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范围内,温度适宜的小岛太多了,又不知道韩锦阳去的方向,只能一个个排查,难度很大,到现在他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该说谢谢的是我。”御闻霆道,“这半年来,你一直在为我跟静和的奔波,不然你跟黎歌的事能早点解决的。司言,辛苦你了。”
  陆文殊喊叫起来:“喂喂,大哥你别老说二哥辛苦,我也很辛苦的!我帮的忙不比二哥少,怎么,我就是隐形人吗?”
  御闻霆忍不住笑,跟他击了一拳,“你也辛苦了。”
  管清风送来咖啡。
  咖啡香醇浓郁,傅司言却只盯着咖啡杯,没有端起来,又想起了黎歌,想都过去两个月了,她肚子又大了不少吧?
  想的心里不舒服,用手撑着额头。
  好一会后,傅司言开口道:“一星期前,我去Y国参加了博内尔的葬礼,克斯利尔家族其他人都来了,唯独韩锦阳没来。”
  克斯利尔是Y国古老家族之一,涉及的生意数不清,声名赫赫。
  克斯利尔集团的董事博内尔之死,在全球都散播开了,韩锦阳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韩锦阳故意不出现。
  御闻霆问,“博内尔立了遗嘱吗?”
  “立了,律师在克斯利尔家族所有人面前宣读了博内尔的遗嘱。”傅司言道,“名下所有产业,包括克斯利尔都让韩锦阳继承。”
  “不过韩锦阳没出现,纪嘉致以韩锦阳在国外养病为由,暂管克斯利尔。克斯利尔有一部股东是博内尔的人,他们也是支持韩锦阳的,纪嘉致就算接管克斯利尔,也没什么实权,那部分股份锁定了,他也没法拿到。”
  去Y国参加博内尔的葬礼时,傅司言还安排了人过去,就是怕博内尔真立了遗嘱把遗产都给韩锦阳,纪嘉致会反。
  没想到博内尔把韩锦阳的路给铺好了,纪嘉致没可能拿到克斯利尔。
  “博内尔对这个儿子真是偏爱啊,什么都给他。”陆文殊摸着下巴,“我要是纪嘉致,看亲爸这么偏爱另一个儿子,我心里也不舒服。”
  傅司言沉思着,语气阴沉,“纪嘉致跟韩锦阳争了这么多年,遗产全都成了韩锦阳的,他肯定不甘心,会做点什么。”
  “他想得到克斯利尔,就要韩锦阳自愿放弃继承遗产的承诺书。”御闻霆知道他什么意思,眉头也拧起,“肯定会动用所有关系找韩锦阳。”
  陆文殊冷不丁道,“纪嘉致这么恨韩锦阳,会不会拿到承诺书后,就……把韩锦阳杀了?”
  傅司言阴恻恻地瞥了他一眼。
  “二哥你别这么瞪我,真有这个可能。”陆文殊语气正经,没有开玩笑,“纪嘉致在韩锦阳身边安插了不少人,找到他的速度肯定比我们快。”
  管清风坐不住了,“我会盯着纪嘉致的人,看看有什么线索,如果我姐只是普通怀孕还好说,她怀着三胞胎,比寻常孕妇更难保住孩子。”
  “怪不得我刚刚觉得你很眼熟。”御闻霆这会明白了,“你怎么成这样了?”
  “杀了高美希后假死,吃了景年给的药变成这样。”陆文殊主动跟他解释,“他换了个身份回来后,就一直在娇娇身边。”
  御闻霆又看了管清风一眼,“刚刚我还以为娇娇赌气,故意找你这样的。”
  “……”
  管清风摸摸脸。
  他这副面孔也没丑到不能见人吧,怎么个个都那么嫌弃?
  傅司言一听管清风那番话,心里更焦灼了,也只能让管清风帮忙,尽量小心点。
  刚说完,傅司言电话就响了。
  “傅总,出事了。”是谭秘书打来的,语气凝重,“您刚从公司离开,张特助就召开发布会,说傅氏跟海元国际合作泄露的事,还有傅氏其他被泄露的合作及文件,都是他做的,我们极力阻拦,但刚刚警察把张特助带走了。”
  “真是蠢!”傅司言脸色阴郁。
  没想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特助,今天会做那么蠢的事。
  他知道张特助不会干这些事,是在帮某个人顶罪。
  谭秘书道,“记者们发新闻速度太快,公关部已经去解决了,但股票还是在持续下跌,您什么时候回来?”
  傅司言沉声道,“让公关部处理好,我不回去,等下去警局。”
  “我明白。”
  等傅司言挂了电话后,陆文殊挑眉问,“公司出事了。”
  “不是。”傅司言将赵奕昕的照片发给陆文殊,脸色淡淡,“帮我把这女人从出生到现在,中间去过哪,有没有整过容,都查出来给我。”
  陆文殊立刻摸出手机,看到照片上的女人,挺漂亮的,他还认识。
  “这不是你们公司的赵奕昕吗……”
  陆文殊看到什么,突然不说话,将照片放大,看到女人精致的眉眼。可能因为两边眉骨高度不一样,所以眉毛也画不到一条水平线上。
  他折磨嘉娜近一个月后,嘉娜终于松了嘴。
  嘉娜说帮她的人长得很漂亮,但是你想不起她的样子,她就记得那女人画的眉毛不是同一个高度,似乎是眉骨的原因。
  嘉娜就给了这条线索,无疑是大海捞针。
  陆文殊通过渠道,找到跟嘉娜接触过的女人,拿照片给嘉娜看,结果一个都不是。
  “二哥。”陆文殊想问傅司言什么,一回头,却发现傅司言早离开了,又看了看女人照片,便又不在意了。
  他跟赵奕昕没仇,再说赵奕昕也不认识李婕妤,不可能那么好心帮嘉娜。
  再说赵奕昕也没那么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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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言驱车到警局后,跟警察一番交涉,到拘留室看张特助。
  进了拘留室,傅司言被带到张特助呆的那间,隔着铁门看到里面就张特助,抱膝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司言在铁门前站定,“张程。”
  张特助抬头,看向铁门外的傅司言,好一会才从床上下来,跟他面对面。
  张特助动了两下唇,“傅总。”
  “你跟了我几年,我知道你的为人。”傅司言紧紧盯着他,“你不可能泄露傅氏的商业机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
  傅司言往前跨了两步,离张特助更近,气势充满压迫,“你知道赵奕昕唆使御夫人杀宋静和的事吗?”
  “……”
  见张特助一直不说话,傅司言已经能猜到了,嘴角露出冷笑,“你知道这些都是她做的,不跟我说,还要替她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