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波被几个警察和便衣带走,他两个膀子一用力,把拽他的警察膀子震得酸麻,一股股冷气直逼他们的心脏,浑身冷的直打哆嗦,仿佛掉进了三九天的冰窟窿,寒彻心底。
  秦南波这种气场,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他的气场已经如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任意驰骋脱缰!
  出了码头,秦南波被带到了一个黑色的商务车上,身边的一个便衣想对他动手动脚,秦南波双眸一凝,一股肃杀朝着那些便衣涌过去,惊得一个便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离我远点,否则让你明天见不到太阳。”
  秦南波嘴里吐出冰冷的字句,一字一句透彻出一股寒意。他不惧这些人,但,还是尊重这里的法律,如果在境外他会使出浑身的解数,在自己的国家,他只能走正常的程序,接受一切的审判。
  “请配合,给你带头套。”
  一个警察拿出一个黑口袋,戴在了秦南波的头上,秦南波很配合,现在别无他想,看自己的命运了,看高参的如何化解这次危机。
  “绕来绕去,有意思吗?现在上了京城的高速公路,对吧。”
  秦南波的脑子就是活地图,他的脑神经就是导航仪,现在车行驶到哪,他都知道,他和那些人摊牌,那些人不一定是警察,如果不是警察就好办了,秦南波的脑子在不停地转。
  “好吧,你很老辣,算你聪明,给他头套拿下来。”
  一个警官对一个便衣下命令,那个便衣给秦南波拿下头套。秦南波望着飞速行驶的车辆,心里很坦然,面对下一步的事,他想都不想,舒服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章紫依坐在车里,正好和黑色商务车擦边而过,她看见了秦南波头上戴着头套,心里很难过,一抹泪水,顺着腮边不停地滴落。
  医院的病房里,华正浩刚刚醒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洁白的房间,洁白的床,还有洁白的药水,映入眼帘的都是白色。
  “父亲,你醒了。”
  华刚一直守护在父亲的床前,两天两夜,四十八小时,他寸步不离,这个时候才知道守护的重要,亲情的珍贵。
  之前他还和父亲闹离心离德的事,望着病重的父亲,才开始反省自己过失和幼稚,仿佛父亲病了,他一夜长大了,开始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我醒了,你累了吧。”
  华正浩说话温暖,像一个慈爱的父亲,通过这次的不幸,他也变得很多,变得慈爱,不再像之前那样,专横跋扈,不可一世。
  “不累,你醒了,是我最大的幸福。”
  华刚说的是心里话,他这两天看多了生离死别,看淡了一切身外事,对权利和利益的争夺如过眼烟云。
  “我问你,秦南波现在怎么样?”
  华正浩现在对秦南波这个大恩人是赞不绝口,记在心中,不像之前视秦南波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秦南波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恩人的事,就是他的事,要时时记挂在心里。
  “报告父亲,秦南波驾驶飞机送福田赳夫回东洋,用直升飞机撞毁了福田大厦,造成轰动,成为世界的焦点,值得庆贺吧!”
  华刚尽量把声音放低,生怕让父亲激动,刚刚手术醒过来,不能太激动。
  “人怎么样?”
  华正浩听说福田大厦被撞毁,虽然很高兴,但,他担心秦南波的安危,秦南波的安危和福田大厦被炸,他更倾向前者。
  “他跳伞了,安然无恙。”
  华刚说着这里,不免神采飞扬,眸子里闪着光,他为秦南波自豪!
  “拿酒来,我要喝酒庆贺。”
  华正浩没想到秦南波这个后生,说话算话,那天在小山坡他曾放下话,三年之内平了福田派,刚开始还以为年轻人随意说说,没想到秦南波真是办大事的主。
  “父亲,刚刚醒来,不能喝酒,庆贺的事等等,现在秦南波被抓了。”
  华哥不想说,可是父亲太激动了,非要喝酒,如果喝酒庆贺,他岂不得内疚一辈子。
  “为什么?东洋人福田派主张抓的?”
  华正浩一头雾水,好事坏事转变的太快,他一时还不适应。他心里说:都是自己的野心太大,为了争霸整个华夏,才惹出来这些祸乱,如果不是秦南波相救,这把老骨头早就仍在那个小山坡了。
  “秦南波从东洋回来坐在轮船上,遇见几个小混混,把他们仍在海里了,没想到那几个小混混是京都五大家族的旁枝末节,这件事好像是一个局,设套让秦南波钻。”
  华刚通过关系,已经把秦南波被捕的事调查清楚,以防父亲醒来问东问西,看新闻读报纸知道这些,那样他成了靶心了。
  “哦,京城五大家族,这件事好像不好办,如果是社团还是什么组织还好办些。你去找找关系,帮助你父亲的恩人,算是我求你了。”
  华正浩是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人,但,他懂得受人点水之恩,涌泉相报。
  正如:盗亦有道,江湖有江湖规矩,才是立足之本。
  “哎,秦南波的事你放在心上,另外那些弟兄们的骨灰都化了?”
  华正浩想起那些弟兄们,跟随他从北方来到令雄市,谁曾想命丧这里,都是自己的错,想到此,他老泪纵横,浑身战抖。
  “父亲,不要激动,后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抚恤金多多发放。”
  华刚已经把后续工作做了,他知道怎么安抚那些兄弟们,他的心也很痛。华刚看见老父亲老泪纵横,他的眼睛也湿润了,心瑟瑟地疼。
  “困难的家庭多发点,孩子们上学要给足学费。”
  华正浩脑子没坏,麻药刚刚失效,他想的那么多,而且都是大事情,这些令华刚动容,自己之前做事太鲁莽了,今后要学会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你唐叔怎么样?”华正浩问他的儿子。
  “唐叔的伤太重,还没有醒过来。”
  华刚不想告诉父亲,还是得告诉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担不起。