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黎歌醒来时,身畔早已没了傅司言的身影,她起身拿过搁在床头柜的睡衣穿在身上,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双脚一沾地,便听见了孩子哭泣的声音,吓得她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匆忙走出卧室,准备去婴儿房看一下孩子,一打开婴儿房便看到穿着一身居家服的傅司言抱着老二云昭不停的安抚着,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对着孩子来回的拨弄着,“乖哦,不哭,不哭。”
“这是怎么了?”黎歌紧了紧身上的睡衣,走上前,看了一眼一旁的两个婴儿床,是空的。
“奶妈把老大跟老三抱出去了。”傅司言见她看着婴儿床,便出声解释道:“孩子好动,刚刚自己伸手拿婴儿床上的玩具,那上面的小羽毛掉了下来,落在她脸上给惊着了。”
黎歌听完,循着男人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婴儿床上方原本用来安抚他们的玩具上的一根粉色羽毛此刻正静静非躺在云昭的床头。
“你醒来很久了么?”黎歌站在男人身旁,伸手揉了揉孩子的额头,小家伙看到她,不知是能认出黎歌是自己的母亲还是因为此时有两个人逗弄的关系,原本带着泪的小圆眼睛一下子就露出了笑意,嘴角还咧的大大的。
“也没多久,见你还睡着便也没叫你,就想着过来看看孩子。”黎歌抬眸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傅司言,见他姿势倒是标准的很,刚想开口问他,便听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跟奶妈学的。”
黎歌闻言,看向男人时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而后趁着男人还在逗弄孩子的间隙,踮起脚尖亲了男人的面颊一下,“老公,能够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傅司言抱着孩子的手一顿,在黎歌收回唇畔时,借机啄了她一口,“有你跟宝宝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窗外,艳阳高照,阳光照进婴儿房内,透过窗外的槐树,将斑驳的倒影投在地板上,屋内,夫妻二人一前一后的逗弄着老二云昭,孩子毕竟还小,精力上没那么充沛,没多久便觉得有些累了,很快便呈现出了一副要睡不睡的姿态。
“快睡着了。”黎歌瞧着孩子的眼皮直打架,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道:“着丫头以后估摸着会是一个拗脾气。”
话落,老二云昭便直接闭上了眼,而后是孩子轻微又均匀的呼吸声。
“嘘,睡着了。”傅司言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婴儿床上,见向宁似要说什么,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别吵醒她。”
黎歌跟傅司言在婴儿床边站立了许久,确认孩子睡着了才转身离开婴儿房,走出来时,正好碰到奶妈抱着老大云谏走过来。
“先生,太太。”奶妈看到二人,便出声打招呼,怀中的云谏此时正依偎在奶妈怀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黎歌跟傅司言,而后小家伙做出了一个令黎歌感到震惊的动作,小家伙对着傅司言直接伸出了手,示意让他抱自己。
黎歌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饶有兴趣的期待着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不想男人却是伸出手直接在老大云谏的脑门上轻轻的弹了一下,“臭小子,你一个男孩子没事撒什么娇?”
黎歌站在一旁,原本噙着笑意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抱着云谏的奶妈见此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轻声的嘀咕了句,“小公子还小……这个年纪撒娇很正常。”
“我来吧。”黎歌抬眸斜睨了傅司言一眼,伸出手想要接过云谏,不想这小子根本不领会她这个老母亲的好意,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巴了片刻后,似是知晓傅司言不想抱自己,嘴巴一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云谏这一哭,直接将好不容易安哄下去的云昭给惊醒了不说,连带着将佣人怀里一直安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韩想也给带着一并哭了起来。
这一日,屋外晴空万里,屋内众人忙的却是焦头烂额,三个孩子的哭声在傅宅此起彼伏的响着。
……
第二日,黎歌将此事告知大嫂宋静和褚师娇时,其二人皆是嘴角抽搐了一番。
“我二哥真的这么幼稚?”褚师娇手里拿着一包薯片,双腿盘在沙发上,对坐在对面的黎歌八卦着,“二嫂,你就没训他两句?”
黎歌摇了摇头。低头拿着调羹来回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其实,我到并不担心司言跟云谏会怎样。”
“你是担心韩想?”一旁的宋静和看出了黎歌眼底的那一抹担忧,“黎歌,韩想一样也是你跟司言两个人的孩子,司言不会区别对待的。”
黎歌抬眸,点了点头,可面上是这么表示的,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自在,“你们说,给老三取韩想,是不是真的不妥?”
“这有什么妥不妥的?”褚师娇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对着黎歌道:“二嫂,要我说,就是云昭性子好动,韩想性子喜静,两个孩子性格就有一点差别,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是这个道理。”
“但愿真的是我想多了吧。”黎歌看着手中的咖啡,轻叹一声,其实先前她瞧着老二跟老三,明明是云昭性子安静些,韩想性子好动些的,可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逐渐发现两个孩子的性格好似颠倒过来了。
一旁的宋静和见此伸手搁在她肩头,以示宽慰。
“对了,你这好不容易有假期,就打算这么一直在傅宅待着,不和傅司言两个人一起好好出去游玩一番?”宋静和伸手拿起桌上的瓜子磕着,询问着黎歌。
“宝宝还小,我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旅游比较合适,加上傅氏最近有些忙,这么都挤在一起索性就不去了。”黎歌对于全家出游这件事情虽说是很在意,但眼下总得顾着大局为主。
孩子还小,带着他们出去自然不便,但若搁在傅宅,她心放不下。
“也是。”宋静和点点头,表示认可。
与此同时,傅氏,高层会议室内,男人身上的低气压直接从二十八层蔓延至整个傅氏大楼。
“傅总,关于在Y国的这个地产项目之所以会出现塌方的事情,我觉得不能全部怪在我们自己的员工身上。”会议桌前,一个衣着银灰色衬衣的年轻男人出声打破了会议室内紧张而又静谧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