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干什么?”男人看向她,眼底一片清冷,脚步却没停。
  他一步步缓缓地向着女人走去,仿佛每一步都踏进了黎歌的心里。
  黎歌被他逼的有点慌,“你,你想干嘛......”
  她结结巴巴道,双手不自觉的环胸。
  他又是摘袖扣,又是解衬衫扣子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知道,男人正处于愤怒中,她即将要迎接的,是一阵狂风暴雨。
  “怎么,黎小姐又结巴了?”傅司言余光扫到她从外套下露出来的一点肌肤,眼底如狂风卷过。
  “我,我有点不舒服,需要医生。”面对越逼越近的男人,黎歌缩着肩膀,想到还没完成的事,心急如焚。
  她还得赶着回马西特住过的房间拿摄像机,真的没空跟他纠缠。
  见男人不说话,黎歌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试探道,“我真的不舒服,不骗你,你喊医生过来,好不好.......”
  “等医生过来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我发誓。”似是害怕男人不相信,黎歌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呵……”男人轻笑一声,语气含着一丝嘲讽,“黎小姐的誓言我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认识你,我一定以为你是个演员,演技还真是好。”
  听着男人的嘲讽,黎歌脸色一白,看来,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怎么?我说错了?还是黎小姐已经习惯了,谎话张口既来,或者,喜欢看着很多男人围着你转的感觉。”
  男人越说越过分,黎歌气的脸色通红,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傅司言见她红唇一张一合,挑着眉眼看自己。
  他眼眸一沉,将黎歌禁锢在了墙上。
  只要一碰到这女人,他的冷静,克制就全没了!
  “......”
  黎歌还想挣扎两下,没一会却被他带乱了节奏……
  “疼,你别咬了。”趁着喘气的空档,黎歌弱弱的控诉,“嘴上皮薄,到时候结疤很丑的,你,你咬其他地方行不行?”
  傅司言被气笑了,“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你嘴巴破没破皮?”
  “......有,这点很重要的好不好。”
  说完后,黎歌无比后悔。
  因为男人听了她的话,低下头一口咬上了她的锁骨。
  “啊!”黎歌吃痛的尖叫了一声,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这么用力,一定是被他咬破了。
  黎歌很愤怒,搂着男人的脖子,张口就狠狠咬在他脖子上,恨不得咬死他似的。
  傅司言只微微皱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皮怎么这么厚?”黎歌看到自己使了劲,他脖子就落了一排牙印而已,气的翻白眼。
  “你不喜欢?”男人挑眉看她。
  “不喜欢!”黎歌皱眉,一手抚上脖子,还真是疼。
  “可是我喜欢!”闻言,黎歌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傅司言。
  当男人看她时,她发现男人黑沉沉的眼里,多了些东西,恨意,思念,还有那稍纵即逝的......情深。
  是她的错觉吗?
  “行了,我们早点休息。”许是感受到了黎歌的眼神,傅司言轻轻将黎歌揽在怀里,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这么久没见,黎歌想问问他过的怎么样,是不是找到新的女朋友了,有没有偶尔想起自己。
  也许是因为怀孕,她总感觉困得慌,还没跟他说上话,头一歪,就睡着了。
  傅司言好一会才调整好呼吸,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手指从她脸颊滑过,停在他咬破皮,红红的那块锁骨上。
  他承认,他当时真的很愤怒,恨不得一口将这个女人咬死,然后吸干她的血。
  让她永远的不会离开自己。
  他也恨自己,都分手那么久了,还记着她,一看到她就没理智!
  明明是这女人负了他,义无反顾的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他为什么还想着她?
  为什么要丢下工作跑来这里?
  想到这女人的薄情,傅司言眼底一片清明,手收了回来,掀开被子去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门铃恰好响起。
  燕景年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见开门的傅司言穿着浴袍,愣了愣,视线扫到他脖子处。
  “我就知道你来这的目的不纯。”燕景年摇摇头,“人家可是克斯利尔二少爷的女朋友,二哥你这行为......真是土匪!”
  傅司言眯了眯眼,淡淡问,“办妥了吗?”
  “是老四的人联系了马西特,不准他在那份文件上签名。”燕景年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二哥你担心是多余的,人家黎小姐厉害着。”
  “马西特太太走那么早,还有马西特的情人来这,都是她安排的。让我猜猜,她是不是在那个房间装了摄像头?”
  男人不说话,燕景年自顾自的又笑,“拿视频威胁马西特,再给他一点好处,马西特怕净身出户,这买卖肯定做的,至于我来不来,黎小姐都不在意,她早找人模仿我的字,在文件上签名了。啧啧,真的很聪明呢!”
  “管清风呢?”
  “不知道。”燕景年抱胸站那,懒懒地回,“不过现在酒店里一团糟。马西特跟前台投诉房间里有老鼠,经理一直在给他赔礼道歉。”
  他从口袋摸出一只老鼠。
  是机器老鼠,毛发栩栩如生,眼睛机灵,跟真老鼠几乎一摸一样。
  燕景年把老鼠递给傅司言,“二哥,你得谢谢我及时去那房间看了看,不然这赃物要落在清洁工手里,马西特就要怀疑了。”
  “不过二哥,你怎么知道黎小姐要干什么?”燕景年挑眉问,“又怎么把时间掐的这么准?告诉我呗!”
  “没事就滚。”傅司言从他手里夺过那只老鼠,随手要关门。
  “得了,我现在对二哥没用处,是该滚了。”燕景年替自己默哀一分钟,临走前说,“纪嘉致去洗手间时,被窗外飞来的一颗子弹射中了,他反应机敏,所以子弹只是打在他右臂上。”
  他转身离开,脚步渐渐远了,“听说那子弹被涂了剧毒,他右臂必须切掉,韩锦阳跟博内尔陪他在医院里,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