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尘已经忙的脚不沾地,几天没有回过家。前两天突然出了一堆关于艺人和权贵的艳照,照片里的男人脸大都不清晰,但是女人的脸很明显能看出来就是项氏新签的艺人。
楚若晴担心她,来过公司送饭,但是吃完饭他又要忙着开会。他已经无暇陪伴楚若晴,爷爷项清泉也打过电话询问这件事情,不过他也只是说了大概情况,没有时间具体再说。
这天楚若晴在家陪着楚天宝,楚天宝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楚天宝向来会跟妈妈分享,里面是一段视频,标题是方艾在精神病院。
楚若晴看着视频里出现的是项御尘出现在精神病院里,和医生说话的场景,然后是穿着身穿病号服的方艾已经变得形容憔悴,目光呆滞,被护士扎了一针后陷入了昏睡。楚若晴心里一阵大骇,她想打那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打不通电话。她想给项御尘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但是又想到视频里的他一脸冷漠的表情,还有他现在被公司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想着自己先去探探情况。
于是楚若晴上网搜索了视频里出现的精神病院的名字,找到了地址后,自己叫车去了那个精神病院。
楚若晴不想无故怀疑项御尘,在她搞清楚情况以前,在他和母亲之间她只能保持中立的立场。
当楚若晴到达精神病院之后,准备去探访方艾,可是她却被告知没有资格探望。
“可是我是她女儿,为什么我没有资格看望她?”楚若晴不解地问道。
“抱歉,病人的监护人要求我们这么做的,我们要遵守我们的约定。”护士答道。
“她的监护人是谁?”楚若晴皱眉问道,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亲人。
“是一位姓项的先生,是病人的女婿。”护士说道。
“他叫项御尘对不对,他就是我先生,我真的是那位病人的女儿。”楚若晴焦急地说道。
“小姐,对不起,没有监护人的同意,我们不能让外人探望病人。您请回吧,得到他的允许再说。”护士说道。
楚若晴觉得要亲自问问项御尘了,决定先离开医院。
此时,有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女人对着她招了招手,把她拉到一边,对着她开口说道:“小姑娘,你是方艾的女儿吗?”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楚若晴不知道这个阿姨是不是正常人,说不定她也有精神病。
“我是你妈隔壁病房的。”中年女人说道。
“请问阿姨,你知道我妈现在情况怎么样吗?”楚若晴就像落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浮木。
“她现在很惨,她天天喊着自己是正常人,没毛病。可是没有人在意她的话,灌她吃药,给她打针。我之前病情不稳定的时候都没这样,她真是太惨了。”中年女人用同情的口吻说道。
“那阿姨,我要怎么才能上去看她呢?你能不能帮帮我?”楚若晴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中年女人。
“你妈是正常的吧?怎么搞成这样,你老公怎么回事?”中年女人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看着楚若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当务之急是我要先见她一面。”楚若晴说道。
“那你跟我来吧。”中年女人想了想说道。
“嗯嗯。”楚若晴点点头。
中年女人把楚若晴带到一个楼梯间,然后让她等一会儿,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不久后,楚若晴换上了中年女人给的病号服上了楼。
转过几个弯后,终于见到了方艾,憔悴的她正在睡梦中,手已经被铐住了。
楚若晴看着母亲落魄憔悴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她细细地看着方艾的手腕已经被手铐磨破了皮,而且手臂上也有很多淤青,看来那些新闻说精神病人被虐待并不是无稽之谈。
楚若晴轻轻的推着方艾,轻声呼唤她。
方艾醒过来,眼神先是惊恐然后看清楚是楚若晴后,眼神又变成了委屈,眼里都是委屈。
“若晴,你来了。”方艾只有一只手能动弹,她用能动弹的手抱住了楚若晴。
“怎么回事?为什么御尘把你送到这里来,他没告诉我这件事情。”楚若晴皱着眉问道。
“他不相信我真的是毫无目的地接近你,之前要我骗你说跟我朋友住了。他就是不想让我分享你的关爱,他是病态的人了。”方艾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去问他!让他放你出来。”楚若晴说道。
“别去问他,如果他知道了你来找我,可能要把我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方艾低头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让你出来?”楚若晴问道。
“大概只能逃跑了吧。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应该什么都愿意做,你记一下他的名号。”方艾说道。
“好,我去办,你别怕。”楚若晴说道。
“嗯,妈等你。还有,有个小伙子无缘无故被抓了进来,你帮帮他吧。”方艾握紧她的手说道。
“好,他叫什么名字。”楚若晴问道。
“他叫谭尹,他之前想帮我的,结果也被抓进来了。”方艾说道。
“我知道了,妈你坚持坚持。”楚若晴说道。
“嗯,妈等你。”方艾答道。
楚若晴的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项御尘是不是如方艾说的那样眼里就那么容不下她。
回家仔细考虑之后,她联系了方艾说的那些人。他们说五万一个人,可以把他们带出来。楚若晴先付了五万,让他们准备准备带两个人从精神病院逃跑。
第二天,方艾就用公共电话给楚若晴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楚若晴担心她,于是给她转了五万块让她找个酒店先好好休养,她有时间就会去看她。
楚若晴翻来覆去,一晚上也没睡着,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更靠近真相。也许,她该试着跟项御尘谈谈?
楚若晴回头看钟表,又是凌晨,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楚若晴思考着怎么谈这件事情,然后就睁眼到了天亮,身旁仍然是空荡荡、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