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gulators部啊,相当于傅司言的第二把手了,在傅氏畅行无阻,无比耀眼,她黎歌凭什么得到这个位置?
  傅司言平静地问道:“你对我的决策有意见吗?”
  “傅总,黎歌她人品不好,根本不配这个位置!”姜静完全被冲昏头,也不顾那么多,从包里摸出U盘,插在笔记本上。
  不一会儿,投影仪上就有了画面,是昨晚黎歌在雅间陪高总几个打牌的,画面无比清晰,把她脸拍的一清二楚。
  “我说高总,我都把自己赌上了,您拿什么?光钱的话说不过去吧?”
  “宋总,您看您要不要也下点赌啊,不,不会亏的哦!”
  “......”
  视频里,女人的娇笑声清晰地在会议室回荡着,黎歌一下往这个男人身上扑,下一秒又搂着那男人的脖子,看着放荡又放荡。
  黎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她就说嘛,姜静怎么会单单让自己去梅庄帮宋总谈合作,原来早和宋总谈好了,若不是昨晚傅司言来了,恐怕她赢了也走不了吧?
  这招够狠的。
  姜静指着黎歌,气愤的说:“傅总你看看,黎歌成什么样子了,让她出去帮忙宋总谈生意,她竟然以色诱人,想被潜规则!”
  “她这样的人,日后指不定给傅氏惹上多少麻烦,也不配当Regulators的经理,傅总你好好考虑。”
  傅司言静默在那,并未开口。
  黎歌知道他在给自己处理事情的机会,也确实,这事该她处理。
  幸好她早有准备。
  “姜姐,你这样断章取义可不好。”黎歌微微一笑,“昨晚是你派我去帮忙宋总谈生意,部门的人都听见了。”
  “我帮宋总谈完生意后,宋总说要感谢我,非拉着我去棋牌室玩玩,前面视频中宋总对我动手动脚,你怎么不放出来?”
  “打牌的时候,三个人对付我一个,怎么着,我非得闷声不吭被他们玩弄吗?您也太搞笑了,您自己那么软弱,可别把所有人想的一样。”
  “我会那样做,是在捍卫我自己,不受他人欺负。再一个,我是傅氏的人,代表傅氏,我不用计谋,难道任由自己上头条,让他们打傅氏的脸么?”
  短短几句话,把姜静堵的哑口无言,脸都瘪红了。
  她求救地看向傅谨聆。
  傅谨聆眉头一拧,似乎在责怪她也太不经打了,冷厉开口:“黎歌,你就算有再多的理由,这视频放在这,大家不眼瞎,你口口声声为傅氏名誉着想,你这么做,不也是在败坏傅氏的名声?”
  “傅经理连完整版视频都没看过,就这么下结论,太果断了吧?”黎歌笑道,从文件袋摸出一个U盘,“我让傅经理看看,什么叫败坏傅氏名声。”
  黎歌微微弯身,指头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下,投影仪熄了下,很快又亮了。
  她摁了下播放键。
  画面是姜静在餐厅跟某个男人见面,随后两人还去了酒店,画面一转,是姜静去其他部门串门,和几个人聊天,挑拨他们的关系。
  画面再一转,姜静跟翻译部新来的人说着什么,交给她一份文件去复印,然后跳出某地区分公司合作案被泄露一事。
  姜静吓的直接瘫坐在椅子里,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明明她每次行动很隐蔽小心,为什么还会被拍到,黎歌从哪弄来这些视频的?
  “你胆子也太大了,插手其他地区分公司的事?”傅谨聆扭头阴沉地盯着姜静,她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小心,又蠢,竟然被人抓到了。
  “我,我......”姜静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知道不对,没想这么干的,是......是......”
  她怕丢了这份工作,想说点什么减轻罪过,傅谨聆眼色一沉,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过去,“闭嘴吧你,做了这种丢人的事还敢说!”
  姜静捂着脸颊,知道说错话了。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如果她把那些人供出来,走出傅氏她就完了。
  “姜静,你做了这种事,公司也留不下你。”对于傅谨聆的举动,傅司言似乎没看到,面色毫无波澜,“明天去财务部领工资。散会。”
  撂下话后,傅司言率先离开会议室。
  黎歌才回神就只看到傅司言出去的背影,她收拾好东西,匆匆跟了出去,在傅司言进电梯前将人截住。
  “傅总,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了?”傅司言问,目光盯着电梯面上的上升数字,“你说不想接你部长的位置,我从燕京调人过来了,并没为难你。”
  “傅总,你别偷换概念。”黎歌咬咬唇,有些怒意,“我没当部长,可不是被你调到新设的Regulators部门吗?”
  “我说了只想赚钱,不想参与任何斗争,你设这个部门,又把我调过去,等于傅氏上下都知道我替谁工作了,这跟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
  傅司言似笑非笑看着她:“黎小姐,难道你之前不是为我工作?”
  当然不是,之前是为傅氏。
  替傅氏工作她只要拿钱就好,替傅司言工作,就等于她站在他这一边,变相的跟孙副总等其他势力成了敌人,日子不会好过。
  不过这话黎歌不能说,毕竟傅司言是她上司,只是道:“我只是一个翻译官,脑子里全是各种语言,当不起管理,执行能力也不够。”
  “黎歌,你有多优秀,我见过,也清楚。”傅司言长腿一迈,逼到她跟前。
  黎歌不觉往后退,手脚发软。
  傅司言只盯着她,没有任何动作:“放你在翻译部是大材小用,我惜才,不想看到任何一颗珍珠被淹没在黄沙里。”
  黎歌反击道:“我就是愿意在黄沙里埋着。”
  “黎歌,傅氏的事,我不说你也能察觉到。”男人呼吸洒落在她脸颊上,温热又痒痒的,“我的人全在纽约分部,调不回来,我需要你帮忙。”
  他的眼神太深邃了,像黑洞似的,能把人吸进去,两人离得近,她浑身都起了细密的疙瘩,一再后退,身上贴在门板上。
  心砰砰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每次跟傅小叔交手时,黎歌觉得自己仿佛被他困在掌心的孙悟空,怎么蹦跶都出不去,只能跟着他的步调走。
  真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