本不敢开门,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被害人的尸体,她自己报案之后,就去公司想要找你。”
洛心一听这话,心中的困惑更深,良久也不能理解的摇头:“什么人会杀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欠了很多赌债,不排除上门要债的情况,但是在现场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纹,而且阿丽的孩子正在乡下上幼儿园,一直都是奶奶在照顾,所以事发当天,没有人能证明阿丽是不是真的在卧室。”
这件案子几乎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翻盘的案子。
她紧锁着眉心,有些担心,“陆律师,你一定要帮帮阿丽,我相信她不会杀人的,她只是一个女人,就算力气再大,也打不过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吧?”
“我知道,不然我不会接这件案子。”陆谨言眯了一下眼睛。
“你们是在讨论最近热议的贤妻杀夫案?”顾淮有些打趣的声音从洛心的头顶上传过来。
洛心微微抬头,还没有等她接话,顾淮已经熟络的坐在了她的身边,很是自然的又接话道:“陆律师,这件案子你都敢接,我现在开始佩服你的勇气了,你这是公然的跟宝乐苑作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