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李婕妤抿了抿唇,看他这么担心自己,有些话在心口难开,“陆文殊,我觉得......”
她有点累了,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也不想报复了。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今天出了阳光,空气却湿冷湿冷的,陆文殊将李婕妤裹在大衣里,一起往外走,“咱们先回去。”
李婕妤闻着大衣上,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心颤了颤,却没在说话。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陆文殊住的地方。
陆文殊脱下大衣挂架子上,边挽毛衣袖口边说:“你先进去洗个热水澡,我看看我能不能煮个粥给你吃。”
他抓了抓头发,一脸犯难的自言自语:“我还没煮过粥,应该不难吧......”
从小到大,他从没给别人做过饭。
李婕妤很想笑,又觉得心里堵的慌,难受的很。
她喊了他一声:“陆文殊。”
“啊咋了?”陆文殊回身,刚想问她怎么了,李婕妤已经扑了过来,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嫩的唇贴了上来。
她的唇瓣娇软,吻湿/热,透着一股香甜。
陆文殊忍不住勾住她的细腰,把人往怀里摁,掠夺她的气息。
好一会后,两人才分开。
李婕妤微微喘着气,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几乎缠在一起,她又亲了亲男人的唇,小声道,“我想跟你做/爱。”
陆文殊一愣,“现在?你两天没休息,不累吗?”
李婕妤摇摇头,笑容明媚娇艳,晃的人心慌意乱,“又不是耗我的体力,你想不想做?不想就算了。”
“那就做吧!”
一个多小时后,屋内才恢复了平静。
陆文殊这两天太累了,拥着李婕妤睡了过去,呼吸绵延。
李婕妤看着怀里的男人,手指从他线条冷硬的脸庞下划过,一直往下,他下巴上滋生的胡子刺的她手指痒痒的。
他躺在她怀里,毫无防备。
李婕妤手指停在他脖子上,心里想的却是右边的床头柜里放着一把刀,她把刀拿出来,刺进陆文殊脖子里。
不到三秒,他连挣扎都不会有,就断气了。
可是她下不去手。
“你这么轻易对女人动心的吗?”李婕妤呢喃着,手指又抚上他的唇,想到他吻自己时,多么热切,吻多么滚烫。
她痛恨自己的心软,痛恨那突如其来的愧疚感,也恨他。
李婕妤俯身,亲了亲他的脸,低声道:“没人告诉你,漂亮的女人接近你,目的一定不单纯吗?”
这男人可真好骗。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李婕妤摸过来解锁,看到一条陌生的短信。
【我是嘉娜,五点那个地方见?】
李婕妤打了几行字,想说我不谈了,那笔钱照样汇到你银行账户。
要发送时,她却犹豫了。
看了身旁熟睡的男人一眼,她眼眸沉了沉,将那些话删掉,回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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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从日本回来后没注意,突然就感冒了,还挺严重的。
她刚接手众城的项目,不想休息浪费时间,傅司言听她说话声音哑哑的,脸色也不太好,硬把人扣在家里,还让张特助去盯着。
看着把工作搬来自己公寓客厅的张特助,黎歌很无语,“哎,你别这么听你家傅总的话,回公司去行不行?”
“作为员工,老板的话我必须听。”张特助严肃道。他可不想因为哪做不好,又被傅司言扔去纽约分布。
纽约他认识的人没几个,在那能让人压抑的!
张特助手指在笔记本上敲的飞快,一边说:“太太,还好傅总因为急事不得不去新加坡出差一周,要是他来照顾你,你一份文件都别想看。”
黎歌呵呵,“我还得谢谢你是不是?”
“太太不客气。”张特助又把两份文件递过去,“这些你也看看,虽然太太你不能找同事讨论,先熟悉下也好。”
黎歌翻他白眼。
不能跟同事讨论,不能用笔记本,光看文件一点激/情都没有!
黎歌懒懒窝沙发里看文件,偶尔丢一块苹果到嘴里,吃了没几块,张特助就把那一盘苹果块都挪走。
“太太,这个少吃,多喝热水。”
“我喝你......”黎歌把那句粗话生生忍了下来,咬牙笑,“张特助,我妈的红烧猪蹄不香吗?”
“香,但是苹果你还是不能吃。”张特助说,表情真诚,“太太,我肯定站您这边的,但我也很关心你的健康。”
“呵呵!”
她算看出来了,傅司言那老贼真够狠!
出差还要防着她会带病去公司,又怕李婕妤向着她,索性把张特助派过来,这丫简直对老贼俯首称臣,没有二心。
黎歌气的背过去看文件。
看了一会后,脚有点麻,她身体又转了回来,恰好见张特助在发信息,笑的春心荡漾,仿佛春天来似的。
黎歌打趣道,“张特助,看你笑这么高兴,找到女朋友了?”
张特助立刻收起笑容,“没有,同学而已。”
“同学发个信息,把你乐成这样?”黎歌打心底的不信,“要是你同学不错多聊聊也行,你该有个女朋友了。”
她又趁机问:“小学同学?”
张特助犹豫了一下,说:“小学到大学同学,认识很久了。”
“噢......”黎歌笑容暧昧,手里文件指向他,“你初恋吧?不过我听说你斯坦福毕业的,她也跟你一个学校?”
“嗯,她很优秀。”提到那个初恋,张特助就很不好意思,“也很漂亮,读书时追她的男生很多。”
“你也喜欢?”
张特助挠了挠脑袋,没回话,算默认了。
“你可真怂啊,从小学到大学,还不敢表白。”黎歌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对这事很感兴趣,“她现在没男朋友吧?”
“她说当了教授很忙,一直没时间谈恋爱。”
“你们现在能再遇上,是缘分啊。”黎歌摸着下巴,又问张特助,“那你们在哪重逢的?难不成她来傅氏做事了?”
“啊不是,是在日本。”
“日本?”
张特助点点头,说:“平安夜那晚不是在俱乐部玩嘛,我看到她也在那喝酒,还以为我认错了,结完账要回去时,没想到她在门口等我。”
“她说陪朋友来日本玩,看我很面熟,像她一个同学,我们俩说出名字后,才发现彼此是同学,就这样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