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御闻霆有想再问什么的举动,又想到长平身份隐蔽,她抢在他前面开口。
  “他是我中学同学的孩子,家刚好跟我妈住一个小区,所以我有空就带他出来玩玩,御先生什么意思,喜欢那种小孩?”
  “你同学?”
  黎歌点头,面不改色的继续编故事,“她妈妈是美术老师,爸爸是国家乒乓球队一员,不过去年退役了。”
  御闻霆难掩心头的那份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和那个小男孩见过一面后,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他很难忘,明知奥有的事不可能的,却非要问问。
  是啊,如果宋静和有孩子,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怕御闻霆想太多,黎歌主动转移话题:“御先生,你这般用情至深,宋小姐知道吗?让前女友跟弟弟结婚,真是大度。”
  御闻霆瞄了她一眼,冷意十足。
  黎歌却丝毫不惧,她瞥见御闻霆手指内侧隐隐有字母,立刻抓起他的手,“这串英文字母,一定跟宋小姐有关吧?”
  宋小姐!宋小姐!
  御闻霆本来一晚上就火气不顺,老听这几个字,暴脾气都压不住了,猛地抓着黎歌的手腕,把她砸在墙壁上。
  “黎歌,拿了你该拿的,就闭嘴。”他目光阴沉狠厉,想要杀人似的。
  “我也没说什么啊,是你脾气太暴躁。”黎歌继续刺激他,“我怀疑宋小姐就是受不了你的脾气,才跟你分手的。”
  御闻霆手劲加重。
  黎歌捏的直吸冷气,手腕随时会被捏断似的。
  “御闻霆,你最好对我好点!”黎歌脾气也上来了,狠狠瞪着他,“我可是捏着你的把柄!”
  御闻霆冷笑,低头朝她逼近,嗓音冷意十足,“你说说,什么把柄?”
  黎歌吓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
  好可怕!
  心跳跳动的更快了,像有什么压在心脏上,黎歌额头冒冷汗,忽然脸色难看,猝不及防的倒在御闻霆怀里。
  御闻霆下一秒就把人拽开,拉开距离。
  “黎歌?”
  见黎歌面色苍白,御闻霆脸色亦是一沉,把人打横一抱,抬起头时,却发现宋静和扶着墙壁站那,他喉头一紧。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说,抱着黎歌匆匆离开。
  宋静和手指抓着墙壁,感觉有点呼吸不上来。
  她知道黎歌不可能对御闻霆有意思,不过看到这样的亲密画面,不舒服是有的。
  等情绪平稳后,宋静和去找傅司言,把事情告诉他。
  “黎歌昏过去了。”
  傅司言片刻犹豫都没有,快步跟宋静和去客人休息室,并给燕景年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燕景年无奈的声音传过来,“三十秒前,大哥已经给我打了,我在去的路上,二哥你先看看她什么情况。”
  傅司言道:“尽快。”
  进休息后,傅司言看到被放在沙发里的黎歌,脸色苍白,呼吸很急促。
  他问御闻霆,“大哥,怎么回事?”
  “我刚刚跟黎小姐聊天,她忽然就晕了。”御闻霆详细地描述事情,“刚开始只是冒汗,现在心跳很快。”
  傅司言立刻俯身去看。
  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不能谈判黎歌的症状,自然也不能随便碰她,只感觉黎歌似乎很辛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
  他心仿佛被揪着。
  傅司言又给燕景年拨了个电话,让他快点过来。
  他语气焦灼烦躁,自己却没察觉到,旁边的御闻霆看了他一眼,薄唇抿紧。
  他担心黎歌?
  那又跟宋静和结婚算什么?
  在傅司言频频看黎歌,和焦急的等待中,燕景年终于来了。
  燕景年一见黎歌这状态,脸色立刻变了。
  带上手套立刻给黎歌做检查,一边还吩咐傅司言把医药箱打开,按照他说的顺序配药。
  等傅司言把药配好,吸入注射器中,燕景年立刻将其注射到黎歌手臂里。
  三分钟,黎歌急促的呼吸平稳了,脸色也没有那么白了,傅司言见状,不觉松了一口气。
  他问燕景年,“怎么回事?”
  “你让人查下她今晚都吃了什么,接触过什么人。”燕景年脱掉医用手套,心有余悸道,“还好她昏迷你们就联系我了,不然......”
  傅司言脸色一沉,冷冷吩咐陆文殊,“把今晚的监控拷贝一份过来。”
  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不到十分钟,陆文殊就把监控拷贝过来了。
  监控中,从黎歌进宴会厅开始,一直有人找她攀谈,其中还有几个好色的,靠她很近借机摸手什么的。
  黎歌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两杯香槟酒,等傅司言上台说话时,她跟着御闻霆去了角落。
  看到御闻霆壁咚黎歌的一幕,所有人都愣了。
  陆文殊看向御闻霆,意味深长道:“啧,想不到大哥你会干这种事。”
  傅司言狠狠踹了他一脚,脸色阴沉。
  御闻霆倒没不好意思,简短地说:“她跟我开玩笑。”
  开玩笑?
  有哪个开玩笑会被壁咚吗?
  陆文殊满肚子八卦,看看御闻霆又看看傅司言,想凑个热闹,一直很安静的宋静和适当出来转移话题。
  宋静和问:“从完整的监控看,也没人对黎小姐动手,是怎么回事?”
  “她被下药了,是一种烈性药。”燕景年脸色凝重的说,“它会让人死于心肌梗塞,一旦药效过了,不会被检测到任何药物反应,除非剖开身体细查。”
  “如果被定为心肌梗塞,就会让人想到是劳累导致。”陆文殊摸着下巴思考,扭头看傅司言,“傅氏不是有个高管也死于心肌梗塞吗?”
  傅司言看着黎歌苍白的面容,嗯了一声,冷沉道:“死的人是黎歌的部长,是坐车时心肌梗塞发作了。”
  燕景年冷笑:“仅因为劳累而心肌梗塞的话,每年全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人手段真是高超,这么杀人根本查不到。”
  “谁杀的黎歌的部长啊?”陆文殊很纳闷,“而且又为什么对她动手?”
  傅司言手指在西裤上敲着,“刘部长听说暗中在帮人洗黑钱,后来因为带着妻儿要去纽约,想退出,估计对方下了黑手,但是我找不到任何线索。”
  当时拿到张程给的诊断报告时,他就怀疑刘部长的死,也有让张程去查,却查不到什么,后来他要处理傅家的事,就先搁一边了。
  那人竟然想用同一种法子,杀了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