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瞄了一样右上角的监控录像,他们的一举一动正好可以被照射进来。
本来不打算在今天就对言心蕾报复,可是有人自己找上门,她也不能拒绝。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丑恶的嘴脸,应该让大众看到。”安南说着,继续挑衅。
啪!
一巴掌,是言心蕾直接落下来的手造成的。
打在安南脸上,非常的响亮。
安南没有多说,只是低着头,这种熟悉的感觉真是好久没有体会到了,没想到言心蕾还是一如往常。
“咱们走着瞧,我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说完,言心蕾直接离开。
外面,一辆红色的骚包跑车里。
“丁宇,你来的太慢了。”
上了车,安南冷冷开口,要不是因为这个,她早一点离开,也许就不会被打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皱起眉头,丁宇不能接受,伸手想要触碰,被安南快速的转头躲了过去。
“没什么,被打了。”安南开口,不愿意多说。
“呦,你可是安南啊,你还能被人打了,谁这么厉害,我要见识一下!”丁宇恢复了皮笑肉不笑的态度。
安南摇了摇手里的监控录像磁带,她在出来之前废了一点时间去拷贝了一盘,她自然不会放过轻易打了她的人。
现在的她,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墓地。
井阳冰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只是身边出现言心蕾的时候,他也觉得非常意外。
“你怎么来了?”
看到言心蕾,井阳冰皱起眉头,很反感她的到来。
“我也是来看笑白的。”说着,言心蕾上前,将一束红色的花束放在墓碑前面,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井阳冰一把将这束花扔在地上,用冰冷的眼睛对着言心蕾。
“你到底在做什么?”
对于言心蕾,他不得不承认,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他一天一天看透了自己的心,他早就对眼前的人没有感觉了。
“以前笑白最羡慕别人情人节有玫瑰花可以收,她死了以后我给她完成这个愿望不行吗?”
言心蕾冷冷的开口,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
可是今天安南的出现,让她彻底慌了。
她害怕,要来再一次确定李笑白是真的死了。
看着她,井阳冰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这里。
看着井阳冰离开的背影,言心蕾笑的很灿烂。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看见了吗?就算你死了,他也是我的,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允许他来看你,你就在这里永远的被封存!”
湖边洋房。
安南跟丁宇在里面吃饭,今天上午安南刚见过的男记者大佐从外面愁眉苦脸的走进来,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安南,我真是想要杀了你!”大佐说着,直接将好几部手机全都放在他们面前,脸色难看的很。
“你作为记者,为什么要留下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我的这些手机都要被言心蕾的人给打爆了。”
大佐说着,安南却不为所动,言心蕾是谁她自然明白,也知道出现了发布会的事情会有什么结果,自然要留下别人的名字。
这五年,她日日夜夜都在心里思考这个名字,现在被大佐说出来,她才知道这个名字已经深深进入了她的骨髓里面,甚至无法让自己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有的只是平静。
“够了,这事情是咱们两个一起跟进的,从调查到资料全都是我来整理的,但是最后却要写上你跟我的名字,难道你就不应该做点事情?你不过就付出了一个电话号码,不是吗?”
看着大佐,安南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怨恨,定了定神,平静的开口。
“安南,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刚从外面回来可能初生牛犊不怕虎,言家的公司不一般,背后还有井家诚邀,那井阳冰是言明的未来女婿,谁会不给他们面子?你一上来就捅了篓子,难道我也要一起承担啊!”
“与我何干?”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大佐被吓了一跳,根本不能接受现在的情况。
“够了,要是你只为了这个事情过来,那就请你离开,我告诉你,我不光要捅娄子,我还要让言家彻底的完蛋,这样你满意了吗?上了我这条船,除非你跳下去自杀,否则想死都不行。”
大佐被安南的话吓了一跳,安南回来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可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安南如此的恐怖。
外面,泳池旁边。
大佐端着一杯啤酒坐在前面唉声叹气,心里也在感慨安南是什么路数,住在这样的高级洋房里,他一辈子奋斗都得不来,安南却还不满意,反而要以身试险,他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的?
“大佐,刚才的事情不用在意,她只是心情不好,关于她做的事情我会帮忙看着,你们是记者,总不能让说谎的人太嚣张。”
丁宇从里面出来,笑着对大佐开口。
大佐赶紧点头,知道丁宇是什么意思。
这样,也就可以离开了。
里面。
等大佐走了,丁宇等了一下才进去里面,果然安南已经平静下来了。
“你失控了。”
看着安南,丁宇冷冷的说。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安南摇头,确实不知道。
她只是记得当时她已经一只脚堕入地狱,是丁宇将她给拉了回来,用常人无法想象的手段,给了她重生。
“一生中人总会遇到很多事情,可惜的是坏事总要比好事多,你心里已经留下了一根刺,想要拔掉并不可能,你要做的就是战胜它,它让你多痛苦,你就把这份痛苦发泄出去,让给了你这根刺的人,好好感受下你当初所承受的,做到这些,你就胜利了,不然每一个午夜梦回,痛苦的都是你。”
“你放心,我都明白,不会让你对我的付出落空。”看着丁宇,安南认真的说着,只是不知道丁宇的目的,她这五年也试着询问过,寻找过,但是丁宇总是摇头拒绝,并不说出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伸出手,丁宇握着安南的手,这是长久以来的安慰,安南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