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项御尘从房间的另一张床上醒来后,走到楚若晴床前给了她一个早安吻,考虑到楚若晴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他就睡在另一张床上既不影响她又能照顾她。
“今天要去法院了,是姚敬文和贝蕾卡案子的最终判决了。我不会放过害你的人的。”项御尘说道,想到上官君天告诉他找到了贝蕾卡多次谋害楚若晴地证据时他几乎想亲手解决贝蕾卡。他放在掌心,视若珍宝的的女人却被一个被嫉妒啃食了心灵,被恶魔附身的蛇蝎女人一次又一次地伤害。
“他们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的,我好想你,你快点醒一醒吧。”项御尘轻轻的亲了亲她秀薄的手背。然后等值班的医护人员到了之后就开始洗漱,准备出门。
今天上官君天会直接到法院去,带着他收集到的证据。
赫连嫣然、凌海生、凌子苍、易飘水、白可可、夏洛儿等一众亲友都会到达法庭,见证罪犯的最终结局。
法庭上。
项御尘作为原告站在原告席位上,为楚若晴讨回公道。
姚敬文的头发已经剃成极短的寸头,穿着一身囚服,早已没了温文尔雅的气质。相反的,在牢狱里呆了三个月,变得越发阴郁,看人的眼神都越发令人害怕。事到如今,他已经认了成王败寇,是他的命。这三个月以来,白家人并没有来看过他,连他的律师都是救助律师,他为白家任劳任怨近十年,到他落难时却无人问津。他已经不想挣扎了,所以没有找更好的律师。他死之后,白可欣也自由了。他在人群里寻找白可欣的身影,他发现她和白可可坐在最后一排,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纤尘不染,还是那朵高岭之花。三个月来,她没有来过,只托其他人来问候。
能够再见到她一面,对于姚敬来说,已经是他最大的心愿,现在这一点已经满足了。
白可欣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两个人对视的瞬间,仿若回到了十年前的初遇,他是台上意气风发演讲的学长,她是座上虚心听讲的学妹。没想到物是人非,今天姚敬文已经成为阶下囚。白可欣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忍,眉头也微微蹙起。
姚敬文感受到白可欣的情绪,嘴角扯起了一抹安慰的笑。他陪了她九年,对于她的情绪变化是再熟悉不过的。
另一边,总是端庄美丽、受尽宠爱的贝蕾卡在牢里也吃尽了苦头,那些身体粗壮的女人打起架来她毫无招架之力。就算狱警有惜花之心,也没办法可以护她。贝蕾卡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失去了往日的艳丽。憔悴的脸色,素颜的面容,梳起的头发,都让她看着苍老了许多。她的父亲,从国外归来听到她入狱的消息后,一时情绪激动,心脏病发住院了。今天他来了,坐在轮椅上,看起来苍老极了。
贝蕾卡愧疚万分,缠绵病榻的父亲在病中还想尽办法为她找关系减刑。可是她知道项御尘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希望她死掉或者是被判无期徒刑。
这一场跑了十几年的单恋,让她被嫉妒心蒙蔽,几次三番地谋害楚若晴的性命。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眷顾她?这次,她就不信楚若晴还能醒过来,否则她赔上的一生算什么?
时间到了,法官和检查人员纷纷入座。
法官开始陈述各项情况,两个人的各项罪行让座下的人听得咬牙切齿。
项御尘交上了三个月以来多方人马搜寻的各项证据,姚敬文和贝蕾卡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法官经过量刑后宣判姚敬文因绑架和枪击楚若晴致使楚若晴变成植物人被判死刑。贝蕾卡因为多次蓄意杀害楚若晴和协助绑架楚若晴被判二十年。
两个罪犯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他们在这三个月里早就预知了自己的命运。
贝蕾卡后悔万分,一时的冲动害的自己葬送一生,不知道余下的时光,父亲应该怎样度过。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对母亲思念万分,所以把爱都转注到了她的身上。从小她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她理所当然地追求的也是最好的东西。她天生丽质,又优秀出众,一直把更加优秀的项御尘当成是未来的配偶。只有这样的强者,才是她应该倾心的人。可是优秀的他却爱上了一个普通到只有脸看得过去的楚若晴,她怎么会甘心。
法官问道:“犯罪嫌疑人姚敬文、贝蕾卡如果你们对于决议有异议可以向再高一级的人民法院提出重申。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贝蕾卡和姚敬文答道。
两个人随后被狱警带回了牢房里,三个月来早已麻木。
“判得再重也换不回若晴的健康。”赫
连嫣然叹气道。
项御尘并没有回答,这一切在他意料之中,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快意。因为一切都换不来楚若晴的苏醒。
“对了,方艾和谭尹你怎么处理的?赫连嫣然问道。
“之前把他们再关在精神病院,他们无法忍受,坚持了一段时间后自己招了。也算是为姚敬文的罪行做了证词。考虑到楚若晴和他们的血缘关系以及她的心软,项御尘并没有起诉他们。只是把他们扔进军营里锻炼了一段时间,然后给他们安排了一份适合他们的工作,丑话也说在了前头,如果不好好工作,那就要他们好看。
“你是对的,若晴肯定也希望他们过上稳定的生活,即使他们曾经欺骗过她。”赫连嫣然说道。
“嗯。走吧,今天大家都在,去泗溪一起吃个饭顺便看看她。”项御尘说道。
“嗯。”赫连嫣然点点头。
几个人驱车前往泗溪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